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巨大的能量聚合点。“如果‘痛楚神殿’的目标是那里,他们想做什么?再次举行大规模的降临仪式?还是……有更可怕的图谋?”
“通天塔的地下结构是千禧城的绝对禁区,防卫等级是最高级,理论上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。”西园寺导演眉头紧锁,他多年的纪录片生涯让他对这座城市的光明与阴暗面都有所了解,“能源中枢、数据核心、早期防御工事……那里集中了千禧城赖以生存的命脉。如果那里被破坏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理论是理论,”王越泽擦了擦额头的汗,语气带着技术人员的固执,“但对方的手段我们不能用常理度之。祭坛那种东西都能悄无声息地建在格斗场下面,渗透‘通天塔’也未必不可能。关键是,他们怎么进去?进去后要干什么?‘众生之痛……再启’……听起来就不像是搞小破坏的样子。”
郁尧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快速分析局势:“对方选择‘通天塔’,意图非常明显——要么是破坏城市核心,制造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痛苦,为他们的‘神’提供更强大的‘食粮’;要么,就是那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,可能是某种古老的能源,或者是……能够替代被我们摧毁的祭坛核心的‘装置’。”
他转向王越泽:“阿泽,七天时间,你需要做两件事:第一,不惜一切代价,深度监控‘通天塔’及其周边区域的所有能量波动、数据流和异常信号,尤其是地下部分,看看有没有我们未知的隐蔽通道或者能量异常点。第二,继续尝试破译那些‘信标’信号的完整信息,特别是它们之间的联动模式,我要知道他们在新月之夜的具体行动计划轮廓。”
“明白!我这就把算力优先级全部调整过来!”王越泽立刻坐回控制台前,双手再次在键盘上飞舞起来。
“西园寺导演,”郁尧又看向导演,“你和你的团队,暂停对寺庙和‘锈带’的表面调查。我需要你们利用所有的媒体资源和人脉,在不引起怀疑的前提下,尽可能收集关于‘通天塔’的历史资料、建筑结构图(哪怕是公开版本的)、安保巡逻规律、以及近期是否有任何异常的人员调动或设备维护记录。特别是那些看似正常,但频率或规模有细微变化的日常活动。”
“交给我。”西园寺导演郑重点头,“我会想办法接触一些曾在塔内工作过的退休人员,或者研究城市建筑史的学者,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非官方的信息。”
最后,郁尧的目光落在纪怜淮身上,眼神复杂:“怜淮,你的任务最重,也最不确定。我们需要一种能够应对大规模、隐蔽性精神侵蚀的方法。祭坛之战最后时刻你展现出的那种……共鸣与净化的能力,或许是关键。但这七天,你不仅要尽快恢复伤势,还要尝试主动掌控和强化这种能力。我们需要你找到一种方式,或许不是对抗,而是……引导和转化,将可能被邪教煽动或利用的‘众生之痛’,引向不同的方向。”
纪怜淮迎上郁尧的目光,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期望和信任。她知道,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主动引导和转化成千上万人的负面情绪?这远比在祭坛上干扰一个祭司要困难无数倍。但她也明白,这或许是唯一能从根本上瓦解邪教阴谋的方法。
“我尽力。”她依旧是这三个字,但语气中的决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。
计划定下,安全屋内再次陷入紧张而忙碌的节奏。每个人都清楚,这七天,将决定千禧城乃至更多人的命运。
王越泽进入了不眠不休的工作状态,咖啡杯在旁边堆成了小山。他调动了基石厅所能提供的所有计算资源,甚至冒险利用了一些未公开的监控后门,将注意力完全聚焦于“通天塔”。海量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在他的屏幕上滚动,他必须从中筛选出那可能存在的、微乎其微的异常信号。同时,他对那些“信标”信号的破译工作也进入了最关键的攻坚阶段,古老的加密算法如同坚固的堡垒,需要他找到那唯一的密钥。
西园寺导演则展现了他作为资深媒体人的强大能量。他通过种种渠道,接触到了几位对“通天塔”历史颇有研究的学者,以筹备一部关于千禧城现代化进程的纪录片为由,获取了一些非官方的、甚至带有野史色彩的资料。他还设法联系到了几位从塔内安保部门退休的老兵,通过谨慎的交谈,侧面了解塔内的日常运作和潜在的(哪怕是理论上的)安全漏洞。阿杰则负责整理和分析这些零散的信息,试图拼凑出“通天塔”不为人知的另一面。
纪怜淮则将自己完全封闭在静室之中。她盘膝而坐,双目微阖,心神沉入体内。玄珠在丹田内缓缓旋转,温润的能量流淌过四肢百骸,修复着之前的损伤。但她的主要精力,并不在于提升玄珠的能量强度,而是反复回味、剖析祭坛最后时刻的那种奇特状态。
她回忆起那种感觉——不是用力量去硬碰硬地摧毁邪恶,而是像水一样,渗透进去,去感受、去理解那冰冷痛苦表象之下,被压抑的人性微光。如何去放大那微光?如何去引导那份对解脱、对安宁、对正常生活的渴望?
她尝试着主动引导体内的能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