陷险境时,那份担忧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,驱使着她想做点什么,哪怕只是分担一丝火力。
枪声依旧像暴雨般倾泻不止,杨洛在七辆残破的汽车间艰难逃窜,每一次纵跃、翻滚都显得比之前沉重许多,速度明显慢了下来。
刚才他还有几分从容躲避的底气,可现在,他已然游走在生死边缘。有好几次,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皮肤掠过,滚烫的气浪灼得他生疼,沙土溅在脸上,又麻又痒。
他紧咬着牙,胸腔里像揣了个风箱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,却依旧拼尽全力变换着位置。
“狗日的,我看你们还有多少子弹能浪费。”
杨洛在赌,赌这些人的弹药总有耗尽的一刻,赌自己能撑到那个时候。每多坚持一秒,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