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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言自语,说的无非都是些她爹娘曾教给算命先生欺骗赵家的话。

只有她与姜家知晓,什么八字旺他,什么科举之路平坦顺遂,皆是欺骗。自她嫁入赵家后,无时无刻不被这个随时可能会被拆穿的谎言折磨的心力交瘁。

她日日祈祷,希望郎君能考过院试,郎君当真过了院试,她逃过一劫,便又日日祈祷,愿郎君考过乡试,现下,郎君很大可能会通过乡试。而这一次,是裴铎在背后相助。

若非裴铎,郎君怕是连考中的机会都没有罢。姜宁穗不免忆起方才在裴铎房中,他迫她直视他,问她的那句话。一一嫂子觉着,我费尽心心思帮他,是为了谁?姜宁穗怎会不知。

裴铎乃是看在她面上才帮的郎君。

可她同样要为此付出代价。

那个代价,很可能是被裴铎吃干抹净。

其实,她直至今日都不明白,天资聪颖、金质玉相的裴公子,怎会心悦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?

姜宁穗始终觉着,裴公子年岁小,鲜少与女子接触,又因他与他们夫妻二人同住一处小院,长久听到她与郎君夜间行房造出的动静,故才会对她心生错觉情意。

加之他夜夜描摹她只着小衣的画像,便更让他愈陷愈深。待他日裴公子去了京都,见过京都高门大户中的小娘子,便会彻底明白,她只是一介平庸妇人,应不会再在她身上浪费情意了罢?或许,真是这般。

她现下唯一能做的只有谨慎避着裴铎。

且还有等。

等到来年三月春闱,郎君与裴铎去了京都,她就解脱了。姜宁穗小心翼翼的喘了口气,尽量不让郎君看出她并未睡熟,更不能让郎君看到她仍有些泛红微肿的嘴唇,郎君是过来人,看一眼便会知晓。到时,定会引起他怀疑。

姜宁穗再度阖上眼,听郎君在她身后继续自语呢喃。此次乡试,不止赵知学在焦心等待放榜结果。清平镇亦有不少学子也在焦心等待。

反倒是裴铎,气定神闲,丝毫不见忧色。

乡试结束,赵知学与裴铎便不用再去学堂,等待放榜的一月间,二人皆在小院里待着。

姜宁穗为了避免那晚被裴铎逼近屋里欺负的事再次发生,是以,这一月里小心谨慎,处处避着裴铎,结果,仍是被他欺进屋里,抱在腿上堵住她的唇,以舌肆意搅|弄。

期间好几次,险些被郎君发现。

姜宁穗吓得魂飞魄散,倒是裴铎好似没事人一般。她艰难地从他怀里掏出来,跌跌撞撞的跑到门边,趁郎君不在之际,拉开门门跑回屋里躲起来。

这一躲便是五日。

这五日,除过一日三餐,她基本都在屋里待着,决不踏出门槛一步。临近乡试放榜这日,本是由隆昌县知府将中榜名单公布到县城,学子们便不用去麟州贡院亲自去看,可赵知学等不住,他急不可耐的想亲自去贡院看放榜名单,想在第一时间知晓自己是否中榜。

赵知学打开衣柜,取了件体面些的衣裳准备换上。却在关柜门时,瞧见娘子叠起来的几件衣衫里,露出一小截石榴色布料。他皱眉拽出,拿在手中方才看出,竟是一件布料极好的小衣。这料子极贵。

而娘子手中并无多余文钱,怎会买得起?

这这件小衣,娘子是从何而来?

屋门外传来脚步声,赵知学回头看去,便见姜宁穗朝这而来。姜宁穗迈过门槛,清丽秀美的面颊上映着柔和浅笑:“郎君,午食做好了,吃一一"视线在瞧见郎君手中攥着的石榴色小衣时,未说完的话生生卡在了喉间。

姜宁穗瞳孔骤然紧缩了一瞬!

整个人好似坠入冰窖,骨缝里都浸着森森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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