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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,她的所有,都必须与自己牢牢锁在一起。他想要占据沈宓,占据她的一切。

顾湛松开握着沈宓肩头时,又看见了她脖颈后面的那颗红色小痣,于是在坐在她身侧的时候,低笑一声,问她:“稚娘,你知道当时在润州城外,孤是如何一眼认出榻上躺着的人是你的么?”

他这话问得沈宓顿时怔住。

沈宓当时的确未曾想过顾湛是如何认出来的,是故此时并未开口说话。顾湛的手蹭过沈宓脖颈后面的那块皮肤,在她耳侧道:“因为稚娘这里,有一颗小痣,孤记得很清楚,当时一眼就瞧见了。”沈宓闻言,肩头顿时瑟缩一下。

顾湛又在她身边坐好,叫她的头靠在他的肩头,道:“孤还会慢慢了解稚娘更多,了解到稚娘的所有,孤都一清二楚,你我之间,便再也不会生出从前那样的误会,嗯?”

沈宓闭上眼,轻轻应了声,没多说一句话。她心中那点因为顾湛为父母迁坟的动容与感念,此刻早已烟消云散。起初脚腕上被迫套上金镯子时沈宓并不习惯,那镯子虽算不上重,但每走一步,镯子内壁撞上她脚踝时,总是会传来不适感,她一时竞也分不清楚,到底是金属碰在皮肤上的不适,还是金镯子每撞一下她的脚腕,她都会想起,顾湛那日为她戴上镯子时的眼神,与她说的每一句话。她试着同顾湛提过自己戴脚镯走路时的不适应,问他自己可否将脚镯摘下来,顾湛却问她可是觉得脚腕上套了一只金镯子,所以觉得走路时很不平衡。她只想将那枚金镯子摘下来,听顾湛的语气,又是温和的询问,于是她便顺着他的意思点头称是。

不想顾湛非但没有许她将镯子摘下来的意思,反倒唇角衔笑:“如此说来,倒是孤考虑不周,不过一只脚腕上挂着金镯的确不大方便,那改日孤再去以稚娘的脚腕的尺寸,打上一只一模一样的,如此,便平衡了,可好?”沈宓心头一颤,连连摇头拒绝,“算了,许是我还未曾适应,或许再过一段日子便好了。”

顾湛还问她:“当真?”

沈宓低垂下头,只道:“嗯,我会渐渐让自己习惯的。”后面脚腕上的金镯的存在感仍然明显,但沈宓却不敢对此再多提一个字。一只金镯的束缚感已经足够,若是再添一个,她更难适应。自从她脚腕上套上金镯,每每夜里在帐幔中,顾湛拉着她缠绵时,脚腕上的金镯总是会撞上床榻上的紫檀木,久而久之,竟真在木板上撞出了痕迹来。顾湛曾不止一次地一边拨动那枚金镯一边以遗憾的语气道:“是我没想太多,早知先叫人在这金镯上打上几枚小金铃铛,再给稚娘戴上,这样声音一定更加悦耳。”

沈宓慌得不成,她观如今的顾湛,恐怕是真能做出这种事来,本来迷蒙的意识也在这一瞬间恢复了清明。

“殿下不可,我又不是镇日里在榻上寸步不离,平日行走宫禁之间,或是入宫拜见皇后娘娘,若是脚腕上真套上个铃铛,一步一晃,若是传出去,岂不是叫人以为殿下胡闹?”

顾湛若有所思后点点头,拂去她濡湿的发丝,又俯下身来轻吻她的眼皮,叹一声:“稚娘真会替孤考虑,无妨,等有朝一日,孤承继大统,稚娘便不用再去见任何无关的人,只需要住在坤宁殿,享受所有人的供奉,那时,便可如此。说罢,他又沉下身来,不让沈宓有力气说半个字。许是见她终于"乖顺"下来,无论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,沈宓清晰地感知到,青鸾殿附近的护卫比之前更少了些,顾湛也允准她出门,包括冬至这日与她一并去京郊父母的坟茔给父母祭坟。

顾湛牵着沈宓的手,而后与她一同跪在坟茔前。沈宓要去拦顾湛,“殿下千金之躯,我的父母于殿下而言,算作臣,这时间岂有君跪臣的道理?”

顾湛低首看她,“稚娘还未将孤当作家人么?”沈宓僵硬地顺着他的意思回答了句:“并非如此。”顾湛这方拉着她一同跪在墓碑之前,“这便很好。”深冬时节,风吹过来有些冷,即使沈宓身上披着厚重的裘衣,在跪下来的这一瞬,风还是钻进了衣服里,她没忍住缩了下脖子。父亲是汴京人士,最开始也是科举入仕,后来转调到兵部做官,又以文臣兼武将之职,多次出任大齐边疆的武官,最后才变成了真真正正的武将。但他们沈家在延州的时间都算不上太长,延州是父兄建功立业的地方,而汴京,才算是父兄的故土。

沈宓盯着父母兄长的墓碑,神思有些怅惘。原来过了年,她就已经二十五岁了,明年,就会父兄离开她的第十年。思及此,她没忍住垂泪。

因顾湛在侧,她也不想多说旁的话,只是将带来的纸钱一点点地焚烧。顾湛也沉默不语,在她烧完纸钱后拉过她冻得冰凉僵硬的手,问道:“不与岳父岳母介绍一下我么?”

沈宓愣了下,她很少很少听见顾湛在她面前自称“我"。而后,她很快将这层思绪赶出脑海,重新看向眼前的坟茔与墓碑,轻声道:“阿爹,阿娘,哥哥,这是我的,夫君,当朝的太子殿下。”顾湛没松开她的手,望着墓碑,“各位放心,我一定会照顾好稚娘的后半生,与她白头不离。”

沈宓觉得有些别扭,想要将手从顾湛手中抽出,却不知要找怎样的借口,一时不免犯难。

恰此时,天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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