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固不住津液,津液就顺着毛孔跑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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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娟听得眼睛都亮了,连忙问:“岐大夫,那我这病能治好吗?我还得给娃喂奶呢,再这么下去,我怕连抱娃的力气都没了。”
“能治好,就是得慢慢来,得给你把命门的火重新烧起来,再把脾胃补好。”岐大夫说完,转身走到药柜前,打开一个个贴着标签的小抽屉,开始抓药。“《伤寒论》里说‘病痰饮者,当以温药和之’,你这痰饮是寒痰,得用温药;《脾胃论》里说‘脾胃为后天之本,气血生化之源’,脾胃虚了,气血也不足,得一起补。我给你开两个方子,一个是八味丸,一个是补中益气汤,两个方子交替吃,慢慢调理。”
王桂兰凑过去看,只见岐大夫从抽屉里拿出肉桂、附子,放在秤上称:“岐大夫,这俩药我知道,是大热的药,娟儿还在喂奶,吃了会不会对娃不好?”
“老太太,您放心,这两味药是‘引火归元’的关键。”岐大夫一边抓药一边解释,“肉桂性大热,味辛甘,《神农本草经》里说它‘主上气咳逆,结气喉痹吐吸,利关节,补中益气’;附子性大热,味辛甘,有毒,《本草纲目》里说它‘回阳救逆,补火助阳,散寒除湿’。这两味药就像给燃气灶添的‘火种’,能把命门的火重新点燃。不过附子有毒,我会用炮制过的熟附子,用量也会控制好,不会伤着姑娘,也不会影响喂奶。”
他又拿出熟地黄、山茱萸、山药,接着说:“这三味药是六味地黄丸里的主药,熟地黄性微温,味甘,能滋阴补血、益精填髓;山茱萸性微温,味酸,能补益肝肾、收涩固脱;山药性平,味甘,能补脾养胃、生津益肺、补肾涩精。这三味药就像给燃气灶添的‘缓释炭块’,能慢慢燃烧,给命门火提供持续的动力,还能滋阴,防止肉桂、附子的大热伤了阴液——《难经》里说‘阴中求阳’,补阳气的时候,得稍微补点阴,阳气才能立住根,就像烧火的时候,得有柴,还得有少量的水,柴才不会烧得太快太旺,把锅烧干。”
然后,岐大夫又抓了茯苓、泽泻、牡丹皮:“茯苓性平,味甘淡,能利水渗湿、健脾宁心;泽泻性寒,味甘淡,能利小便、清湿热;牡丹皮性微寒,味苦辛,能清热凉血、活血化瘀。这三味药是六味地黄丸里的‘泻’药,茯苓和泽泻能把脾胃里积的水湿排出去,就像把锅里的积水倒掉,让锅能更好地受热;牡丹皮能清掉浮在表面的虚火,防止虚阳浮越得太厉害,不过它性微寒,用量会少一点,不会影响整体的温性。这八味药合起来,就是八味丸,也叫金匮肾气丸,《金匮要略》里就有这个方子,专门治肾阳不足、命门火衰的病。”
抓完八味丸的药,岐大夫又开始抓补中益气汤的药:“姑娘不仅命门火衰,脾胃也虚得厉害,光补命门火还不够,得把脾胃的功能也提上来,所以要加补中益气汤。《脾胃论》里说‘脾胃虚弱,必补其中而升其阳’,这方子就是补脾胃、升阳气的。”
他拿起黄芪,说:“黄芪性微温,味甘,能补气升阳、固表止汗,《神农本草经》里说它‘主痈疽久败疮,排脓止痛,大风癞疾,五痔,鼠瘘,补虚,小儿百病’。姑娘自汗盗汗,就是气虚不能固表,黄芪能把毛孔关好,不让津液随便跑出去;还能把命门火的热气往脾胃送,就像给灶台装了个鼓风机,让火能更好地烧到锅里。”
接着是人参:“人参性微温,味甘微苦,能大补元气、复脉固脱、补脾益肺,《本草纲目》里说它‘治男妇一切虚证’。姑娘产后元气大伤,人参能把丢失的元气补回来,让身体有劲儿。不过我给她用的是党参,党参性平,味甘,补气的力道没那么猛,更适合她这种虚不受补的情况,不会一下子把她补得上火。”
然后是白术、当归、陈皮、升麻、柴胡:“白术性温,味甘苦,能健脾益气、燥湿利水,和茯苓一起,能把脾胃里的湿气除得更干净;当归性温,味甘辛,能补血活血,姑娘产后失血多,血虚也会加重气虚,当归能补血,让气血同补;陈皮性温,味辛甘苦,能理气健脾、燥湿化痰,补药容易滋腻,陈皮能让补药不堵在脾胃里,让气能顺畅地运行;升麻性微寒,味辛甘,能发表透疹、清热解毒、升举阳气;柴胡性微寒,味苦辛,能和解表里、疏肝升阳。这两味药能把脾胃里的阳气往上提,就像疏通灶台的烟道,让湿气和痰饮能排出去,《黄帝内经》里说‘清气在下,则生飧泄’,清气升上去了,拉肚子的毛病就能好。”
抓完药,岐大夫把药分成十几包,递给王桂兰,又仔细叮嘱:“老太太,这药得这么煎:八味丸的药和补中益气汤的药交替煎,今天煎八味丸,明天煎补中益气汤,每天一剂,分两次喝,早晚饭后半小时喝。煎药的时候,八味丸里的附子得先煎半小时,再放其他药,不然附子有毒性,先煎能把毒性去掉。喝药的时候,让姑娘别吃生冷、油腻的东西,多吃点小米粥、山药粥,养养脾胃。”
他又转向李娟:“姑娘,你这病是产后元气耗损太多,得慢慢养,别着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