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更精彩!
这借口,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干巴巴的。
“呵。”裴戬唇边吐出一声短促的冷笑,那笑声里没有半点暖意,只有嘲讽。
“怕扑空?郁四,你何时变得如此体贴了?”他微微俯身,手撑在矮几边缘,逼近她,带着强烈的压迫感,“我看,你是巴不得扑空吧?扑空了,正好有功夫,有胆子,把我这小地方翻个底朝天?嗯?找找我的绝密情报?比如……我那间密室?”
郁澜心头猛地一跳,像被冰冷的针狠狠刺了一下。
密室!他果然知道!知道她曾经动过的心思!
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上脊背,比方才在门外时更甚。
她强压下那瞬间的心虚,面上却迅速浮起惊愕和一丝被冤枉的薄怒:“世子这话从何说起?什么密室?我从未想过,更遑论搜查!世子未免也太看得起我的胆量,也太小瞧我郁澜的为人了!”
她语气急促,带着被冒犯的尖锐,试图用愤怒掩盖真实。
然而心底深处,一个冷静的声音却在反驳:不,你想过。在那个初雪的夜晚,在他离开后,这念头像毒蛇一样盘踞过。
只是,那风险太高,高到令人绝望,她才硬生生压了下去。
此刻被他如此直白地戳破,除了惊怒,竟还有一丝被看穿的狼狈。
裴戬盯着她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,那双杏眼里清晰地映着跳动的炉火和他自己冷硬的倒影。
他看了她片刻,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松动了一丝。
忽然伸出手,不是质问,而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一把将她从圈椅上拉了起来!
郁澜猝不及防,惊呼被堵在喉咙里,整个人踉跄着撞入他怀中。
紧接着,一双大手包裹住了她那双依旧冰凉的手。
那暖意是如此霸道,如此直接,顺着她冻僵的指尖和掌心,一路汹涌地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纹路,以及那沉稳有力的脉搏。
“嘴硬。”裴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,方才的冷硬和嘲讽奇异地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柔和,低沉得如同耳语。
他微微低头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,“手都冻成冰块了,还犟?”
握着她的手,轻轻揉搓着,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力道,试图驱散那刺骨的寒意。
郁澜僵在他怀里,一时间竟忘了挣扎。
这突如其来的暖手动作,比刚才的质问更让她心慌意乱。
“你那么想知道我的事,”裴戬的声音继续低低地响着,“何必费劲去翻去查?风险太大,还不一定找得到。”
他顿了顿,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。
“其实……有更简单的路。”他微微低头,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她能看清他深潭般眼眸里自己模糊的倒影,和他眼底一丝带着野心的光芒,“只要你愿意成为真正的自己人。做我的世子妃。”
郁澜的心跳,在他吐出“世子妃”三个字时,猛地漏跳了一拍,随即又狂乱地撞击着胸腔。巨大的冲击让她几乎眩晕。
名分,权利!
他许诺的回报竟是这个!
这比她预想的任何交易筹码都要沉重,也更诱人。
然而,她脑中却异常清晰地划过另一件事——那个在太白楼前,曾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。
“真心?”郁澜猛地抬起头,目光如淬了冰的刀锋,直直刺入裴戬眼底。
她微微用力,试图抽回自己的手,“世子此刻与我谈‘真心’,倒不如先说说,孟家那位静姝姑娘的事,当真如世子所说,已处理好了?没有半点后顾之忧了?世子此刻的情绪,似乎不大对劲啊。”
裴戬唇边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,在听到“孟静姝”三个字时,瞬间凝固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他握着她的手力道骤然加重,几乎捏得她指骨生疼。
“你在意这个?”他盯着她,声音陡然沉了下去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,带着压抑的愠怒。
她竟敢在这时候提起孟静姝!
郁澜迎着他骤然变得锐利的视线,毫不退缩,反而轻轻扬了扬下巴:“我在意与否,重要么?我只是觉得奇怪。世子既然已处理好了,为何在太白楼前,被孟姑娘缠上时,却显得那般束手无策?”
她清晰地看到裴戬的瞳孔猛地一缩,脸色更沉了几分。
果然,孟静姝的事,远没他轻描淡写说的那么简单。
郁澜趁着他情绪波动的瞬间,猛地用力,终于将自己的手从他紧握的掌中抽了出来。
指尖还残留着他灼人的温度,但那温度此刻只让她觉得烫手。
她退后一步,拉开两人之间过分亲密的距离,目光平静地看着他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:
“况且,当时那般情形,世子并非真的无人可用吧?何必非要等我这个外人来替你解围?雯琴姑娘呢?她不是一直跟在世子身边,最是得力么?若当时世子唤了她,想必孟姑娘多少也会收敛几分,不至于让世子如此为难吧?”
她顿了顿,语气带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