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。”
传旨太监走后,狼王凑到沈青萝脚边,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,发出低沉的呜咽声。沈青萝摸了摸它的头,眸光渐冷:“看来,有些人是忍不住要跳出来了。”
四、夜探侯府,萧执布网
当夜,镇北侯府的书房内,烛火通明。萧执披着一件玄色披风,立于墙上悬挂的军机图前,指尖落在标注着“皇陵”的位置。十一躬身立于一旁,低声禀报:“侯爷,废太子萧元珏昨夜已入城,宿于曹瑾的私宅。柳姨娘与他同行,随身带了三十名死士,皆是北漠口音,腰间佩着北漠弯刀。”
萧执的指腹摩挲着军机图上“正阳门”的木牌,声音低冷如冰:“三年前,是我亲手将他押入宗人府,没想到三年后,他竟还敢踏回京城。太后这步棋,走得倒是大胆。”
“吱呀”一声,书房门被推开,沈青萝一袭月白长裙,裙摆沾着夜露,满身肃杀之气却丝毫未减。“太后明日设春宴,邀我携三子赴宴,想来是要借废太子之手,除掉我。”
萧执转过身,看到她眼底的疲惫,眸底的血丝愈发明显,却伸手将她拉到身边,指尖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:“不必担心。我已让人查清,曹瑾与废太子约定,明日在慈宁宫的藏龙阁设伏,想用‘春情酒’构陷你与废太子有染,再派死士假扮刺客,让废太子‘英雄救美’,最后反咬你一口,说你是弑储凶手。”
沈青萝抬眸,对上他满是宠溺的目光,心中一暖,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:“英雄救美?春情酒?他们倒真是想得出来。既然他们要演戏,那我们便陪他们好好玩玩,让他们知道,什么叫自食恶果。”
萧执低头,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:“我已调派了御林军副将,明日乔装成刺客,听候你的指令。太后想借废太子之手扳倒我们,我们便顺势将废太子和柳姨娘一网打尽,让太后也尝尝失去臂膀的滋味。”
五、三宝的“狼王侦察队”
次日清晨,沈府后院的练武场上,三宝正踮着脚尖,将一只巴掌大的机关蜂放在狼王的鼻尖。那机关蜂是二宝连夜赶制的,蜂腹内藏着微型的影像录制装置,可录下半刻钟的声音和画面。
“狼狼,这是二哥做的机关蜂,你把它送到曹公公的私宅去,偷听那些坏人说话,好不好?”三宝小手轻轻拍了拍狼王的脑袋,软乎乎的声音里满是期待。狼王蹭了蹭她的手心,叼起机关蜂,银灰色的身影一闪,便消失在院墙之外。
子时刚过,狼王悄然返回,将机关蜂放在三宝手中。二宝早已备好放映装置,将机关蜂接入后,墙面立刻投射出曹瑾私宅内的画面。
画面中,柳姨娘正坐在桌边,手中把玩着一只玉镯,声音娇媚却字字淬毒:“春宴当日,我会借着赏花的由头,引沈青萝去藏龙阁。阁内已备好‘春情酒’,只要她喝下去,便会神志不清。到时候殿下再出现,我们的人躲在暗处拍照,便能坐实她勾引殿下的罪名。”
萧元珏坐在一旁,手指敲击着桌面:“那刺客呢?”柳姨娘轻笑一声:“放心,三十名死士皆是北漠顶尖的杀手,到时候他们会假扮成镇北侯的人,冲入藏龙阁行刺。殿下你假意‘英雄救美’,受点轻伤,到时候沈青萝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,弑储的罪名一扣,她和萧执都得死!”
画面到此戛然而止,书房内静得可怕。萧执一拳砸在桌上,实木的桌角瞬间裂开一道缝隙,眸底满是杀意:“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!”沈青萝却端起桌上的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眸光冷冽:“他们的算盘打得倒是精,可惜,打错了人。”
六、春宴变局,反将一军
次日辰正,慈宁宫繁花似锦,衣香鬓影。贵眷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,目光却时不时瞟向门口,等着看沈青萝的笑话。柳姨娘陪坐在萧元珏身侧,手执团扇,掩唇轻笑,目光如毒蛇般死死盯着殿门,只等沈青萝入局。
“三品诰命,沈氏青萝到——”内侍的唱名声刚落,殿内瞬间安静下来。沈青萝一袭天水碧长裙,发间只插着一枚青玉簪,通身无一丝繁复装饰,却凭一身清冷气质,压得住满殿华服。她身后,大宝捧着檀木医箱,二宝负手而立,袖口垂着的遥控器小巧精致,三宝则骑在狼王背上,手里还晃着一串冰糖葫芦,粉雕玉琢的模样格外惹人喜爱。
“竟带狼入宫,这沈氏也太大胆了!”“县主倒是可爱,就是这规矩,怕是不合体统。”议论声此起彼伏,太后坐在凤椅上,眸底闪过一丝不悦,却还是抬手:“赐座。”
酒过三巡,曹瑾笑眯眯地走到沈青萝面前:“沈诰命,太后新得一幅《百子图》,乃是前朝名画,特意让咱家来请您去藏龙阁品鉴。”沈青萝放下茶盏,颔首道:“有劳督公。”
刚转过回廊,柳姨娘便从暗处走出,指尖弹出一缕异香——正是掺了“春情酒”的迷香。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,却没注意到二宝指尖轻动,按下了遥控器的按钮。一只机关蜂悄然掠过,将那缕异香尽数吸入蜂腹之中。
藏龙阁内,萧元珏倚着栏杆,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,唇边勾着势在必得的笑。听到脚步声,他转身望去,却猛地愣住——进来的人不是沈青萝,而是双颊潮红、眼神迷离的柳姨娘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