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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玄听此,瞪了他一眼,严声道:“如此行径,与牲畜何异?”
“将军不加以遏制,怕是不出几日,这城内便要空了。”
“可有逃兵。”
“有。”
“传我令,胆敢怯逃者,斩无赦。”
赵玄魔下的亲信占比并不算多,逃窜的士卒大都是未经沙场被抓来充人数的新丁,于情于理虽然正常,但军纪不可松,百姓逃难的也就罢了,若是逃兵多了了,那城池定然是要失守。
正当主僚二人商讨如何整顿军纪时,一名身材壮硕的汉子吹着胡子入了屋。
“将军!他三人定然是沟通了晋寇!”
壮汉是赵玄的行军司马,名为赛鉴,赵玄平日待他极好,常常委以重任。
赵玄早有预料,淡然道:“我已派人去查证,稍安勿躁。”
内忧外患,只有解决了内忧,方能齐人心,得人和。
“依仆之见!将军就应该直接杀了他们,要甚鸟证据!”
对于赛鉴暴躁的性子,赵轩已然适应,他向主簿吩咐道:“这几日先勿要节粮,让将士们吃个饱。”
“将军不加以节制粮食,恐半月——”
赵玄摆手说道:“军心不稳,要是再克扣粮饷,恐要生哗变,先按我说的去做。”
“唯。”
赛鉴见赵玄一脸淡然,心中怒意更甚。
“将军许仆领一百五十人,仆这就砍杀了那些个奸侯小人!”
“你杀了他们有何用?”
“怎会无用?!”
“晋寇还未攻进关,我们便先自相残杀,于人心不利。”
当堂内争吵之事传出,赛鉴便立马披甲执锐赶往金墉城,如今赵玄心中无铲除祸患之意,他心急如焚。
“都到此时了,将军还在乎个甚!”
赵玄轻叹一声,起身走到赛鉴身旁,拍着他的肩膀,说道:“我今日确是有些过激,殿下一时慌乱分不清实属正常,待到事后,殿下定然能想的明白,先斩后奏之事,非人臣之所为。”
姚禹在堂中驳斥赵玄乃是臣,做臣子的应当恪守本分,他越是不守规矩,姚便越发不会信他。
“狗屁的殿下!”
“你我皆食君禄,怎能出此妄言。”赵玄喝斥道。
“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“你若是闲来无事,便去校场操练士卒!”
“诺!”
赛鉴见赵玄面带怒,也不敢在放肆,应声离去。
傍晚,赵玄打道回府。
正要跨过门坎时,一名属更叫住了他。
“将军,殿下召您。”
赵玄看了眼天色,问道:“有何要事?”
“仆也不知,但殿下有些急,您还是赶快过去吧。”
“吱呀”一声,屋门缓缓打开。
妇人站在门后,无声的挽留着她的夫君。
“我稍后就去。”
“是。”
赵玄缓步进了屋,他见屋内一片漆黑,异道:“怎不点灯?”
“你看看家中可还有钱。”妇人没好气道。
自从晋军北上后,赵玄便将俸禄钱粮尽皆拿去充了军,府内的仆婢也多数遣散,要让旁人经过赵府,完全认不出这是一位佐命三朝老臣的府邸。
听着发妻的抱怨,赵玄难得露出苦笑,他往衣袖中来回摸索一下,掏出了几枚铜钱。
“这些该够了。”
妇人扫了一眼,猛然将屋门关上,怨声道:“你口口将食君禄挂在嘴边,我怎不见这俸禄!”
赵玄心有愧疚,他缓缓坐在椅上,沉默了片刻,解释道:“你也知道城内是何状况,我将积蓄拿去购置粮食,是为了——"
不等赵玄说完,妇人便率先发问道。
“熊赛都跑到府里来了,你还想将我蒙在鼓里不成?”
他喉!
“他们执意要降,你为何不顺从?”
赵玄愣了下,高声道:“这是什么话?!”
“什么话?你若还念及这个家,那就别回来!”
“砰!”
堂内。
刚一进堂,赵玄见姚禹三人伴在姚左右,顿时身心一凛。
“殿下。”
“赵将军来了。”
姚再次面对赵玄时,目光已截然不同。
赵玄看向三人,手掌不自觉地握紧了起来姚见状,开门见山说道:“我愿听将军所言,令全军坚守不出。”
“不过—”姚看了眼身旁的阎恢,笑道:“我想让将军领一千人马,驻守在柏谷坞。”
赵玄刚一松下的心猛然悬起,他故问道:“这是何人的主意?”
“我本人之意。”
“殿下可知当下司隶有多少兵马?”
“三万人。”
“抛去那些辅兵呢?”
姚似乎没有料到这一步,他思量了一会,答道:“一万人?”
“殿下让我进驻柏谷坞,意义何在?”
赵玄知晓这是姚禹三人要调自己离开洛阳,如此一来,他们才方便行不轨之事。
“柏谷坞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将军驻在柏谷坞,可与巩城形成椅角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