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平静,暗地里却杀机沸腾。
主教的九名门徒,如同九头出笼的野兽,带着必死的疯狂,扑向各自的目标。他们是“地狱厨房”最锋利的獠牙,每一个都有着独自灭杀一支特种小队的实力。
如果是平时,他们是无解的梦魇。
但今晚,他们头顶有一双眼。
东城区,一条僻静的胡同里。
代号“哑巴”的杀手,身形如鬼魅般在屋顶穿梭。他的目标是住在四合院里的一位退下来的老首长。
就在他即将跃入的一瞬间。
“砰!”
一声沉闷的枪响。
“哑巴”的身体在空中猛地一滞,一颗大口径狙击子弹精准地击碎了他的膝盖。他象一只断了翅膀的鸟,重重地摔在青石板路上。
还没等他挣扎着爬起,四周围墙上,瞬间亮起了十几道刺眼的战术手电光束。
“国安九局!放下武器!”
刘建军满头大汗,手里握着枪,吼得声嘶力竭。他的耳机里,传来的是林夜莺冰冷的导航声:“目标已落网,确认存活。下一个坐标,西直门立交桥下,三分钟后到达。”
这简直是在开挂!
刘建军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。敌人的位置、路线、甚至是习惯性动作,都被那个神秘的“天网”预判得清清楚楚。
同样的场景,在京城的九个角落同时上演。
西山别墅区。
代号“狂徒”的杀手刚刚炸开大门,就被早已埋伏好的重火力交叉网打成了筛子。
三里屯酒吧街。
伪装成酒保的“毒蛇”,手还没摸到毒药,就被两个伪装成顾客的特工按在吧台上,直接卸掉了下巴。
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。
主教引以为傲的“神罚”,变成了林不凡手中的玩物。
辉盛阁顶层。
主教看着手里平板计算机上,那一个个熄灭的信号,脸色从愤怒,变成了死一般的惨白,最后,竟然化作了一种诡异的平静。
“全军复没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哈哈哈哈!”
他突然狂笑起来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“好!好一个林不凡!好一个神子!”
“你赢了这局棋,你杀光了我的棋子。”
“但这不重要了。”
主教扔掉平板计算机,转身走向房间深处。那里,放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箱子。
他打开箱子,里面躺着两支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注射器。
这是“地狱厨房”最后的底牌。一种从未在市面上出现过的,能瞬间透支人体潜能,将痛觉屏蔽,让力量和反应速度提升三倍的禁药——“神血”。
代价是,注射后,只能活一个小时。
“艺术,总是需要牺牲的。”
主教拿起注射器,没有任何尤豫,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脖子。
随着药液的推入,他那原本枯槁、佝偻的身体,竟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骨骼爆鸣声。干瘪的肌肉开始充气般隆起,浑浊的眼球布满了血丝,瞳孔收缩成了针芒状。
一股恐怖的气息,从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爆发出来。
他不再是那个坐在轮椅上发号施令的主教。
此刻的他,是一头为了最后一搏而燃烧生命的老狮子。
他穿上一件暗红色的长袍,拿起一柄造型古朴的十字长剑。
“来吧,我的孩子。”
“我在最高处等你。”
……
二十分钟后。
一辆黑色的迈巴赫,无视了所有的交通规则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停在了国贸三期的大楼下。
车门打开,林不凡走了下来。
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,里面是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。没有带枪,也没有带任何武器。手里,只拿着一根刚点燃的雪茄。
“少爷,上面只有他一个人。”耳机里,林夜莺的声音有些紧张,“但他身上的热成像反应很不对劲,体温超过了42度,而且还在上升。极度危险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林不凡抬头,看了一眼那直插云宵的楼顶。
“你在下面等着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这是命令。”
林不凡淡淡地说了一句,然后迈步走进了大堂。
他没有坐电梯。
因为电梯已经被锁死了。
他走的是消防信道。
八十层楼。
林不凡一步一步地往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