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盈夏直截了当地挑明了对方的心思。……“是的,这就是它的想法。
“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,那颜怀曦会把我扔到外面当成鱼饵来钓你们这些大鱼,所以你猜我的一举一动会不会一直在她的监视之下?而你来找我的举动真的能瞒过她吗?"余盈夏忽然抬手指向着那道漆黑人影的背后。“你猜颜怀曦会不会出现你的身后。”
她看到那漆黑的人影忽然颤抖了一下,它浑身紧绷,恐怕心里都谋划好几十上百条逃跑方案了,只不过当它做好心理准备猛地转过头时,它身后的巷子空空荡荡,什么都没有。
它被耍了,不过相比较于愤怒,它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。余盈夏的嘴角勾了一下,然后又迅速压了下去,谁让它上次威胁恐吓自己,还给自己挖坑的?活该。
“如果我真的背叛了主上,那在你身后的就不会是空气,而是颜怀曦了。”连续受到心理施压的役鬼已经乱了阵脚,语气不再像刚开始那样从容不迫,“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,余护法不要多想,好奇也是人之常情,余护法也能理解我的吧?”
“呵,既然阁下如此好奇,但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,其实从颜怀曦手中活下来很简单,我毕竞在她身边待了几十年,她还是有些信任我的,只要我撇清和主上之物的关系,咬死是在参加拍卖会的时候被拍卖品感染,把所有问题全都推到天丘宗的身上,颜怀曦就算有些起疑,在拿到确切证据之前也不会司手,毕竟她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可用了。“余盈夏说得信誓旦旦,就好像真有这件事情。
“这样颜怀曦就没杀你了?”
“我自然还有一些自己的小手段,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告知你了,反正你也学不会。“余盈夏抱臂站在那里,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,看起来有些深不可测。役鬼试图窥探余盈夏的心思,看看对方的情绪是否和她的言语一致,结果没想到自己只感受到了一团混沌。
奇怪,自己竞然看不透她?
不应该啊,它获取了主上的力量,世间不可能还有看不透的灵魂,哪怕颜怀曦在这里,她的能力也依然要被主上的功法克制。看来……主上选择她,也确实因为她有些可取处吧。役鬼没有深想,反正主上已经见过了余盈夏,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问题,主上也应该提前做好了准备,所以用不着自己担心。“原来如此,不过天丘宗…“这个宗门和主上有合作,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光明正大地将脏水泼到合作者的身上?
“阁下有何疑虑?“余盈夏看它半天没说话,也不知道又在酝酿什么阴谋。“倒也不算疑虑,只是天丘宗是主上的合作对象,如果将脏水往他们身上泼,我担心会不利于主上与那边的合作。”“你错了。"余盈夏打断了它的话,她微微皱起眉,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役鬼,“天丘宗并非主上的合作对象,只是利用对象而已,主上想和他们互利共赢吗?到时候杀了颜怀曦,难不成主上还要和他们共享成果?”役鬼哑然,它当然清楚主上的心思,主上想要利用颜怀曦飞升登仙,怎么可能愿意和天丘宗共享成果。
它恍然大悟,觉得余盈夏说的很有道理!
“殷铎那只老狐狸的花花肠子多得很,如果不争不抢,就等着被他敲骨吸髓吧,与其等着对方在最后的时候和主上争抢猎物,倒不如趁现在促使他和颜怀曦蚌鹤相争,到时候主上自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。”“至于你担心心的事情,只要你不说我不说,谁会知道天丘宗的脏水是我们这边泼出去的?难不成颜怀曦还会和殷铎谈心?这种话说出来你不觉得很好笑吗?″余盈夏勾起嘴角循循善诱。
役鬼心动了,“你说的对,我们要做的是保全主上的利益,至于殷铎,能为主上铺路那再好不过。”
“正是如此,不过你这样来找我确实有些冒险了,颜怀曦的疑心病很重,上次我虽然将所有脏水全都泼到了天丘宗的头上,但我能感觉到她没有完全信任我,这次运气好没被她发现,但是我们不能保证每次都如此侥幸。”“现在主上的宝物被她发现了,同样的手段肯定无效,阁下要不要换一个更隐蔽的联系方式?"余盈夏问役鬼,至少别再搞出这样的阵仗殃及无辜,再吓几次自己的心脏也受不了。
“你说的对。"役鬼已经跟着余盈夏的节奏思考了,它也觉得最好弄一个新的联系方式出来,不然每次联络的风险都很大。“正好主上有东西要交给你,这个也可以传达情报。“役鬼用漆黑的力量勾起一根完整的指骨放到余盈夏面前。
余盈夏一眼就看出那是人类的骨头,虽然她对这种东西不熟悉,但是原主熟悉,因此余盈夏现在也能一眼认出,她强忍着胃中的翻涌面不改色地收下。“如果主上有要向你传达的消息就会用这节指骨写出来。"役鬼给余盈夏示范了一下,那节骨头动了起来,指尖在余盈夏的手心里写下字。余盈夏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被激起来,指骨写下的几个字是“骨中有灵,将其刺入颜怀曦灵魂中,可封印颜怀曦的魂术。”“这是主上交代给你的新任务,还请尽快完成,只要你这边成功了,我就会立刻将你转移走,保证你的安全,到那时这边的事情交给主上即可,你功成身退就能等着领赏了。"役鬼给余盈夏描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