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敛眸,掩去眼底的情绪。这场婚礼的宾客很多,美国大半个上流社会的人都被请来了。除此之外,赛伦德还请了一个中国朋友一一靳舟望。
之前分别的那五年,赛伦德在加拿大找到桑竹月的那晚,靳舟望也在。如今,靳舟望终于可以亲眼见一下令赛伦德失态的女生长什么样了。“恭喜啊。"靳舟望站在赛伦德面前,手执酒杯,他用另一只手欣慰地拍了拍赛伦德的肩膀。
“那你呢?我什么时候有机会参加你的婚礼?"赛伦德问。靳舟望轻哂,言语间,眼中好像多了几分苦涩之意,他仰头,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:“再看吧,她在英国,而且她不想见到我。”真是两兄弟风水轮流转。
一个情场得意,一个失意。
过两年,一个情场失意,一个得意。
眉梢微不可察地扬了扬,赛伦德正想说些什么,靳舟望像是有所察觉,直截了当,语带调侃:“得了吧,谁和你一样?”“先是靠皮肤饥渴症骗人家牵手,再用家族利益绑住人家,还装可怜演戏……你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。”
在靳舟望看来,赛伦德能成功追到老婆,简直是一场奇迹。“能追到不就行了?“赛伦德毫不在意地耸了下肩,他下意识用指尖摩挲着无名指的婚戒,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和姐妹团拍照的桑竹月身上。似乎有所感应,桑竹月突然回头对赛伦德展颜一笑,头纱在风中轻扬如蝶。“知道你为什么追不回在英国的那位吗?"赛伦德收回视线后,对靳舟望开囗。
靳舟望挑眉:"愿闻高见。”
“你太要脸。”
“要脸可追不到人。”
靳舟望罕见地陷入了沉默。
赛伦德轻声笑了下:“要不要打个赌?”
“赌什么?”
“赌你恍然大悟那天,比我还不要脸。”
靳舟望听笑了:“行啊,我等着。”
这场婚礼一直持续到晚上,现在进入了After Party环节,长辈们纷纷回去休息,将场地留给了年轻人们。大家站在精心装饰的草坪上唱歌跳舞,气氛热烈自由。
赫特新学了一个技能一-打碟,他执意要露一手,大家拗不过他,只好同意。未曾想赫特的技术还真不错。他放了一首《Bleeding Love》,瞬间将现场氛推了上去。
“Wow!赫特!深藏不露啊!"时笙夸了句。“哎呀,不过如此。“赫特故作谦逊地摆了摆手,但脸上得意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。
Nova在草地上尽情撒欢,时不时嚎叫两声。时笙朝小家伙招了招手:“Nova,来姨姨这里。”怎料Nova瞥了一眼时笙,径直扑进闻时越怀里。“嗯?"时笙不服,“我被嫌弃了?”
闻时越微扬眉:“人家Nova更喜欢我。”“Nova,Nova。"时笙一连唤了好几次它的名字。Nova见状,这才无奈地从闻时越怀里出来,凑近时笙,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。
“真乖。"时笙顿时喜笑颜开,蹲下身,奖励了Nova五个吻。“鸣……”
Nova:嫌弃。
一旁的闻时越不乐意了:“你亲它那么多下干嘛?”“你管我?”
“我吃醋了,不许亲它。”
另一边,赛伦德拿起冰镇好的香槟,他用力晃动瓶身,随着一声脆响,橡木塞应声飞出。
他与桑竹月一同握住瓶身,对准准备好的香槟塔。酒液从最顶端的酒杯开始注满,如金色瀑布般层层溢下,流入下方堆叠成山的每一个杯中,在灯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泽。
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。
赫特也不再打碟,他顺手从侍者那里接过一瓶未开封的香槟,豪迈地打开瓶塞,任由酒水喷涌而出,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。“敬今夜!“赫特高声喊道,将气氛推向另一个高/潮。“敬今夜!"斯黛拉正拿着话筒唱歌,间奏之余她也插了一句话。“敬今夜!"时笙举起被洒了半杯酒的酒瓶,笑着回应。一位中国朋友说:“在我们中国,新郎新娘结婚那天要喝交杯酒。”时笙立马接上:“对对,交杯酒!交杯酒!交杯酒!”在大家整齐划一的起哄和掌声中,桑竹月与赛伦德相视一笑,从香槟塔最上层取下斟满金色酒液的酒杯。
他们转身面对面,手臂自然而然地交错环绕,微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“哇哦一一!”
“Lockit! Lockit!”(锁死!锁死!)斯黛拉对着话筒激动地大喊。喝完后,赛伦德并未立刻松开手臂,而是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,顺势在桑竹月唇上轻轻落下一吻,再次引发现场一片沸腾。与此同时,早已准备好的烟花瀑布被一同点燃,火光倾泻而下,壮观无比,瞬间照亮了整个草坪。
不远处一束火光骤然升起,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,紧接着越来越多,将夜幕渲染得绚烂夺目。
桑竹月和赛伦德依偎着坐在草坪上,仰望这片天空。Nova乖巧地窝在他们中间,愉快地晃着尾巴。
“月月,接下来还有惊喜。”赛伦德微微侧头,在她耳边低声说道,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桑竹月正想追问,便听见夜空深处传来一阵嗡鸣声。这是赛伦德专门为桑竹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