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尊严至暗时刻。”“怪不得稷哥杀回来了,之前看他事不关己那样,还以为真就玩玩呢。”“的确是,不过是人家把他给玩了,现在彻底坐不住咯。”夜浓宴酣时,郁雪非离开喧嚣的宴会厅,独自出来透气。仿苏式的园林种满了西府海棠,风一吹便簌簌飞落,像一场不会沾湿衣摆的雨。她裹着披肩望向夜空,想到近在眼前的演出,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。虽说以前对独奏会抱有万分的期待,可是除了那天在谢清渠面前的表演,她几乎没有过独自支配舞台两个小时的经验,相比起谙熟于心的表演技法,未知的现场突发事件和心态更令她担忧。

春风吹得人心摇摇晃晃,郁雪非独自立在廊下许久,才整理好心绪,准备折返。

一回身,先看见一道拉长的身影,然后是倚在回廊转角处,颀长丰朗那一人。

“你吓我一跳。“她声音轻灵,像是零星落入池面的雨,“站那么久不出声,在想什么鬼主意?”

商斯有稍偏了点头,“我在想,要是郁小姐紧张得哭起来,我能第一时间送上肩膀。”

“我看上去很紧张吗?”

顿了两秒,她又自问自答,“好吧,确实有一点。”在这个最熟悉的人面前,郁雪非没有必要伪装。她的确为了演出而感到焦虑,平时生活按部就班,被练习和其他的事情填满时不觉得,一旦有了闲暇时间,难免绮思万千。

“我没有过整场独奏的经验,虽然邀请了关观和思君跟我一起演出其中两曲,但毕竞她们也只是协奏,我不能出半点岔子。“郁雪非丝毫没有隐瞒,“更重要的是,我知道现在外面议论纷纷,纵然我可以不在乎,但我怕这场表演很失败,他们会因此看轻你。”

他笑了下,朝她张开怀抱,“那儿风大,我们过来说。”郁雪非依言照做,走过去扑进他怀中,仔细地吸了下他身上令人安定的檀香味道。

“如果是为我,那你不要害怕,这些话伤不了我分毫。如果是担心自己的临场发挥,那我可以相当客观地告诉你,我看过你那么多演出,每一场都堪称完美,有时候甚至还会受到其他人干扰,不得不帮忙救场,你绝对有完成一场独奏会的实力。”

他话音徐徐,每一句都被郁雪非听进了心里,一点点安定下来,“但如果我还是失误了呢?”

“那就再开一场、十场、一百场,到时候你看到观众席心如止水,根本不会紧张。”

“你这是硬捧。"她忍俊不禁,“商斯有,能不能答应我,以后真的有了小孩的话,你不要溺爱。”

“没问题,所以是不是应该先做一下要小孩的准备工作?”“流氓!”

被他一打岔,郁雪非的焦虑缓和不少。

两人静静看了好一会儿西府海棠,几片花瓣落到肩头,她捡起来,薄如蝉翼的一另,却承载着一两年的爱恨。

“之前北五环的小区外头也栽着很多海棠花。”“嗯,记得,当时去找你,每次都要落满车顶。”“你还在那楼下跟江烈打了一架。”

“那次是打赢了,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输了。”他开始秋后算账,“那天晚上我在你家楼下待了一整晚,结果大清早看见你和他一起出来,你还把我拉黑了,真的欺人太甚。”郁雪非噢了一声,“谁叫某些人那么讨厌?”“谁讨厌?嗯?"停在她腰际的手不安分起来,挠得郁雪非咯咯直笑,“郁雪非,我一笔笔记着呢,你得给我说清楚。”“哎呀,你真的是……“郁雪非痒得涌出泪花,“现在不讨厌,好不好?现在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。”
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演出当日,票被一抢而空,连郁雪非自己都感觉到意外,还以为是商斯有包了场,结果发现他只是买了部分给京元的员工当福利,其他大部分还是自愿购票的观众。

有乔瞒、秦穗她们到处吆喝宣传,也有老潘在乐团到处张贴海报,还有铺天盖地的广告,一时间,以前在乐团看她演出的人,还有或好奇、或感兴趣的人,都想一睹这位能在国家大剧院表演的青年演奏家的风采。沈瑜老师也在学校里帮她拉了票房,本人也在演出那天到了场,敲打道,“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,下一年再鸽了我的研究生,是不是就不太合适了?郁雪非只好笑着应下,“那我回去就准备再战。”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于小萌也在海外社交平台上帮忙转发了这个消息,之前她在温哥华演出时,因为一个大网红的po文意外走红,这回不少人认出来,点赞数飙升,影响力大到连转发的于小萌都吓一跳。越是这样,郁雪非越是担心做不好。

她坐在化妆间,看着镜子中抱着琵琶的自己,妆容不再那么俗红艳紫,正相反,将她衬得如出水芙蓉般清孤妍丽。

一时间,无数个与琴相伴的日夜浮现在眼前,左手的茧总是磨破又长好,指腹似乎永远有一道深深的琴弦印记,岁月结成她指尖的勋章,在这一刻,给她最充分的底气。

郁雪非合上眼深呼吸,摒弃所有杂念,努力静下来,只听自己的心声。在温哥华演完最后一曲时,她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再登台的机会,殊不知世事难料,兜兜转转,还是走到这里。

如果这就是宿命,为什么还要挣脱呢。

“老师,时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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