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呼″敲打了起来。“你们.…,这是要在做什么?这肉倘若不想要了,大不了直接丢了便是,何必如此大动肝火?”
第四朵牡丹花此时成功与组织汇合,但不幸的是他一来便看到这样一幅“美人暴打豚肉"的场景。
肉被砸得有多烂不重要,主要令潘泽大惊失色的还是祝云早现在的架势,看上去好似比自家府中那只母老虎崔姨娘还要骇人几分。今日他算是真切领略到那日刀疤脸同他说的"祝娘子横刀竖眉立于门前”时的场景了。
在潘泽眼里,祝云早手中的这根平平无奇的擀面杖,此刻就像儿时自家父亲打在自己屁股上的棍棒一样,每落下一次,他都想大喊一声疼。“潘公子。"银刀抱拳,恭恭敬敬向潘泽颔首施上一礼,旋即解释道:“东家方才说要做肉松,这大概是其中的一个步骤。”潘泽闻言瞠目结舌,半晌才道:“不是吧………这、这、这都已经捶烂了,确定不是在泄愤?”
宋理理笑道:“怕什么,又不是打在咱们头上。”听三人讨论自己,祝云早手里的擀面杖一下都没停,她道:“就是要将肉捶烂捶散,捶到稀巴烂做出来才好吃。”
潘泽顿时缩了缩脖子,这力道、这手法、这气势,真不敢想若是打在人身上是何等的恐怖,他暗暗决定从今往后尽量收敛一点自己的狂妄,并且绝不惹惑祝云早,免遭皮肉之苦。
祝云早急着做案饭团,也顾得上没搭理潘泽,她将里脊肉捶散后又迅速撕成细条,如此一来炒的时候还能节省一点时间。“潘孔雀,别光看热闹了,帮我把肉全部撕开,银刀,你去蒸些江米饭,理理,你取两枚生鸡蛋给我,方便我和面。”得到安排的几人立刻分头行动起来,祝云早则迅速煽火并起锅烧油。案饭团中必不可少的一项就是炸油条了,放在21世纪,软糯浓香的米饭裹上金黄酥脆的油条,简直是一颗诱人长胖的碳水炸弹。随着锅中热油发出"吡啦"一声清响,一根根长长的面剂子被平放入油锅之中,立马引起一层细密的小泡泡。
面剂子下入锅中,没多一会儿便浮了上来,随着木筷的推动,它在锅中灵巧翻滚并不断蓬松变大,表皮颜色也开始逐渐由白转黄。“哇一一”
油条还没出锅,宋理理就忍不住站在锅旁吸气。银刀亦道:“这顿只怕比肉还好吃!”
只有潘泽皱了皱眉,他虽喜食荤腥,但朝食却一向见不得半点油腻,此物在油锅之中滚过一遭,自然不会清淡,只怕一入口就会自讨苦吃。一想到这儿,他忍不住小声嘀咕道:“这东西会不会太油了些,待会儿得用多少茶汤才能送食进·….”
祝云早也没多做解释,只是一连下入四根面剂子。宋理理问道:“不知此物何时才算能好?”“等到蓬松、酥脆、空心,以及柔软但不失嚼劲的时候便可以捞出去控油了。"正说着,祝云早便将最先下入锅中的那根油条捞了起来,展示给其余三人看,“呐,就像这样。”
三人凑上前一看,原本白软的面剂子经过这一番油炸,已然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蜕变,金黄油亮的外壳下隐约可以看见绵软的内里,由于刚从锅中捞出,此时上面还挂着几颗豆大的油珠。
祝云早一边控油一边继续道:“别看炸油条的步骤十分简单,但其实对人候的把控和时间的长短要求都非常高,期间还要不停的翻动,确保每一面都炸至金黄酥脆才行,这需要极大的耐心。”
她将这根控完油后,又立刻操起木筷翻动锅中的另外三根,如此重复,整套动作井然有序,丝毫不慌乱。
“还剩下两个面剂子,你们谁想试试吗?”还不待三人答话,门便吱呀一声响了。
祝云早打帘往外一看,一个黑衣竹斗笠的人提着一把剑,极为自然地坐在了前堂大厅的一张桌子前,看起来好似有些眼熟。下一瞬,此人将剑往桌上一拍,便开口道:“来份吃食,米要新米,肉要好肉,蔬菜均要现摘的,不加水葱,不加芫荽,少醋多糖,这样的东西你们这」有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