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开口,淡声平稳:“等会儿把拍卖品的单子发我一份,明天帮我拍两件珠宝。”
傅弋挑眉:“给江窈?”
向司恒轻点头,算是回答。
他知道江窈把自己的面子看得很重要,尽管跟他是联姻,还是想让圈子里的那些人都觉得她过得很好,老公对她好得不行。他虽然有时不理解她的这些想法,但他愿意格外小心地保护她的这些面子,也愿意让她高兴。
“大概要拍什么样的?"傅弋又问他,知道答案他好到时候再注意一下。向司恒想了两秒:“要最贵的。”
颜色,种类,造型,再细节的东西他了解得不多,怕挑了江窈不喜欢,但贵的准没错。
傅弋跟见了鬼一样上下打量他:“你还会哄人?”向司恒瞧他一眼,平声冷淡:“我哄谁了?”傅弋无语:“大哥,你不是在哄你老婆?”明天下午博安和向华有个很重要的会,就这样他还不忘提前交代人在拍卖会上给他老婆拍珠宝,不算哄算什么。
还张口就是最贵的拍两件。
向司恒捡起他刚玩的打火机扔进桌面收纳筐,脸部线条冷峻硬朗:“不算哄。”
是他该做的。
第二天下午,江窈提前坐车来找段清妍。
江槿之还在国外,江衡晏很忙,母亲詹敏琳说可以陪她参加今晚的拍卖会,但她觉得走到哪里都让詹美琳跟着,有点太不自立,所以拒绝了詹美琳,但拉了三哥江铭陪她。
江铭的公司一个月前新上了一个游戏,反响很好,刚一上线,下载量已经破千万,但遭遇业内另两个公司联手绞杀。那两个公司下了水军带节奏,他这周带着团队内部核心员工,连着熬了一周,把本该下个版本改上的功能提前到这个版本,昨晚最后一次更新后,他才算闲下来。
本想在家里补觉,中午一个电话被江窈叫起来,没再睡着。江铭难得穿了衬衣,坐在车后排,撩了眼皮,看江窈一眼:“还照,从接到你到现在,在车上二十分钟了,你的镜子没有放下来过。”江窈把手持镜塞进包,换了柄更大的镜子,从随手拎的收纳箱里拿出来,嘀嘀咕咕:“你不懂,见了段清妍,她肯定又要从头到脚挑我的刺,我要准备好。”
“她爱挑你刺你还跟她玩?"江铭皱着眉。江窈又嘀咕:"你不懂。”
段清妍父母离婚,两边都重新组了新家庭,虽然父母两家实力相当,在北城都有地位,平时没人敢惹她,但她其实很孤独。自己一个人住特别大的房子,阿姨不在的时候,她家唯一的活物是一只猫。所以段清妍爱挑刺只是因为她本身是只缺爱的小刺猬。她得到的爱这么多,她愿意跟段清妍玩。
江窈抱着镜子,闭着一只眼睛,检查自己的眼线,想了想,又转头:“哎呀反正你不懂,不过如果段清妍挑我的刺,你还是要站在我这边。”她小声,说是威胁也不是威胁,说是警告也不是警告:“说她的裙子丑,我的好看。”
江铭穿单件的黑色衬衫,下摆有同色暗纹,没系领带,领口松垮地散着两颗扣子,懒懒地靠在窗框。
虽然不明白小姑娘之间的争奇斗艳,但还是点头答应。拍卖开始没多久,江窈就听到后排有人嘀嘀咕咕,段清妍瞄了一眼,凑到她身边。
她今天穿了仙女裙,淡黄色的长裙,裙摆和江窈的一样是薄纱设计,两人当时买的是同一系列,设计相仿,但颜色的细节不同。两人并排坐在一起,像两朵娇艳欲滴的鲜花。段清妍左手把头发挂在耳后,露出耳垂的蓝宝石吊坠,随着身体的转动,耳垂的水滴形宝石跟随发出摆动。
“又是温家的那个,不过好像还有另外几个,不过我不认识,是她的'狗腿子′吗。”
段清妍特别不喜欢温家的那个小女儿,整日没事,搬弄是非,现在不用听,大概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。
她本来就看江窈不顺眼,大概在说江窈婚后生活过得不好,没见过他们夫妻同框,也没听过有关他们夫妻亲密的传闻,说向司恒看不上江窈,迟早要离婚“我前几天去看歌剧的时候也遇到她们了,她们当时可能是看到我,所以又想起来你,"段清妍说着,自顾自点点头,“她们就是嫉妒你,嫉妒你家里人都宠你,联姻又嫁给了向司恒。”
“嫁给向司恒有什么好嫉妒的。“那个人就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古董。江铭坐在她的左侧,公司打来电话,他正侧头接起。段清妍坐在她的右侧,肩膀撞撞她,掰着手指:“向司恒是向华集团最大的股东,一把手,还长得帅,而且他和圈子里其它的花花公子又不一样,长得师地位高能力强,还沉稳守男德,如果不是他和你早有婚约,其它家早抢起来了。江窈其实心里也觉得向司恒哪方面都好,但轻捻自己裙摆的布料,嘴强牙硬:“还行吧,哪有说得那么好…….”
她话音落,不远处穿深蓝色西装的人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。傅弋快走近,先是和江铭对上眼神,两人相□口头,表示问好,再是目光落在江窈身上。
压轴的两件珠宝已经被向司恒拍下。
整个拍卖会最贵的两件,一件是无论品质还是切割工艺都极为顶尖的深彩蓝钻,另一件是百年前瑞典皇室的皇冠。
单子现在在傅弋手上,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