了。”
晚饭时,青禾端上了灵米粥和蒸灵薯。灵米粥熬得很稠,上面飘着点桑籽,吃起来甜甜的;蒸灵薯是金黄色的,剥了皮就能吃,粉粉的,还带着点灵草的清香。火娴云和愈子谦吃得很香,连桑火都凑过来,偷吃了块灵薯,说比草莓还好吃。
饭后,天渐渐黑了。青禾点了盏桑油灯,灯芯是桑纤维做的,火光柔和,照亮了半个小院。火离老祖坐在石凳上,翻着《桑事记》,偶尔念一段以前的记录——比如去年采桑籽的事,比如灵圃里第一次长出冬灵草的事。火娴云和愈子谦坐在他旁边,听得很认真,偶尔还会问些问题:“老祖,去年的冬灵草亮不亮?”“老祖,桑籽是怎么采的?”
苏湄坐在旁边缝帕子,银线在灯光下闪着光。青禾则在收拾碗筷,动作轻得没声音。桑火趴在灯旁,琉璃身子被火光映成了暖黄色,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,像在跟着火离老祖的声音打节拍。
月亮升起来时,小院里更静了。月光透过灵木的枝叶,洒在地上,像铺了层银霜。火娴云打了个哈欠,靠在火离老祖的怀里,眼睛有点睁不开。青禾走过来,把她抱起来:“娴云困了,咱们去睡觉,明天还要去灵圃呢。”
火娴云点点头,趴在青禾的肩头,看着院里的桑油灯,小声说:“青禾姐姐,明天我还要辨灵草,还要吃草莓。”
“好,明天咱们还去。”青禾轻轻拍着她的背,往屋里走。
愈子谦也有点困了,苏湄牵着他的手,往他的房间走:“子谦也睡吧,明天咱们一起去灵圃,帮着刷根须。”
火离老祖把《桑事记》收好,吹灭了桑油灯。月光下,他看着两个孩子的房门,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。桑火飘到他肩头,声音轻了很多:“老祖,明天我还能吃草莓吗?”
“能。”火离老祖摸了摸它的琉璃身子,“明天咱们再去暖棚摘,让你吃个够。”
桑火满意地晃了晃尾巴,跟着火离老祖往屋里走。小院里只剩下月光和灵木的影子,风一吹,桑树叶“沙沙”响,像是在说晚安。
火娴云躺在床上,怀里抱着朱雀布偶,袖口的桑绒球还带着白天的暖意。她想起今天采灵草时的情景,想起灵草莓的甜味,想起愈子谦递过来的草莓,还有桑火偷吃草籽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。她闭上眼睛,梦里好像又回到了灵圃,阳光暖暖的,冬灵草亮得像小红灯,桑火在她肩头,正跟她一起看灵草的灵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