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,又免受霜行草宿之苦,一举两得。今夜找家客栈好好睡上一觉,让方圆和花小云他们先走,我们跟在后面老鼠捉猫。”
“留侯料事如神,不愧为‘谋圣’!”玄真子赞叹说。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,有“谋圣”张良护送,他们一身轻松。
船已到岸,张良从箬篷下取出一件裹着布的细长兵器背在肩上,然后指着箬篷说:“乔装用的东西都在里面,改扮后带你们去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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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小云无暇睡觉,赶到杨府向杨宪洪辞行,要求杨宪洪派人准备船只,连夜渡江追缉刺客。追缉刺客刻不容缓,杨宪洪吩咐杨总管速去筹备船只和火把、饮食等,为花小云做好后勤保障。
杨宪洪没问花小云和方圆之间的事,因为他知道,年轻人之间的纠葛是说不清道不明的。花小云表情自然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。
花小云说:“杨城主,‘七星剑斩蛇’血案已查清,是叶嘉兴等七人所为。吩咐下去把方圆的画像撤下,发布消息澄清一下。”
杨宪洪惊喜地说:“这么快就查清了?花堂主不愧是‘活钟馗’!”
“惭愧,主要是方圆的功劳。”花小云尽管心里很不舒服,嘴里却很坦诚,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说,到时李素素也会说。适当时候,夸奖对手更能获得别人的尊敬。
杨宪洪赞叹说:“花堂主虚怀若谷,令人钦佩。如果不是你设计说方圆是嫌犯,方圆未必能发现真凶。还是你的功劳大。”
这似乎是真的,花小云不禁笑了。他笑自己高明——如果不坦言,结果肯定适得其反。
——有权势的人,不管做什么,不管怎么做,总会赢得喝彩。
杨宪洪说:“花堂主,你这次要事在身,来去匆匆,我就不挽留了。下次来,一定陪你玩个痛快。”
花小云说;“有空一定来看杨城主。我的重点是追缉叶嘉兴他们七人,陈志中和那些全能教痴迷者可能还在后面,你要加强防备和检查,不放过任何可疑人员。‘断魂行动’时间紧责任重,白鹿城的就交给你了。我走了。”
杨宪洪说:“花堂主请放心,我会事必躬亲。我送你上船。”
花小云说:“不用了,我先去向施天洪辞个别。”
“花堂主礼贤下士,下属之福啊!”杨宪洪嘴里这么说,心里应该知道花小云是怎样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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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小云不是个礼贤下士的人。
他一出杨府,脸色立即晴转阴,在月光下也很明显,可见他的心头阴云密布。刚刚被楚楚和方圆脚踩手抓的,谁能不阴郁?方圆与他“抢风头”只是花少旭打圆场时的托词,其实他们之间有更深层次的矛盾——方圆和楚楚知道他太多要命的秘密。当一个人有要命的秘密被别人掌握时,那种感觉就像鱼刺卡在喉咙里。
从太阳&bp;城到白鹿城,他一路上都在盘算如何拔掉这要命的鱼刺,“七星剑斩蛇”血案给了他暗算方圆的机会,疯狂的叶嘉兴他们果真找上了方圆,可惜幸运之神又一次袒护了方圆。
“这是最后一次!若再无事生非,别怪我狠!”花小云回想起方圆这凶巴巴的话,不由得咬牙切齿——这简直是**裸的威胁和讹诈。被楚楚踩在脚下是奇耻大辱。如果方圆和楚楚不除,不但怨气难消,而且后患无穷。
不过,确实不能再公开刺激方圆和楚楚了,喉咙拔刺本来就得找别人。
所以,他要“礼贤下士”施天洪,因为施天洪与楚楚“杀父之仇不共戴天”。
——当一个人改变其性格行事时,总是有原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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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楚和方圆走进“快鹿客栈”,李素素、司马空空、南宫雨、郑九顺还在吃饭。李素素原本想把朋友带到姐姐家,被司马空空他们谢绝了,确因人多不便,李素素没有勉强,把他们带到张兰兰住的快鹿客栈。张兰兰入住早,现在房中照顾母亲和爷爷。
李素素见楚楚和方圆进门,冷艳的玉颊露出了笑靥,指着预留的空座说:“两位请上坐,这顿饭我请客。”
方圆向李素素笑了笑默然入座,因李素素很少笑,笑起来却如雪莲绽放,他一时不知说什么,再说有楚楚在,不用他说什么。
楚楚坐下笑着说:“请七姐姐喝酒才对,幸亏有你才吓跑叶嘉兴他们。我们在望鹿酒家吃过一点的,把你饿坏了。”
李素素说:“都是花小云折腾的。”“折腾”是指花小云把方圆的画像贴到城门口进不了城,害得李素素东奔西跑、引来叶嘉兴等杀方圆。当人们遇难成祥时,总想喝点酒来庆贺一下。李素素说:“我宁愿多吃饭,少喝酒。”
楚楚叹说:“是啊,这酒不值得喝!我和大哥把花小云教训了一下,他虽然认了错,可惜他是个小人,说话不算数,不知道还会使出什么坏来。权力越大,使坏的能量越大。”
南宫雨说:“我们刚才都在商量,如何把花小云驯服,不敢再使坏。唉!他这种人除非死了,其它没法子。”
郑九顺说:“好人不在世,坏人世上活。他偏偏活得逍遥快活。”
司马空空说:“我真想打死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