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,“那时候条件比现在差得多,我们只能用纸板做星座盘,用铁丝和灯泡做太阳系模型,用手电筒和玻璃球模拟月相。但孩子们眼中的光芒,和今天你们眼中的一模一样。”
沈以诚仔细观看着那些老照片,特别是其中一张几个孩子合作制作日晷的画面:“念晴阿姨,您当年是如何让那些对科学不感兴趣的孩子也参与进来的?我注意到照片里有些孩子一开始站在外围,但后来都融入进来了。”
“找到他们的切入点。”林念晴指着照片,眼神悠远,“每个孩子都有自己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和天赋,只是有时被标准化的评价体系掩盖了。有的孩子喜欢画画,我就让他们绘制自己想象中的外星生物,然后我们一起讨论这些生物需要什么样的星球环境;有的孩子喜欢故事,我们就一起编创星座传说,把神话和天文知识结合;有的孩子动手能力强,我们就一起制作简易的日晷或星盘,在制作过程中理解原理。”
她走到白板前,写下两个字:“连接”。
“科学教育的核心不是灌输知识,而是建立连接。”林念晴用红色记号笔圈住这个词,“知识与生活的连接——为什么我们要关心254万光年外的仙女座星系?因为它帮助我们理解宇宙的演化,也让我们意识到地球的独特与脆弱。不同学科之间的连接——天文学需要数学计算、物理原理、化学知识,甚至历史和文学。人与人之间的连接——就像这些‘星空情书’,连接了当年的孩子和我,也通过我,连接到了今天的你们。”
她转向团队,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:“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欣赏你们项目的‘星空情书’环节。它不只是怀旧,而是建立了一种跨越时空的情感连接——连接了过去与现在,连接了记忆与希望,连接了不同代际的人对同一片星空的情感共鸣。”
周雨薇举手提问,声音比前几天自信了许多:“念晴阿姨,您觉得我们如何让展览更有互动性?不只是被动观看,而是真正参与其中,让参观者成为探索者?”
“好问题。”林念晴赞许地点头,示意周雨薇到白板前来,“来,把你的想法画出来。”
周雨薇略一犹豫,走上前拿起笔,在白板上快速勾勒出几个场景:“我设想的是参观者进入展厅时,会得到一个‘星空探索包’,里面有任务卡、简易星图、一支笔。他们需要根据线索在展览中寻找答案,比如‘找到中国古代最亮的恒星是哪一颗’‘发现一个可以用肉眼看到的外星系’”
“可以数字化。”徐卓远立即接口,走到白板另一侧画出示意图,“我们可以开发一个小程序,参观者扫码领取电子探索手册,每个展区设置二维码打卡点。完成任务后获得电子徽章,集齐一定数量可以兑换实体纪念品——比如周雨薇设计的星空主题明信片。”
沈以诚兴奋地加入讨论:“我可以在程序里加入ar功能!比如用手机对准猎户座星图,屏幕上就会显示立体化的猎户座大星云;对准太阳系模型,就能看到行星运行的实时模拟,还可以调整时间尺度,观察千年间的轨道变化。”
讨论越来越热烈,每个人都贡献着自己的想法。封瑶注意到,周雨薇从最初的紧张逐渐变得投入,甚至主动提出可以为不同年龄段设计不同难度和风格的探索任务。
“我可以画一套星空主题的卡通向导。”周雨薇翻着她的速写本,展示出几个可爱的角色草图,“比如‘星璇’是知识型向导,负责解释科学原理;‘光尘’是故事型向导,讲述星座传说;‘轨迹’是任务型向导,引导探索流程。不同性格的参观者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向导。”
“这个想法很棒。”封瑶鼓励道,同时在笔记本上记下要点,“让视觉元素和角色叙事贯穿整个体验,会增强展览的整体感和趣味性。我们甚至可以设置一个‘向导收集’系统,激励参观者探索所有区域。”
林念晴微笑着看着这群年轻人热火朝天地讨论,不时补充一两个建议或提醒可能的困难。窗外的夜色渐深,城市灯火与天上疏星交相辉映。
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,结束时已经晚上九点半。林念晴让大家都稍等片刻,走进了卧室。当她出来时,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木盒。
“这是当年孩子们送给我的礼物,我一直珍藏着。”林念晴轻轻打开盒盖,里面是一串手工制作的“星星风铃”——用各色彩纸折叠的小星星,用透明鱼线穿成一串,最下面挂着一个铃铛,铃铛上也刻着小小的星星图案。
最特别的是,每颗星星上都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一个字。林念晴小心地提起风铃,星星缓缓旋转,那些字连成了一句话:“仰望星空,脚踏实地”。
“这是当年一个不太爱说话的小女孩送给我的。”林念晴的声音温柔如水,“她叫小月,父母离异,跟着奶奶生活,在学校总是很安静。但在天文兴趣小组里,她变得不一样了——她观察最仔细,绘图最认真。结课那天,她最后一个离开,悄悄把这个盒子塞给我,什么也没说。”
林念晴轻轻摇晃风铃,铃铛发出清脆细微的声响:“后来她在给我的‘星空情书’里写道:‘林老师,每次抬头看星星,就会觉得自己的烦恼很渺小;但回到地面,还是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