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丝别到耳后。
再抬头时,余盈夏已经收敛起眸光中的不安与彷徨,她的脑袋微偏了一下,好巧不巧正好将脸颊贴在了颜怀曦的手心中。<2她这番模样就像是在和主人撒娇的小兔子,看起来无害又温软。“谢谢主上。”
被颜怀曦叫过来给余盈夏看看脑袋的江藜停在了房门大开的门口,她倒吸了一口凉气,原来余盈夏是这样哄自家主上的吗?简直比白筱家的狸奴还乖,原来主上吃这一套啊!<2
这可真的学不来!<1
余盈夏的额头撞得不轻,江藜取了一些药膏给她抹上,药膏抹在皮肤上凉凉的,很快就将疼痛压了下去,之前有些头晕眼花的感觉也没了。上好药后,余盈夏发现颜怀曦已经不在自己的房间了,不在也好,这样自己能放松一些。
余盈夏刚松了口气,随后就看到自己床边的矮柜上多了一些原本没有的东西。
它的边角全被软和的透明物体包裹着,她很确定在上药前还没有这些东西。“主上怕你又撞上去了,所以走之前用灵蛟皮裹了一下,这样再撞上去也不会感觉疼。"江藜的语气格外复杂。
如果不是主上拿自己的小命来威胁,她非得将消息传回去和同伴们好好讨论讨论,这就是传闻中的红颜祸水对吧!瞧瞧把自家主上变成什么样子了!又是送礼物又是包柜子的边角,她以前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见到这样温柔贴心的主上啊!
“是主上…“这个小屋子里只有三个人,江大夫一直忙着给自己涂药,也只有颜怀曦有空处理这个矮柜的边角。
余盈夏在江藜看不见的角度露出复杂的神色,颜怀曦是个危险的人物,可她偏偏又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温柔。
每当自己被她的死亡威胁吓到够呛时,颜怀曦都会及时送上来一颗足以安抚自己的甜枣,而当她稍稍放松了警惕时,颜怀曦又会让她重新跌入冰窟。余盈夏觉得自己的心脏时常又酸又涩,日子一久她怕是又要得心脏病。算了算了,想那么多也没用,先修炼吧,她想活下去,现在除了颜怀曦之外还有更多外在的危险,唯有足够强的实力才能自保,至于颜怀曦,小心哄着就是了。
“江大夫,主上的伤势你看过了吗?“余盈夏问正在收拾药箱的江藜。“我瞧过了,主上伤得不轻,所以过了那么长时间伤口都还没有完全愈合,天丘宗的那个小丫头确实厉害。"江藜叹了口气,她从没见过主上这样狼狈的样子,方月潼确实有天才之名,但在此之前谁都没料到她能将主上重伤至此。“主上之前用的药都很普通,药效有限,我将外伤的都换了,应该能恢复的更快点。”
“那内服的药呢?“余盈夏注意到江藜说的是外敷的药,她记得自己给颜怀曦弄来的灵药也只能算得上低等,药力更加有限,也应该换了才对。说到这件事,江藜叹气的声音更大了。
“你也知道,主上不喜欢药味,这段时间我还没能将新丹药上的药味彻底去除,再加上主上之前被迫尝了几天的药味,心情就更不好了,所以不乐意吃。“被迫尝药味?"余盈夏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江藜的话,先不说谁能强迫颜怀曦尝最厌恶的药,正常情况下有谁只尝药味但不吃的?“咳……"江藜尴尬地躲开余盈夏清澈无辜的视线。她想起主上那几天就没好过的唇,江藜虽然没有看到屋里发生了什么的,但多多少少能猜到当时的情况。
只能说余盈夏到现在还活着真是个奇迹,换句话来说也能表明她在主上心中的地位。
余盈夏想要从江藜口中试探出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江藜受到过来自颜怀曦的小命威胁,所以打死也不敢将秘密说出来。余盈夏的试探全被挡了回去,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将这个困惑先放到心心里。“所以主上这段时间都没有吃药?一般的小孩子都没她这样任性啊。“余盈夏不禁担忧起来,别看颜怀曦现在活蹦乱跳的,但她之前的伤势绝对还没养好。江藜倒吸一口凉气直接捂住了余盈夏的嘴,“话可别乱说,主上还没出门。”
只要主上想听,她们这边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会是秘密,余盈夏竞然敢说主上比小孩子任性?她活的不耐烦啦!就算不想活了也别拉着自己一起!之前余盈夏在吃药这件事情上和颜怀曦斗智斗勇了许久,吐槽这种话都成了常态,所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番话让江藜受到多大的惊吓。余盈夏差点被江藜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逗笑了,“无事,主上不会生气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?"江藜不信,主上可不是一个宽和的人,若是被她听到了有人在背后说她坏话,非得把人种到地里去不可以。“安心,不会有事的,我当着主上的面也说过。"余盈夏拍了拍她的肩膀,让她不要怕。
江藜想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,真的吗?主上真的不会在意旁人说她连小孩子都不如?
算了吧,这种事情就别拿自己的小命去求证了。“不过不吃药可不行,这样,江大夫和我来。“余盈夏慢腾腾地下了床。这次她吸取了教训,等软绵绵的腿站稳了之后才一点点往外走。江藜可不敢让这个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再摔一跤,于是立刻跟上搀扶着她。“余护法要去哪?"江藜不解地道,难道这位真的有什么秘密武器能让主上乖乖吃药?
“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