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辞宴从自己的小巷子里拿出用过的颜料,他看了江澈一眼,然后才拿去给大黄闻了闻。
大黄朝着他们点了点头,一甩脑袋就就走了。
大师道,“它是让你们跟上,对了,记得给他买个鸡腿儿啊。”
江澈:“……”
那大黄甩着屁股走在前面,江澈没好气的瞪了那大师一眼,指挥萧辞宴道,“你去给他买鸡腿去。”
萧辞宴一愣,本想问为什么是他。
但转念一想,这是在帮他找画儿,自然该他去买,于是只能点了点头转身买鸡腿去了。
江澈朝着他的背影喊道,“多买两个啊,我也饿了。”
萧辞宴:“……”
萧辞宴走后,江澈就跟着大黄一路往前走。
江潮生的手机里突然进来了个电话,他边看着江澈边接着电话,这一转眼,大黄和他那么大个好大侄儿就不见了。
江潮生瞪了瞪眼,“艹!小兔崽子又乱跑!”
他连忙挂了电话就开始找人。
江澈跟着大黄一路来到公园的角落,那边正坐着一个流浪汉,他的面前还堆放了不少捡来的瓶瓶罐罐,而他的身边,放了一幅十分抽象的画。
至于说抽象,那是因为江澈完全看不懂那画的是什么玩意儿。
江澈对着大黄使了个眼色,“大黄,是那幅画么?”
大黄停下脚步,鼻子嗅了嗅,又走到流浪汉的身边嗅了嗅,然后一甩屁股走狗了。
看样子不是这幅画了。
也是,王子怎么可能画这么抽象的画。
这也太丑了点儿。
别说参赛了,放上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。
不过虽然丑,但好歹是一幅画,江澈眼珠子咕噜一转,要不干脆把这幅画买下来一会儿送给小萧安慰安慰他?
江澈觉得可行,于是招呼大黄等一下,他自己个儿走到流浪汉的身边,大咧咧的蹲下来道,“大叔,你这画卖么?”
大叔惊喜的看向他,“你要买画?”
江澈点头,“嗯,你这幅画真好看,卖给我呗?”
“好看?”大叔瞅了瞅这画,顿了顿,心道,可能是自己不懂艺术吧。
不过反正这画也是他捡的,本来打算卖废纸呢,现在有人愿意买画,他自然乐意。
流浪汉颤颤巍巍的比了一根手指头出来,江澈皱起眉,“一百啊?”
流浪汉瞪了瞪眼,他说的是十块钱啊。
见大叔瞪眼不说话,江澈心道难道自己说少了?他眯起眼道,“一千?”
大叔眼睛瞪的更大了。
江澈嘿了声,“我说你这画有这么精贵么,一千还不卖啊?也就我看的起你这画,你看看你画的都是什么东西。”
“我给你说啊,虽然咱们年龄差了这么多,但海内存知己懂么?”
“我欣赏你的画,咱们这叫高山流水觅知音!”
“知音难求,这是无价的。”
“你要再抬价就不识好歹了啊叔!”
流浪汉瞪大眼,他头拨浪鼓似的摇,过了好半晌才颤颤巍巍的吐出一口气,“一一一千、就一千!”
江澈这才舒展开眉头,他从兜里掏出一千现金递给大叔,然后拍了拍他的肩,“这才对嘛。”
他反手捶了捶自己的肩,又怼了怼大叔的肩,“知音,懂?”
大叔激动的拍胸脯,“懂!”
江澈嘿嘿一笑,拿着画儿就走了。
他又跟着大黄转了一圈,仍然没什么结果,最后被大黄带到了一个卖鸡腿儿的摊贩前。
大黄扭头眼巴巴的看着他,江澈:“……”
他一脚踹在大黄的屁股上,“艹,你们俩孙子合伙骗我是吧?!”
一个收钱,一个负责把他们引开。
靠靠靠。
他竟然上这么低级的当。
大黄呜呜咽咽的缩着脑袋,眼巴巴的看着摊贩的大鸡腿儿。
江澈一拳砸在它的大脑袋上,扭头就走。
走没几步,他又扭头回来买了好几个大鸡腿儿拎着,就拎在大黄的前面,让它看着见吃不着。
哼!
江澈麻溜儿的回到公园路,就见萧辞宴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了。
那大师早就没了影子,人去楼空。
江澈唉声叹气的说,“玛德,想我英明一世竟然还被人骗了。”
萧辞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手里的画,“你这是……”
江澈道,“一个流浪汉手里买的,准备送给你呢。”
萧辞宴一愣,“送给我?”
江澈安慰道,“是啊,你看这幅画是不是很丑?是不是很抽象?”
“我准备把这幅画送给你,以后你就挂在你的卧室。”
“那样你天天就能看到这幅画,然后就会明白一个道理。”
萧辞宴的脸色已经古怪的黑了下来,不过沉浸在自己安慰词里的江澈并没有感觉出异样。
萧辞宴咬牙问道,“什么道理?”
江澈继续逼逼叨着,“天才与菜鸟是有绝对壁垒的。”他拍着对方的肩语重心长道,“咱们是天才,天才怎么能因为丢失一点儿小芝麻就哭哭唧唧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