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我去岁得来的冻墨,阚世子若喜欢,便收下吧。”
未婚男女之间不能私相授受,可送些风雅之物却也无伤大雅。
传出去,也不会有人议论许若月什么。
想到这里,她就壮着胆子说了好些这烟台冻墨的来历,还说此等清贵之物最适合像阚世子这样的君子。
只可惜阚温澹根本没有将许若月的夸赞之语放进心中。
他只是在想,为何许若月与许盈月会有一模一样的冻墨?
阚温澹知晓许盈月在家中处境艰难,想来她若是得了这么好的冻墨,只怕也留不住……
只是这么想想,阚温澹心内便生出许多心酸与怜惜来。
他没有对许若月多说些什么,只是委婉地说:“多谢许姑娘好意,只是我书房里已经有这么一方冻墨了,若再收下,倒是辜负了许姑娘的一片好意。”
话说的再宛转,那也是明晃晃地拒绝。
许若月一下子就白了脸色,霎那间窘迫得手足无措。
隔了许久,她才勉强笑了笑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阚温澹也知这事让许若月分外尴尬,便道:“许姑娘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,一方冻墨而已,总有懂得赏识它的人出现。”
许若月仿佛察觉到了什么,一脸疑惑地望向阚温澹。
阚温澹便继续说道:“今日我想与你说的,是你我的婚事。”
日色朗朗,几缕艳阳从半开的支摘窗里倾泻而下。
许若月心跳如擂,正等着阚温澹的下文。
倏地,阚温澹便道:“我想,你我之间的婚事应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