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江大头让车子停下,然后搓搓手说道:“小老板,能不能就你一个人跟我去家里,这多人有点扎眼。”
许墨笑道:“行。”
“谢谢,我们落车再走十几分钟就能到。”
许墨点点头:“长平,你们车子停在这边也显眼,先掉头停靠在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二层楼房前,正好那边没人在家,停在那边不影响别人通行。”
“好的,老板。”
许墨落车后掏出手机给周长平发了条短信:想办法打听下那个宋家的情况。
两人一边徒步走一边闲聊着。
“江老板,你家里还有谁在啊?”
“我老伴,你见过的,还有个在镇上读书的小儿子,今年刚高考结束。”
“今年高考成绩预估怎么样?”
江大头脸上露出几分骄傲之色:“预估分还挺高,但是今年高人人数也多,竞争大,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大学呢。”
两人徒步大概走了十三四分钟终于到了江大头的家,他们家的房子也不错,应该是最近几年建好的,有个独立的院子。走进去后就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家门口啃着西瓜,地上吐的都是黑瓜子,有四只老母鸡在吃着地上的瓜子。
“小老板,您家里坐,我去搬那些古董。”
江大头热情的将他请到屋里坐下,他老婆则端着几瓣切好的西瓜上桌。
“谢谢。”
许墨一瓣西瓜还没吃完,就见到江大头一手提着一个木头做的方盒走进屋里,应该是在院子里其他房屋藏着的。
“小老板,您先看,我再去拿,还有三件。”
江大头老婆打开第一个木盒,比较高,差不多有五十厘米,里面装的的东西尺寸肯定也大。很快她就从里面捧出一件陶器瓶子,高约四十三厘米,口径约十三厘米,足径约十四厘米。
瓶盘口,长颈,溜肩,肩部置四个由双股泥条制成的竖系。鼓腹,腹以下渐敛,近底处外撇。通体施青绿色釉,釉仅及腹下部,釉下施有洁白的化妆土,釉面开有片纹。
釉下纹饰为划花和印花,颈肩部均戳印圆圈纹,肩部有两道划花纹饰,上为覆莲瓣纹,下为忍冬纹,腹部三道划花纹饰,上下均为覆莲瓣纹,中为忍冬纹,每层纹饰间均以弦纹相隔。
许墨倒是看过类似的文物,他双目凝神一看,验证了自己的猜测,是隋朝青釉划花莲瓣纹四系盘口瓶。品相保存如此好的文物肯定不是家传,但这样的文物曾经在徽地出现过,在洛城一带从来没见过。
之前许墨曾经怀疑江大头手中的文物是从自己地里无意中刨出来的,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回事,他手中的文物是有其他的来历出处。
“小老板,这件古董怎么样?”
江大头又提着三件方盒走进来,见他看的很认真,忍不住问道。
“品相保存的还不错,但是工艺烧制的就有点粗糙,初步判断是隋朝流传下来的老物,我再看看第二个木盒里放的是什么?”
“好好,我来打开。”
江大头打开方盒,从里面捧出一个高足盘。这件高足盘高约十三厘米,口径约二十八厘米,足径约十五厘米,表面釉色偏黄,而且有明显流釉特征。
许墨拿起高足盘翻来复去的仔细鉴定着,此盘直口微外撇,盘心坦平,有印花装饰,并有五个支钉痕,下承以空心喇叭状高足。
通体内外施黄釉,但外壁仅施半截釉。这种高足盘是南北方瓷窑普遍烧制的器形,从考古资料看,高足盘最早见于北朝,到了隋代这种器物比较流行,在隋代的绘画和壁画上都可见到。
经过鉴定,这又是一件隋朝的黄釉高足盘,可是从烧制工艺来看,和徽地淮南地区出土的隋朝黄釉高足盘很相似。
一连出现两件疑是徽地的隋朝古董,这让许墨更加怀疑江家是不是有人也在干盗墓之事。
“这个比较普通,放在古董市场上也不值钱。”
江大头还是陪笑着,随着第三件木盒打开,许墨咦了一声,这里面居然是一件青釉瓜棱壶,高约二十一厘米,口径约十厘米,足径约十三厘米。
此壶撇口,束颈,溜肩,长圆腹,圈足。通体呈四瓣瓜棱形,肩部一侧置短流,另一侧置曲柄,与流、柄成十字形的颈肩之间置双系。通体内外及圈足内均施青釉。
壶造型圆润饱满,釉质润泽,从釉色和工艺造型来看,只需一眼就能辨别出它是出自越窑。越窑是在浙省那边,在洛城一个乡下老农民家居然也有这么一件。
对于越窑,许墨相当熟悉,他曾经还想着去浙省那边好好的查找下越窑的跟脚,看看能不能找出几座遗址,看看那些越窑遗址中是否还保留着一些青瓷。
越窑之所以出名,主要就是到了晚唐和五代十国,越窑中烧制出了举世闻名的秘色瓷。
许墨再次确认,这件越窑青釉瓜棱瓶可以追朔到唐朝晚期时候。
“小老板,这件怎么样?”
“这件还可以。”许墨实话实说,“这几件古董时间还是比较老的,但是和后期的瓷器比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