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安静了一瞬,随后爆发的是更加猛烈的攻势。
染血的剑突然挑开车帘,露出谢瑜紧绷的下颌线。
那双深邃的眼眸,此刻却像淬了寒冰的古井,沉静的可怕。
他玄色衣袍浸透血色,却将干净的黑色貂绒大氅递给她:“穿上,外面冷。”
手臂一伸,直直将她捞进怀里,翻身上马。
缰绳猛然绷直,手中长剑挽起一片森冷的银光,瞬间逼退了前面几个试图攀爬下拉的暴民。随着一声嘶鸣,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溅到了她的手背上,温热、黏腻。
马上始终颠簸,但腰间的手臂却紧紧相护。
马声长啸,凶猛的踢开面前的包围圈,扬长而去。
长剑也一刻不停地清理路上的障碍。
他带她出了城,在城外几里地的地方停下脚步。
她看见了那些如同黑云一般林立的军队,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。
颇有大军压境,摧城之意。
“务必保障夫人安危!”
“是!”
声音如大军过境,沉厚的可怕。
谢瑜将她放下马背,重新放上马车。
将胸前的玉牌再次塞进她手里,这次握的很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