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马,抓着木扶手就要往上爬,实实憋红了小脸没爬上去,瘪了瘪小嘴巴。
小侍仆刚要上前把他抱上去玩儿,就见他自己就好了,突然蹲下小身子,捡起地上的小球,颠颠地跑到萧粟面前,举着球献宝:“爹爹,球球!”萧粟看着宝宝举到眼前的彩色小球,眼底笑意温软,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,“实实真厉害,都会捡球球了!”实实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睛,小嘴巴抿着笑了起来,小手攥紧小球,突然把小球丢远了了,然后又哒哒哒的跑过去,把小球捡了过来,亮晶晶的看着他。萧果……
“噗嗤!“姜长熙看着他们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的,没忍住笑出了声。然后,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就同时看向了她。姜长熙笑眯眯的看向小崽崽,“宝宝真棒,去和姐姐一起玩儿。”实实得了夸奖,立刻就笑了起来,转身就跌跌撞撞地朝着小木马跑去。草坪上,壮壮正跨坐在小木马上,小手紧紧抓着扶手,小胖腿蹬得飞快,小身子还跟着一颠一颠,嘴里还奶声奶气的喊着“驾!驾一-”那股子劲头十足的模样,把周围的乳爹、小侍们逗得忍俊不禁,实实跑过去,把小球往壮壮面前一递:“姐姐,球球!”壮壮停下蹬动的小腿,低头看了眼小球,又抬头瞧了瞧弟弟,小手一伸就把球接了过来,随即让一旁的小侍仆把弟弟放她前面坐着,拽着他的小手往木马上拉……
两个小家伙挤在小小的木马上,一个蹬腿一个拍手,咿咿呀呀的笑声混着乳爹们的叮嘱,树荫下的风带着草木的清润,姜长熙笑着收回视线。从袖中取出一张素笺,上面工工整整写着三个日期。萧粟的目光落在纸页上,看了一眼后,疑惑地抬眸望向姜长熙。“钦天监择的良辰吉日,你看看。"姜长熙将素笺递到他面前。萧粟的视线顺着日期往下扫,心口猛地一跳,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,呼吸都漏了半拍。
最早的那个日子,恰好在三个月后一-算算时日,彼时他应该生完了刚出月子。
他的瞳孔微微收紧,目光牢牢黏在那个日期上,八月初六。看了半响,他才挪开了视线,看向后面两个时间,一个是九月十三,一个是十月初一。
最后,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八月初六上,然后看向他娘子,眼神亮得惊人。“娘子,这个。”
姜长熙看着他指的八月初六的时间,一点也不意外。只是…
“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,那时你刚生产完不久,再多休养一些时日。”萧粟瘪嘴,“那都还有四个月呢……”
“你这胎怀得有些辛苦,生产后需好好将养。"姜长熙耐心心道,随即轻蹙了蹙眉,“两胎间隔太近,身子容易亏损,多养一个月,身子能更稳妥些。”听着她的话,萧粟心头的那点失落瞬间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暖忌。
他点了点头,笑着道“好。”
姜长熙见他笑了,伸手握住他的手,“不急,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。”萧粟习惯性的埋头在她的颈窝里,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的香味,只觉得再安心不过。
六月的清晨,姜长熙两人正用着早膳。
萧粟刚吃到一半,脸色忽的微微一变,下意识捏紧了筷子。随即,身下一阵温热的濡湿感蔓延开来,心头微慌了一瞬,但抬眼望见姜长熙瞬间望过来的目光,那点慌乱竟奇异地消散了。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娘子,我好像……要生了。”
“啪嗒”一声,姜长熙手中的银筷掉落在食案上,她猛地站起身,“来人!去偏院叫稳公来!去太医院传太医!”
整个院子瞬间动了起来,有的疾奔着去太医院,有的忙着烧热水、铺产褥,整个秦王府骤然陷入一片忙碌,却因早有准备,忙而不乱,各司其职。秦王府的动静很快传入宫中。凤君一听萧粟要生产,当即坐不住了,连连吩咐:“快!让太医院当值的几位太医都去秦王府候着!再备些补血养气的药材送去!”
产房门紧闭着,里面不时传来萧粟隐忍的闷哼声,姜长熙守在门外,来回踱步,平日里沉稳的步伐此刻竞带着几分急躁。好在萧粟这一胎生得异常顺畅。
不过一个时辰,产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孩清亮的啼哭声。姜长熙猛地停下脚步。
片刻后,门被推开,稳公喜气洋洋地抱着一个裹在大红襁褓里的婴孩走出来,脸上笑开了花:“恭喜殿下!贺喜殿下!是位漂亮的小娘子!白白胖胖的将来定是个有福气的!“说着便念起了一串吉祥话。姜长熙匆匆扫了眼襁褓里的孩子一-确实意外的白嫩又好看,但此时她的心全在门内,根本无暇顾及。
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急切:“我夫郎怎么样了?”稳公被她问的一怔,随即连忙笑道:“殿下放心!夫郎身子康健,生产过程顺畅得很,只是耗了些气力,如今已经睡下了,太医刚看过,说并无大碍,只需好生休养便是。”
听到“并无大碍"四个字,姜长熙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,身形晃了晃被身旁的苍兰连忙扶住。
姜长熙虽已有过一次为人母的经验,可上辈子在另一个世界刷过的那些生产视频,此刻尽数涌进脑海。
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、满身的血污、惊心动魄的抢救场景,让她吓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