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进尺地抚摸。她立时双腿发软,轻轻推开郎君的手,声音颤抖,“没事,淮之。”她又不是真的来葵水,
笑容也十分勉强。
就在两人说话间,车舆却忽地停了下来,宋淮之皱眉嘟囔了一句,“怎么停下了?”
马夫应道:“公子,前面碰到了另一驾车舆挡路。”闻言,宋淮之将外衣披在沈念身上,“卿卿,你留在这里,我出去看看。沈念挡住他的衣袖,“淮之,我们一同去。”她想坐在这里疼得厉害,也许出去走走会能缓解些呢。随后她跟着郎君一同下了车舆。
只是不下还好,这一下她才知道原来前面的车舆不是别人,而正是裴争的。沈念顿觉心中一片悲凉,害怕地咽了口吐沫,却还要硬着头皮跟着宋淮之上前行礼,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站在一旁的裴争微抬眼皮,眸色冷如冰霜,“起来,”只一句,却能感受到那冷冽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,沈念不由得打了个寒战,不敢直视他的眸子。
宋淮之见他们的车舆停外面那里,多嘴问了一句,“殿下,这是怎么了?长戈应道:"车舆出了问题,马夫在修。”随后裴争盯着她和宋淮之两人牵着手,察觉到那道犀利的目光投来,沈念目光变得闪躲,迅速把手缩了回去,藏在郎君身后,就像是一只见到猎人的小兽,四处躲避那道骇人的目光。
经历昨夜她现在见到裴争更害怕了,那样的情况下,他都可以为了惩罚她,毫无顾忌地让宋淮之进去。
说他是一个疯子也不为过,
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让她难堪,肆意玩弄。
正这时,裴争却忽地开口:“沈姑娘看着脸色不太好,可是染了风寒?”闻言,沈念猛地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,顿时慌了神,脚下发软。只一瞬,她便低下头,呼吸急促而不稳。
她为何会面色苍白,其他人不知道,裴争难道不是一清二楚么?眼下又反过来问她为何面色会不佳……
完完全全是在戏弄她,
一时之间,羞愤爬满脊背。
沈念试图镇静,却没想到那双颤抖的手出卖了她,她完全静不下来。她没说话,宋淮之却替她应了声,“臣的未婚妻的确身子不适,谢殿下关心。″
见小姑娘缩在宋淮之身后,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,裴争低头搓起手中的玉板指,语气中没什么情绪,“身子不适啊,那沈姑娘可要多保重身子。”“谢殿下关心。”
几息后,车舆修好让开道路,沈念同宋淮之回了车舆,风吹起帷帘瞬间,她瞧见裴争站在那里,看过来的眼神之中满是戏谑与轻视。是狂妄,也是傲慢。
是对于玩物掌握于手中的不屑。
让人毛骨悚然。
坐在回府的车舆里,拗不过宋淮之,只好同意让他帮揉小腹,他对她好她看在眼中,最后也没说什么,只能强忍着那股慌乱,或许是那轻柔很舒服,最后她昏昏欲睡起来。
回到沈府时已是傍晚,宋淮之在安全送她回府后离开。沈念浑浑噩噩走回她的屋内,贴身婢女紫苏得知她今日回来,早早备了热水,就等她回来沐浴,好好歇息。
终归是自小服侍要在身侧的婢女,事事想的周全,而她确实需要洗洗身子,洗去一身的疲倦和身上的檀香,进了逼室后,她褪下身上那件早已脏乱的衣裙,躺进浴桶。姑娘浓墨色的秀发披散在身后,如玉般的脸颊带着晶莹的水珠,宛若出水芙蓉。
周身雾气缭绕,澡水如丝绸般抚过寸寸肌肤,她用手指使劲揉搓着颈间,胸前,胳膊……想洗去裴争身上的檀香,还有他留下的痕迹,她用力揉搓着,一遍又一遍,
不放过身体每一处,被裴争碰过的每一处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很脏……
檀香很脏,被裴争碰过的肌肤都很脏。
她要洗干净,要把自己洗干净。
一遍不够,完全不够,她洗了一遍又一遍。随着她的动作,水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,扬起的水珠落在姑娘的发梢,脸颊,湿漉漉的。
下一时,她不小心触碰到腰间的淤青,疼痛感霎时间涌了上来,薄唇更是隐隐泛白,一颗颗汗珠顺着鬓边流下,落在颈窝打了个旋,那点湿润泛着淡淡的光泽。
疼,可她能忍,
绝不会因为这点疼痛,而哭泣。
她时刻谨记,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。
这股疼痛反而让她更加清醒,裴争,情蛊,没了清白,还要月圆之日再次与裴争圆房。
到底何时才能解蛊……
若是这一辈子都不能该怎么办?
裴争看向她的眼神永远是厌恶的,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,怎会与她一个外室女纠缠不清?
何况即使太子纳她为妾,她也绝不会妥协,她这一生绝对不会为人妾室。所以,此事绝对不能暴露,她要嫁的人是宋淮之,只能是宋淮之。即使一辈子都要同裴争纠缠不清,她也不会放弃嫁给宋淮之的念头。几息后,浴桶中的水有些凉了,沈念唤了一声,“紫苏…”随后只听“吱呀”一声,她以为是紫苏进来服侍,吩咐了一句:“紫苏加点花锌吧。”
她沐浴一向讲究,而紫苏一直了解她的习惯,总会在沐浴前备上花瓣,但今日这浴桶里却没有,想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