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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吓(2 / 3)

他胃口全无,命人将菜全都撤了,带着火气批了些奏折,时不时扫她几眼。见她还在望着月亮入神,他眉宇阴沉,拂袖扫了那些折子。究竞是月亮这么好看,还是在借月思人?

他不容许她在他面前想别的男人。

他灭烛上榻,胸膛抵在她后背上,揽着她的腰,将她强硬往怀中按。明滢轻叹了一声,根本无力挣扎,透过窗,目视前方浩渺江月,不理会他的动作。

江河奔腾,浪拍乱石,瞬间惊起如泄般的白虹。而江心那轮月,高悬不落,皎洁清冷。

她确实在望着月,思念离她而去之人。

她记得,他喜欢咏月,也喜欢画月,他们去过很多地方,见过很多地方的月。

她抬头一望,便觉得他在陪伴着她,就在身边,如影随形。裴霄雲随她的目光看去,淡白清晖洒在他眼底,他似乎也想起了从前的事,下颌抵在她发顶上,“那年,我们从扬州坐船去京城,也是浩荡江风,一轮月圆,还记得吗?”

那时,她躺在他怀中,他们还是耳鬓厮磨,柔情蜜意。他教了她一句诗,她便谨记心头,读了很多遍给他听。明滢嘴角微扯,不予答复。

怎么会不记得呢,人的一生总会记得两种事,最美好之事与最厌恶之事。不堪回首,想忘也忘不了。

裴霄雲不死心心,继续缠着她,道:“那句诗是,江天一色无纤尘。”许久,一片死寂,没有人回答他下句。

他荒唐得在自己与自己说话。

他喉结动了动,手掌搭在她温热的脖颈上,逼她看向自己,尽量令话语温柔:“绵儿,下一句是什么,我教过你的。”他自欺欺人地希望她看到月亮,想的不是别人,而是他们从前的过往。明滢似乎是累了,缓缓闭上了眼。

“说!"他低声呵斥。

“我不知道。"她话语淡淡,“我大字不识,见识粗鄙,实在不会诗词歌赋,你放过我吧。”

有那么一刻,裴霄雲希望时光倒流,让她变回从前那个绵儿。就好像,他们现在在去京城的路上。

呼啸江风与她冰冷无情的话拉回了他的神思。他暗嘲自己愚昧,竞在想那种荒谬之事。

掐着她的脖子,他感受到她的血管在跳动,他只要用上一些微弱力道,就能把她给掐死,再丢进海里喂鱼。

从此,她这个人,烟消云散,再也不会令他烦忧。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找一堆知书达理,乖巧貌美的,哪个不比眼前这块硬石头好?

但他,最痛恨欺骗,他会这般轻易放过她吗?他对她已经很仁慈了,给过她很多机会,她却还是不知悔改。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说不说?”

明滢很清楚,他的疯症又犯了。

与其说在逼她说那句诗,不如说是在逼她屈服低头。他可以绑住她的躯体,但除非她死了,否则他永远取不出她的心。她摇头:“我低贱,我不会。”

裴霄雲颔首冷笑,那笑声阴冷诡异,如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般寒凉:“你当真不愿跟我?”

明滢瞬然睁眼,这是她第一次,从他嘴里听到,他问她愿不愿意。若他真是厌了她,打算放了她…

“我自知自己配不上,不敢痴心妄想,不知天高地厚。"她快速答。“你说得对。“裴霄雲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,触到那两团绵软,发泄般狠狠掐去,惹得她骤然低呼。

“我会放了你。"他弯唇,笑意不达眼底,“我们缘分一场,我还会把你送回你该去的地方,让你从哪来的回哪去。”

明滢因他这句话,惴惴不安了一夜。

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什么叫从哪来的回哪去?这比直接杀了她,更令她提心吊胆。

清晨,旭日东升,烟雾朦胧。

船缓缓靠岸,红日洒下耀眼光芒。

徐州渡口已至,百姓人来人往。

明滢跟着他下船,走得缓慢,身心略显局促,日光打在她身上,她感受不到一丝热意。

远处,一辆马车等候多时。

是裴霄雲先行派来徐州的下人,他做事谨慎,每到一个住处都不放心,必得先派心腹来打探。

那名心腹上前道:“主子,府邸一切无异,可要先行回府?”裴霄雲摇头,拉着明滢上了马车,吩咐:“不回府,去凝雪楼。”他的尾音轻扬,显得“凝雪楼”这三个字格外神秘旖旎。明滢的心咯噔一跳,又想到他昨晚的那句话,从头到脚都泛起凉意。“那是何处?“她蓦然止息,片刻乱了心神。“怕什么?"裴霄雲拉着她的手,“自是你熟悉的好去处。”他早接到消息,已然投靠乌桓人的空蝉教曾在凝雪楼盘桓过,那里的生意,想必还不止是字眼上的不干净。

他要查这件事,刚好把她带在身边,送进去好好把从前忘了的规矩学学,磨一磨她的性子。

马车果真在凝雪楼前停下。

花楼恩客,鬓影衣香。

自是徐州城最大的青楼。

明滢还没下车,可隔着车帘,闻到那股飞浮的脂粉味,听到阵阵娇柔的女声,几乎是下意识想起来什么不好的事,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。“到了,下车。”

“我不去。“明滢一个劲往里缩,车里有什么她就抱住什么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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