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叶棠目光平静，语调也是一如既往的浅淡，“早在初遇时我就知道了。”
宋青翎游戏人间，以一身酿造奇酒的本事见到了无数人的执念与悲欢离合。
本来能酿造出这种酒的人应该是似晏九山一般极容易与人共情之人，可宋青翎偏偏不是。
他可以神色冷淡的看着未亡人的年轻孀妇和夫君的鬼魂诉说相思，也可以对路边行乞的孩童恍若未见。
那个时候叶棠就知道，宋青翎是个无情的人。
那时候她猜测是他年少时候经历了什么不太好的事，但没想到在梵明海中得到了答案。
他三世惨死，有天下动荡的缘由，也有自己过于善良而死于贼子之手的时候。
凡人的心在红尘中打滚，被伤得千疮百孔了也容易变得铁石心肠。
叶棠在梵明海的时候就想，或许这是孟婆汤存在的另一个缘由。
天道不想看到只有如同宋青翎一般冷漠的凡人的人间。
“阿棠，你一直不给予我回应，疏远我是不是因此看穿了我的本性，觉得我是一个及其坏的人？冷漠无情的人，不配得到爱？”
宋青翎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，他的眸光微变，声线微微发颤。
叶棠一眼看出，他虽然在问她，但他同时也在害怕问题的答案。
此时的宋青翎非常脆弱，甚至叶棠觉得，只要她想，可以在这一瞬间击溃这个这一世极其富有的男人。
“不是。”
宋青翎心上爱慕的姑娘站在他赚回来的金银宝器之中，身上洒满了清丽文雅的月光。
她没有给出他预想中令他难堪、挫败、伤心的答案。
这一刻，无论缘由爱意疯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