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宁看出他的不知所措,主动介绍道:“这是我爷爷,我奶奶,你跟着我喊爷爷奶奶就行了。这是我大哥楚逸川,我弟楚逸屿。”
楚浠瑶一听心都酸了!
这明明是她的爷爷奶奶,大哥和弟弟!
楚老爷子也看出纪航的尴尬和局促不安,主动道:“你好,小航,我听宁宁说你和她感情很好。”
楚奶奶也笑道:“你就是小航?好孩子,谢谢你一直以来对宁宁的照顾。”
纪宁说起小时候的事,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们不担心,说她过得也没有那么苦,因为纪父不偏心,而且纪航这个弟弟总会偷偷给她留一份吃的,有好东西都会分她一份。
纪航见他们态度那么温和松了口气,急急地道:“没有,都是我姐照顾我,我没怎么照顾……。”
说着说着他又觉得好像说错话了,声音都小下去了。
事实也是!
她姐的亲生父母家庭那么好,要是没有被她妈换掉,她姐哪里会吃那么多苦?
看看楚浠瑶就知道了,一下火车接到她,就要去国营饭店吃饭,他哪有钱带她去国营饭店吃饭?
坐汽车回来的路上又嫌汽车臭,又嫌车上的人脏,弄脏她身上的衣服,说她的羊毛毛衣好几十块一件,要打出租车!
真是大小姐!
他哪有钱打一辆出租车从市里回到渔村?
一路弄得他很尴尬!
不过纪航也从这些细节看出她的生活过得很好。
楚老爷子和楚奶奶理解他这种不安。
楚奶奶笑了笑,温和的道:“我们都知道,大人的事不怪你,不用怕。你要是愿意,宁宁还是你姐。”
纪航听了,眼睛一涩,点了点头:“谢谢,我姐永远是我姐。”
楚浠瑶见楚老爷子和楚奶奶只是对她点了点头,态度冷淡,却对纪航这么亲热,忍不住嘟嘴,眼睛更红了。
她看着楚逸川:“大哥。”
声音满满的委屈。
纪宁永远是纪航的姐,那她呢?
她也永远是楚逸川的妹妹吧?
她也永远是爷爷,奶奶的孙女,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吧?
也可以这样吧!
楚逸川也是点了点头,礼节的回了一句:“回来了。”
仿佛看不见她的委屈。
楚浠瑶:“……”
楚浠瑶太熟悉他们这一种礼节性的打招呼了。
那是对陌生人或者不喜欢的人保持的一种礼貌和修养。
这不公平!
凭什么纪宁还是纪航的姐姐?
他们却对她这么冷淡?
她也没有做错什么!
楚浠瑶这一刻心里满满的委屈和愤怒。
纪宁见纪航一副疲倦的样子就道:“走吧!我们准备去推虾。我回家拿点工具。”
纪宁要回家拿一些竹篓用来装虾,周淮序家里没有那么多渔具。
于是一行人继续往前走。
纪航问道:“姐,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?我还以为你们没那么快。”
纪宁:“昨天就回来了。”
楚浠瑶一听更加委屈和愤怒了!
他们昨天就回来了,比她还早到,那他们是坐飞机回来的?
只有坐飞机回来才会这么快!
他们真的好过分,大过年的给她买了一张火车票,打发叫花子般的给她十块钱,让她自己坐火车回来。
他们却坐飞机回来!
楚浠瑶从小到大也没有坐过飞机。
她从京市到南边上大学,坐的也只是火车而已。
她当时去上大学倒是想坐飞机去,可是爸妈都不同意。
无论她怎么撒娇,爷爷奶奶也不支持。
结果到了纪宁这里,来回坐的都是飞机?
楚浠瑶一直都觉得父母和爷爷奶奶很疼爱她,原来也不过如此!
大概他们早就怀疑她不是亲生的,所以大学才给她找了个那么远的大学,一点都不出名,进去也容易,大多数都是一些农村上扫盲班后,被举荐进去进修的干部或者干部子弟。
所以他们才故意收拾了一包旧衣服给她做行李,将她扫地出门!
一行人来到山脚下的两座房子,纪宁打开院门,走了进去:“爷爷,奶奶,大哥,小屿这就是我家。”
几人打量着纪宁这座农家小院,地里的青菜绿油油的,篱笆墙脚新种的月季也抽出了新的枝丫,甚至个别还开了花。
这些菜和月季,纪父和纪航每天都有过来帮忙浇水,包括纪宁养的鸡和鸭他们都有过来喂养。
现在白天他们将这些鸡放养在山脚,鸭子放养在海边,让他们自己找吃的,晚上再赶回家。
不管是鸡或者鸭都是放养的才比较好吃。
隔壁纪航也带着楚浠瑶来到了竹排房和一间泥砖屋前。
他对楚浠瑶道:“这就是我们家。你和二姐住泥砖屋,我和爸住竹排房。”
两个姐姐都不是好相与的,纪航也不打算住泥砖屋了,他和他爸一起住算了。
楚浠瑶看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