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他给她做的每一份早餐,因为没有价格,她就大概折算价格,把钱折给他了。
他送她的礼物,她也都送回来了。
他们认识五年,正式谈恋爱两年,上了一年床,她很细心,细心到连那一年的避孕套都要AA。从一开始,庄眠就一直在和他划清界限。
账本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在嘲笑他,羞辱他。
笑他自作多情,笑他自以为是。
谢沉屿感知到自己左心房里的那颗东西尖锐地痛了一下,一下又一下,跟随着密密麻麻的数字被刻意慢放,钝痛如缕不绝。
似是觉得荒唐至极,谢沉屿心里刺痛,面上却笑了。
那天晚上,谢沉屿烂醉如泥,疯了一样给庄眠打电话。
自动挂断,又重拨,偏执地等到她终于接起。
“账怎么回事。”他声音低沉。
庄眠没有回答,谢沉屿也不再说话。
两人在电话两端无声较劲。
直到谢沉屿低下头,哑着嗓子问:“庄眠,你爱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