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子,撬墙角的戏码,大多是在网上看到的,没想到还身边就有啊。
不过这说起来男人心眼儿多起来也是防不胜防啊。“这事儿当时闹得挺大。“贺青砚继续道,“秦洲气得差点冲到人家里动手,是我们硬把他给拦下来了,要不然他不仅没对象了,还要是背上个处分,连部队都可能去不了。”
“后来呢,那个同学跟你们一块去了部队?”“没有,他根本不想去部队。"贺青砚说的时候又看着自家媳妇儿说了一句,“咱们这次回去,可能会遇到他,到时候他要是跟你问起秦洲的事儿,怡怡你就什么都别说,只说不熟就行了。”
这个同学跟贺青砚一样,他父母也住在大院里,回去肯定会有碰面的机会。这些年赵建刚没少旁敲侧击地向他打听秦洲的情况,贺青砚都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了。
他担心心自家媳妇儿啥都不知道,万一有人一问她没防备就说了。“我知道了。“姜舒怡点了点头,“你放心吧,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。“她本就不是多话的人,更何况在她心里,那个帮了他们不少忙的秦洲才是自己人。火车眶当咂当地走了两天了,一开始的新鲜感也过去了。姜舒怡这才深刻体会到绿皮火车究竞有多熬人。而且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,这时候火车还是烧煤的,总是带着一股煤烟的闷味儿,而且风一来她感觉还夹杂着厕所的味儿。更折磨人的是火车的噪音,框框当当的总是在你刚要睡着的时候,一下就咚一声把人惊醒。
如此反复折腾,精神状态也变得有些萎靡。她早晨起来什么都吃不下,只喝了点贺青砚给她冲的麦乳精水,又蔫蔫地躺回了床上,好难熬啊,看书也看不进去了,说实话就算这会儿给她个手机她者都不想玩的。
这点辛苦对贺青砚来说根本不算什么,当年才来这边,回家的时候从西北到北城,一路站回去的经历都有过,他没啥不舒服的。可他心疼自家媳妇儿,不知道该怎么帮忙缓解,只能一趟趟地跑去接热水,用温热的毛巾给媳妇儿敷额头,轻轻按摩她的太阳穴,希望能缓解她的不适终于在第三天的上午,列车广播响起,将在前方一个大站停靠半个小时。贺青砚立刻问躺在铺上的姜舒怡:“怡怡,要不要下车去站台上待会儿?透透气。″
“要。“姜舒怡的声音都带着虚弱了,但回答得却很干脆。她早就憋闷得不行了,能下车呼吸一下新鲜空气,当然是最好的了。等出了火车,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,而且还有很多卖东西的香味,有挑着的茶叶蛋,还有蒸的一些馒头,都带着舒服的香味,姜舒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。
“贺青砚?"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惊喜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。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正快步向他们走来。男人约莫三十岁上下,样貌中规中矩,是这个年代很典型的国字脸,但皮肤在男性中算是很白净的,这一点为他平添了几分斯文气,也稍稍掩盖了五官的平凡。
见两人看到他,男人目光在贺青砚身上一扫,随即落到了他身旁的姜舒怡脸上,眼中立刻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艳。刚才他从后面只看到一个纤细窈窕的背影,没想到转过身来,竟是这样一位明艳动人的姑娘。
“阿砚你这是回家探亲?这位是?“男人说着好奇的看向贺青砚,目光还有些落在姜舒怡身上。
贺青砚不动声色地朝前迈了半步,恰到好处地将姜舒怡挡在了自己身侧,隔开了对方打量的视线,这才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言简意赅开口道:“我带媳妇儿回家。”
“哦,原来是弟妹啊!"男人这才笑着收回了目光,重新看向自己的老同学。人都遇上了,贺青砚自然不能失了礼数,为姜舒怡介绍了一下:“怡怡,这是我同学赵建刚,这是我爱人姜舒怡。”当听到赵建刚这个名字,姜舒怡的心里瞬间就有了数,原来就是他。她本就不是热络的性子,再加上提前听了丈夫那番话,面对眼前这个男人,自然也就很淡了,她只是疏离地点了点头。接下来的时间基本就是赵建刚问了些贺青砚在部队的情况,贺青砚则简单地回答几句,而姜舒怡始终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,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,再没有搭过一句话。
火车停靠的时间不长,站台上却有不少端着簸箕挑着箩筐叫卖的人,姜舒怡眼睛就顺着这些人的东西转动。
贺青砚看到有人在卖橙子,看着人走过来就买了一大兜,橙子皮捏破后散发出的清香,正好可以驱散车厢里那股沉闷的煤味儿,媳妇儿闻着应该会舒服很多。
等买好橙子贺青砚看了看时间,也差不多快到开车的时候了,便对赵建刚道了别。
赵建刚坐的是另一节硬卧车厢,听贺青砚要走,便也笑着说:“行,阿砚,既然回来了,改天咱们大院里这些老同学可得好好聚聚。"毕竟两人高中也是同学。
说起来大院里还是有不少同学的。
贺青砚没答应也没拒绝,只是笑了笑就提着橙子牵起姜舒怡的手,转身向自己的车厢走去。
上了车门一关上,贺青砚才低声又跟媳妇儿解释了几句。原来这个赵建刚当年在军校时就一心心想留在北城,觉得西北太苦了,不愿意去。
所以毕业后,选择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