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小家伙特别喜欢吃葡萄干,吃得在那里高兴得跑来跑去。
开财门就定在今晚凌晨四点,开财门都是要凌晨的。
孙云对大家说:“今天都在我家吃饭,我们都准备好了。”
邻居们笑着说:“这顿饭要吃,喜庆。”
说着很多人就帮忙做饭了。
沉淮山带着其他人去看了逝去亲人的坟地,烧了纸钱。
大家又是一番唏嘘。
那场饭吃得很热闹,饭菜丰盛,摆了七八桌,燕塘生产队的人都来吃了。
算是帮他们接风洗尘。
半夜开财门时,亲戚朋友都来了,许文和带着妻女也来了。
许清宁红着眼睛,显然是没睡好。
“困不困?”
“不困。”许清宁笑着摇着头。
沉砚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,许清宁乖乖地让沉砚摸完。
许清宁的头发又浓密又顺直,象是在触摸一种雪的质感。
不禁令沉砚心神一动。
沉冰这时把两个小家伙抱过来。
两个小家伙看到许清宁,就非要跑到许清宁那里来,嘴巴还在喊着妈妈。
“他们不是睡了吗?”沉砚皱眉。
“醒了,非要起来玩。”
沉砚无奈,在两个小家伙屁股上轻轻一拍。
沉白芨委屈地对许清宁说:“妈妈,爸爸打我。”
许清宁现在早已对妈妈这个称呼习惯了,这时也哄着沉白芨说:“那我去打他。”
说着打了一下沉砚,把沉白芨开心得笑了。
开财门要做一系列的仪式,大家都在旁边看着,开财门结束后,大家就会把东西搬进来,主人就可以住进来了。
随着一串鞭炮声响,沉淮山和沉河夫妇正式住进了这栋新房子,可把那些邻居们羡慕坏了。
沉河和周琴在新房子忙碌了一早上,做了一大桌有疆省风味的饭菜,用来招待一家最亲的人。
除了沉砚一家,许清宁一家,孙海一家也被留了下来吃饭。
饭菜摆了两桌。
沉河端着杯子,充满感情地说:“在外面那么久,终于回家了,还是感觉回家好、我们夫妻两个敬大家一杯。”
说着沉河和周琴一仰脖,就把杯里的高梁酒喝完了。
大家能喝酒的也陪了一杯。
“粗茶淡饭,大家吃好喝好。”
于是众人就放怀开吃了。
周琴还做了手抓饭,不过不是羊肉,是猪肉的,大家第一次吃这个东西,吃得又新奇又满足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大家谈兴越发浓烈起来。
沉砚却有些意兴阑姗起来,他知道,这次聚会算是他在雪野乡的休止符了。
他明天一早就要和许清宁一起离开雪野乡、去沪城。
虽然以后还能回来,但这次分别不同以往,以前是根在雪野乡,去哪里都象是出游。
但这次,沉砚的根要扎在沪城了,以后去雪野乡,要用去而不是回。
故乡变他乡,他乡变故乡了。
但这种选择却是不能不做的。
他个人想要闯出一番天地,他的孩子想要有更好的生活条件,他爱的人想要更好的生活,都必须得抛开故乡,扎根大城市。
所以沉砚虽然有所伤感,但意志却很坚决。
他要在沪城才能跟随那股时代大潮顺势而起,人生能有几回搏,沉砚可不想当咸鱼。
“二爸二妈,沉冰跟着我你们就放心吧,我会好好照看她的。”
沉冰说:“你们可千万不要拦我,我要是去不成沪城,我可给你们急。”
沉河和周琴一笑:“你跟着你二哥,我们哪里会阻拦?高兴还来不及,就是你做事笨手笨脚的,以后要勤快点。”
“我哪里笨手笨脚了?”沉冰气呼呼地说。
“做事要勤快点,你二哥写作忙,洗衣做饭看孩子都要做好,尤其看孩子,千万不要粗心。”周琴不厌其烦地叮嘱着沉冰。
沉冰最怕她妈唠叼了,赶紧找借口跑了。
许清宁也喝了两杯酒,现在脸色配红,她双手边揉搓着自己的脸边问沉砚:“你的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?”
“差不多了,这几天一直在收拾,明天可以轻便出发,等我们在沪城落下脚来,剩下的东西再让大哥给我寄到沪城去。”
许清宁喝了酒后,胆子就大多了,她盯着沉砚看了几眼,啧啧说:“有钱后果然不一样了。”
沉砚用食指刮了许清宁的鼻子一下:“再敢取笑我,一定让你后悔。”
许清宁当然知道沉砚要干啥,她赶紧躲开了。
沉淮山这时过来,把沉砚和沉墨叫在了一起。
“我也没有啥给你们的,这两块石头,是我在疆省捡到的,听说叫什么和田玉,好看是好看,不值什么钱,给你们兄弟一人一块吧。”
沉砚看着沉淮山手里两块拳头大小的上等和田玉石,不禁心里一乐,这玉石现在的确不值什么钱,但以后可就值钱了。
不过这是爷爷拿给孙子的,自然不能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