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拿去给户部参考。”
苏文接过册子翻看,越看越心惊。
这记账法竟能规避虚报冒领的漏洞,对整顿吏治大有裨益。
二人正说着,王宽提着一坛酒进来,大嗓门震得窗棂发颤:
“顾大人、苏长史,快尝尝我托禁军兄弟买的陈酿!方才陈主事跟我说,今日那硬木分配的法子,连工部尚书都听说了,还夸大人是治事的好手呢!”
苏文放下册子,笑道:
“何止陈尚书,方才我去宫中送账册,连丞相大人都问起顾大人。说陛下提起顾大人择路来九殿下这里,夸大人‘不贪急功,知轻重’,是个能沉下心做事的。”
顾望心中一暖,他初来乍到,最怕的便是被视作“外来人”,如今看来,大瀚的臣子们,倒真不以外籍论人。
夜色渐深,工坊的灯火依旧明亮。
苏文和陈默在廊下闲聊,望着顾望与匠人一起调试新造的纸浆捶打架的身影,苏文轻声道:
“先前还怕顾大人是个只懂权谋的世家子,如今看来,倒是个实打实的能臣。
有他帮衬九殿下,咱们这别院的事,定能更顺了。”
陈默深以为然,点头道:
“这般有才干又懂谦和的人,谁能不敬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