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书记,会场的人人我们确实抓到了,但是线索断了!”
小会议室内,雷冲脸颊泛红,有些局促。
“具体什么情况,说一下!”
王文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急躁,反而极为平和。
与徐末通过电话后,王文铎也清楚地认识到,幕后之人不是韩家,那一定是一个藏得很深的人,想要查出来并不是那么容易。
因为现在就连一个假想设置目标都没有,所以也无从查起。
这就好比刑事案件为什么一开始一定对受害者做背调,查询杀人动机、社会背景,看是否有仇家什么。
因为这都是潜在的凶手。
现在眼下的这件事难点就在于,代木他也只是被雇佣而来的,触发点也只是为了钱。
甚至幕后那人与代木接触时,都是通过奎子这个中间人。
这就让案件的侦破进一步增加的难度。
雷冲缓缓开口道:
“根据我们的调查和审讯,发现代木,也就是会场那人只是一个拿钱办事儿的群演,保洁口中与代木接触的那人,我们目前还没有头绪。”
“一来,对方包裹得很严实,买有露出任何体表特征。”
“二来,对方也有意在躲避我们的调查!”
“根据代木所说,我们目前只知道,保洁口中与代木接触的人职业极大可能是汽车修理工,因为代木说对手手指缝隙中有很重的黑色油垢,而且这人说话还带着一股子京腔。”
“当然,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线索。”
“如果时间可以拉长,我们可以通过调查近期进入朝歌的人口中,看哪一个有汽修背景。”
听到雷冲的话,王文铎下意识皱紧眉头:
“你是说采取地毯式摸排?”
雷冲点点头。
“想要找到真凶,我们只能用最笨的方法。”
“当然,现在技术发达,我们可以和机场、铁路、长途汽车等单位联系,将他们近期的旅客信息导出来,通过大数据进行对比,只是时间有点长!”
“我已经安排技侦部门的人在做了!”
事到如今,王文铎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,只能冲雷冲点点头,道:
“没问题,辛苦你们了,就按雷队长你说来!”
“谢谢王书记理解!”
双方握手后,雷冲带人离开,继续审讯代木,看能否从这个碎嘴子口中再挖出一点有用的信息。
而王文铎也返回会议室,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众人。
与此同时。
市长办公室内。
“我给你们发过去的东西,你们看过了吗?”
边鸿德眼神阴鹜,就连语气也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命令感。
“领导,看,是看过了,但是您说的让我们发出去的话,这个影响太过恶劣了。”
电话中说话这人是一家私人媒体,在几个短视频平台和媒体平台有一定粉丝基数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领导,这个视频一旦发出去,我们公司都有可能直接被封禁,甚至我们本人都有可能会因此产生很大危机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钱不够?”
边鸿德话语依旧冷漠。
“领导,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”
“我就当没收到过您发来的东西,也不会留有备份,这件事要不就到此为止?”
私媒那边的负责人主做的就是政治经济分析版块儿,他太清楚边鸿德这个视频发出去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了。
一旦发出去,平原省委、朝歌市委、蓝海电子都会陷入舆论旋涡,甚至其他省份过往一些投资案例也会被人拿出来推敲,看其中是否存在猫腻。
他们是做自媒体的,不是踏马的亡命徒。
他们是需要流量,需要变现,需要资金,但这并不代表,他们愿意拿自己的未来去赌!
“这样吧,在原有五百万的基础上,我再给你们加1000个,并且现在就帮你们办理加国的移民手续,甚至如果你们愿意,我还可以想办法再帮你们在加国再支一个摊子!”
沉默。
边鸿德开出了原定三倍的价码。
马克思在《资本论》一书中曾经提到过:当利润达到10时,便有人蠢蠢欲动;当利润达到50时,有人敢于挺而走险;当利润达到100时,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;而当利润达到300时,甚至连上绞刑架都毫不畏惧。
人性就是如此,没有不敢做的事儿,只有不够多的利益。
在听到边鸿德的条件后,私媒的负责人动心了。
长达五分钟的沉默后,私媒的负责人在电话中声音有些颤斗地说道:
“我,我现在就要1500万打到我个人的卡上!”
边鸿德咧嘴一笑,笑容中满是鄙夷和嘲讽。
“你傻吗?”
“现在1500万到你的卡上,不出十分钟你的卡就会被冻结!”
“这样,你先开一个加国的账户,我把钱给你打到那张卡上!”
“也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