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是十分无关痛痒的小事。
曾经在前世,郑皎皎的妈妈为了控制她的饮食,跳过楼、喝过药,因而,当明瑕这样说时,为了避免发生争执,她下意识地便妥协了。
果然,说完之后,明瑕神色看起来好了许多。
他抬起她的脸,再度给了她一个吻。
郑皎皎有些受不住,结束后连忙说:“我饿了明瑕。”一侧头,看到了悬在自己耳边的半包点心,梗了梗,转过头用真诚地眼神看着他,补充:“想吃饭。”
明瑕顿了一下,撩了一下自己青色的袍子,往前压了压身子,然而最终还是有些做不到,站直身子,沉默半晌,冲她伸出手,说:“回家再吃。”
“?”
不然呢?他今天怎么古里古怪的。
郑皎皎对于明瑕的古怪,没有多追究,绣坊的工作耗费她大半的精力,使她很难再关注生活中的细节。
走到一半,她喊累。
明瑕蹲下身,将她背在了自己身上,让她揽住自己脖子,继续往家里走。
他的背有些出人意料地宽阔,郑皎皎低头,闻到了好闻的檀香。
“明瑕,害宁姐他们的凶手还没找到吗?”
“有些眉目了。”
“宁姐的头七到了,吃完饭,我们去空地给她烧些纸钱吧。”
“好。”
*
路上,有阴影随着他们走动,盯着他们走进家门。
小院门前,树影婆娑,人声渐消。
唐富春揣着手从阴影处走出,道:“不应该啊,就算域主对他看的再怎么死,到如今也该恢复些记忆了,明瑕尊者,怎么会如此无动于衷呢?”
话刚落地,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冲着唐富春飞了过去,‘邦当’一声扎到了他身后的树上。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,顺着那小刀周围将树硬生生撑开了一个大口子,露出树心来。
唐富春脚有点软地擦了擦自己的冷汗,看向旁边十三四岁模样的女娃。
倘若郑皎皎在这里,定然能够一眼认出来,这女娃正是明瑕他们找的松松。
“李仙子……”
李灵松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道:“敢对我师兄不敬,你是活腻歪了吗?”
唐富春沉默片刻,再三思虑了一下自己的言行,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哪个地方对明瑕不敬的,索性彻底闭了嘴,不去讨嫌。
李灵松再度看向不远处的小院,蹙了下眉毛,那锋利的小刀,在她手中转来转去,她抬起的手指尖流露出隐隐的不同于皮肤的银色光芒,十分赫人。
唐富春真怕她下一秒冲进小院,给那名疑似妖域里面的精怪的女子剃个‘羊蝎子’。
这些天他跟在明瑕和那女子身边,隐约察觉了一些事情——他看那明瑕尊者分明像是动了真心,不似被妖域安排地似的。
而且他想李灵松也应该察觉了,明瑕尊者的元阳已失。
一个渡劫期仙尊,骤然丢失元阳,还是在妖域之中,不知道修为会倒退多少。
明瑕尊者这一趟恐怕是跌了个大跟头。
而且眼前做了傻子的李仙子不说,他前两天寻到的谢仙君和慈殇仙君也是十分凄惨,可见不光是明瑕尊者跌了大跟头。
这个妖域的域主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,只怕是难逃一死。
他身份特殊,不便多听或多言,只希望等到事情结束,这几位千万要把他忘了,这等糗事被他全然撞破,不是他们的劫,反是他的业障。
就这样心惊胆战等了片刻,方等到李灵松收了小刀,冷声说:“先去唤醒谢昭和慈殇,让谢昭来看看这女子究竟是不是域主。”
*
花开并蒂,各表一枝。
郑皎皎这两天过得颇有些水深火热。
不知道是天气转热,还是怎么的,明瑕对于床笫之事突然又热衷起来。
偏绣坊也来了个大订单,她简直忙的脚不沾地,唯一一点休息时间也只能同桃夭一起在吃饭时看看桃树,眼瞧着马上忍不住要爆发。
桃夭却突然又摘了她的簪子,导致她的头发散落了下来。为了防她这一手,郑皎皎已经换了一个木头发簪,银发簪让她放到家中。没成想,还是没防住她。
“桃夭!”
郑皎皎头发散了下来,整个人僵了两秒,立刻炸了,她叫了声桃夭的名字,连句话也没说,气的身体颤抖着劈手去夺桃夭手中的木发簪,木发簪太脆,嘎嘣一下子折在了二人手中。
笑嘻嘻的桃夭愣了。
郑皎皎也怔了一下,看到自己抬在半空中的手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流血,眼眶中的泪一点也不受她控制地掉了下来。
桃夭嫣然的笑消失了,怔怔地看她,似乎在判断着什么,下一刻走上前去,要去拉她的手:“你没事吧。”
她力气特别大,郑皎皎挣了两下都没挣开,咬牙道:“放手!”
桃夭说:“给我看一下你的手,你别动,伤口会变大的。”
她这样一说,郑皎皎更气了,本来绣坊的活就已经要赶不完了,现下又伤了手。她气急了,脚下一没留神,就倒在了地上,结结实实地磕了下脑袋。
桃夭连忙顿了下去,问:“磕到哪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