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好的“翻板陷坑”。陷坑底部铺着一张巨大的“面筋网”,这面筋网是用特制的面粉混合寒泉水制成,浸泡在寒泉冰水中时,质地柔软得如同丝绸,可一旦接触到人体的体温,就会立刻收缩变硬,而且越是挣扎,缠得就越紧,让人无法挣脱。
三宝抱着小黑狗,小心翼翼地把小狗放在翻板旁边,小脸上满是认真:“狗狗,等会儿看到坏人出来,你就大声叫,知道吗?”
小黑狗像是听懂了三宝的话,立刻精神抖擞地“汪”了一声,声音清脆响亮。
地道里,正在奋力挖掘的老鼠脸汉子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狗叫,挖掘的动作瞬间顿住。他脸色一沉,低声暗骂:“该死,难道被发现了?不行,得加快速度,不然就来不及了!”说着,他拿起手中的洛阳铲,更加卖力地挖了起来,身旁的两个同伙也不敢怠慢,紧随其后。
六
“砰!”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,船舱床底的木板突然被凿破一个大洞,木屑飞溅。一颗老鼠似的脑袋从洞口探了出来,正是那老鼠脸汉子。他刚要探头观察船舱内的情况,却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一个黑洞洞的大坑——正是翻板陷坑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一旁的小黑狗突然抬起爪子,朝着他的脑袋狠狠一踹。
“啊——”老鼠脸汉子发出一声惨叫,身体失去平衡,连人带手中的洛阳铲一起摔进了陷坑里。坑底的面筋网瞬间缠住了他的身体,他刚想挣扎,面筋网就越收越紧,把他缠得像个粽子一样,动弹不得。
后面的两个汉子见状,想要停下脚步,可惯性太大,根本收势不及,也跟着掉进了陷坑里,三人叠在一起,摔成了一团。陷坑里的寒泉冰水瞬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,冰冷的寒意顺着皮肤渗入骨髓,三人冻得牙齿不停打颤,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。
七
沈青萝缓缓走到陷坑边,蹲下身,单手托着腮,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坑里的三人:“几位深夜不睡觉,偷偷跑到我的船上来,还特意挖了条地道,不知道是所为何事啊?”
老鼠脸汉子冻得浑身发抖,却还是硬着头皮,恶狠狠地说道:“我们……我们是来取你项上人头的!”
二宝推了推眼镜,走上前,语气带着几分嘲讽:“取人头需要用到洛阳铲吗?我看你们怕是专业不对口,挖地道挖习惯了,连自己要做什么都忘了吧?”
三宝举着一盏小小的火把,凑到坑边,小脸上满是凶巴巴的表情,奶声奶气地威胁道:“你们再敢凶娘亲,我就让狗狗咬你们的屁屁,把你们咬得哇哇叫!”说着,还轻轻拍了拍小黑狗的脑袋,小黑狗立刻配合地“汪”了一声,眼神凶狠地盯着坑里的三人。
八
此时,柳姨娘正站在窄巷的入口处,焦躁地来回踱步。她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,却始终没有收到“穿山鼠”传来的信号,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安。“难道出什么事了?”柳姨娘喃喃自语,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情况。她示意身边的丫鬟跟上,两人小心翼翼地摸进后巷,朝着乌篷船的方向走去。
刚走到船边,柳姨娘正准备探头查看船舱内的动静,突然感觉头顶一黑,一只巨大的麻袋从天而降,瞬间将她和丫鬟罩了进去。麻袋口被迅速收紧,系上了结实的绳子。随后,两名身着黑衣的暗卫从阴影中走出,一人扛起装着柳姨娘的麻袋,一人扛起装着丫鬟的麻袋,动作干净利落,一气呵成,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。
九
船舱内,沈青萝缓缓站起身,走到陷坑边,抬起脚,用鞋底轻轻踩在老鼠脸汉子的手指上。她的动作很轻,可老鼠脸汉子却感觉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手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沈青萝的声音轻飘飘的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:“说吧,是谁雇你们来杀我的?只要你老实交代,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一条活路。”
老鼠脸汉子疼得满头大汗,惨叫声不断:“是……是柳家的柳姨娘!是她花重金雇我们来的,让我们把你装进麻袋沉江!”
沈青萝闻言,脸上没有丝毫意外,她缓缓转身,从柜子底部抽出一张早已写好的“诉状”。诉状上详细写着柳姨娘雇凶杀人的经过,末尾还留着签字画押的地方。“雇凶杀人,未遂,现在人证物证俱在,明日一早,就把你们和柳姨娘一起送官,让官府来定你们的罪。”
十
天蒙蒙亮时,州府县衙的大鼓被敲响,清脆的鼓声在清晨的街道上回荡。县令匆匆升堂,只见衙役们押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“穿山鼠”三人,还有被从麻袋里倒出来的柳姨娘。柳姨娘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,衣衫也皱巴巴的,脸上满是惊恐和茫然,显然还没从被抓的震惊中缓过神来。
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,厉声喝道:“大胆柳氏,你竟敢在半夜雇凶,挖地道谋害药膳坊的沈老板,此事可有辩解?”
柳姨娘闻言,立刻尖叫起来,声音尖锐刺耳:“冤枉啊!大人,我是被冤枉的!我只是路过那里,根本没有雇凶杀人,是他们陷害我!”
沈青萝缓缓从衙役身后走出,她手里捧着“机关听地瓮”,还有老鼠脸汉子签下的供词。“大人,这是机关听地瓮录下的地道挖掘声,还有雇凶者的供词,上面清楚地写着是柳姨娘指使他们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