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认识的一位古董鉴定师,为人可靠,对沈家的事也有所了解。苏念立刻点头:“好主意!老周去的话,肯定没问题。我们可以提前把要找的双鱼佩的特征告诉他,让他照着说。”
陆时衍拿出手机,拨通了老周的电话,简单说了情况。老周在电话那头很爽快地答应了:“没问题,明天上午十点是吧?我现在就准备准备,保证不会露馅。你们放心,我对付这种老狐狸有经验。”
挂了电话,陆时衍看向苏念:“老周说明天会提前半小时到,先在附近观察一下情况,再进去。我们明天就在对面茶馆等着,随时接应他。”
“嗯。”苏念点点头,心里稍微松了口气。虽然沈敬亭的试探让事情变得复杂,但至少他们确认了他就是旁支的人,而且找到了他们的据点。只要能从沈敬亭嘴里套出更多关于旁支的信息,就能离真相更近一步。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青石板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,街边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,暖黄色的光映在骑楼上,别有一番韵味。苏念看着“藏珍阁”的门,心里暗暗想着:沈敬亭,明天老周过去,你会不会露出更多破绽?沈家旁支隐藏了这么多年,到底在谋划什么?那枚“鬼”字玉佩,又藏着什么秘密?
陆时衍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:“别想太多,明天看老周的就好。我们已经找到了踪迹,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,总会找到突破口的。”
苏念点点头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茶水已经凉了,但她的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希望。追寻了这么久,终于找到了沈家旁支的线索,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,总有一天,能揭开沈家所有的秘密。
第二天上午九点半,老周准时出现在清平古街的入口。他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,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看起来就像个常年奔波的古董商人。他走到对面的茶馆,和陆时衍、苏念碰了面。
“老周,辛苦你了。”陆时衍递给老周一杯热茶,“沈敬亭约的是十点,你一会儿进去,就说你是苏小姐的朋友,苏小姐临时有事,让你过来看看玉佩。”
老周喝了一口茶,点点头:“放心,我都记好了。民国双鱼佩,刻着‘平安’二字,玉质要温润,雕工要精细。要是他拿出来的玉佩不对,我就说不是,再探探他的口风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我刚才在门口看了一眼,‘藏珍阁’的门是开着的,沈敬亭坐在柜台后,好像在等客人。没看到其他人,应该就他一个人。”
“好,那你注意安全。”苏念叮嘱道,“要是有什么不对劲,就假装接电话,赶紧出来。我们就在这儿盯着。”
老周笑了笑:“放心,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什么场面没见过?不会有事的。”他放下茶杯,拿起公文包,“时间差不多了,我过去了。”
看着老周的身影走进“藏珍阁”,苏念的心提了起来。她紧紧盯着店铺的门,手里攥着手机,随时准备接应。陆时衍也皱着眉,目光紧紧锁在店铺里,透过玻璃,能看到老周和沈敬亭在柜台前说着什么,沈敬亭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,不像有什么恶意。
过了大概十分钟,沈敬亭转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锦盒,打开后递给老周。老周凑过去看了看,皱了皱眉,摇了摇头,似乎在说不是这枚。沈敬亭又转身去取了一个锦盒,打开后,老周的眼睛亮了亮,拿起玉佩仔细看了起来,还从公文包里拿出放大镜,认真地观察着。
苏念心里暗暗着急:老周到底看到了什么?那枚玉佩是不是他们要找的?沈敬亭有没有露出破绽?
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,老周终于放下了玉佩,和沈敬亭说了几句话,然后拿起公文包,转身朝门口走来。苏念和陆时衍立刻站起身,迎了上去。
“怎么样?”老周刚走出茶馆,苏念就迫不及待地问。
老周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:“不是。他拿出来的两枚双鱼佩,都是清代的,根本不是民国的。我故意说不是,他还装作很遗憾的样子,说再帮我找找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不过我刚才观察了一下,他怀里的‘鬼’字玉佩,我看得很清楚。玉质是和田白玉,年代应该是民国时期的,和沈家长房的玉佩材质、年代都差不多。而且他柜台后面的博古架上,有几个格子是空的,像是经常有人拿走东西,又放回来。”
“空格子?”陆时衍皱了皱眉,“难道他还有其他藏品,没摆出来?”
“有可能。”老周点点头,“我刚才故意和他聊起古董行情,提到了沈家的古玉,他的脸色变了一下,很快又恢复了平静,说他只是个小生意人,不懂什么沈家古玉。显然是在刻意回避。”
苏念心里一沉:“这么说,他还是在试探,而且对沈家的事很警惕。我们该怎么办?”
陆时衍沉思片刻,目光再次落在“藏珍阁”的方向:“看来不能急着逼他。我们先回去,从长计议。老周,今天谢谢你了,辛苦你了。”
老周摆摆手:“客气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