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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地问她缘由,期待她会说是因为受了点什么委屈才口不择言,这样他稍微哄哄就能好。可是郁雪非没有,她十分冷静地说,“我们在一起很开心,但不能这么糊涂下去。”

要不是樊姨叫吃饭打断了对话,他真不知道会在气头上对她做点什么。商斯有深吸口气,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,“郁雪非,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未来?如果是想要个承诺,我可以一一”“不是这个原因,"郁雪非出声打断他,“商斯有,结果不重要,没有人会陪谁走到头的。”

“谁说了不重要?我偏要跟你有个结果,好的坏的都照单全收,愿赌服输。”

“那我呢,你考虑过我吗?"她眼眶泛红,“如果你真的喜欢我,就应该尊重我的意愿

“你的意愿,什么意愿?”

他目光如炬,“你敢说,这段时间以来,你没有一分一秒对我动过心吗?”答案自然是有。

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。正是因为动了心,才害怕黄粱梦醒后,无法接受满目疮痍。

郁雪非哑然,泪水骤然滑落,滴进浓郁的汤羹中,化形于无。她想说话,嗓子却像是被糊住了,粘黏着什么都说不出来,最后只好摇头,“没有。”

“……你再说一遍。”

“我说,没有。“郁雪非努力整理好情绪,强撑着对上他目光,“听清了吗?商先生一一我从未爱过你。”

一字一句,字字诛心。

商斯有仿佛整颗心被绞碎了,淋漓的血不住往下坠,一并带走了属于他生命的某部分。他慌忙地站起来,顾不及身后碗勺当哪坠地、汤水飞溅,钳住郁雪非的下颌,逼迫她正对自己的目光,“你再说一遍!”他的手、唇,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在颤抖,有如火山喷发前岩浆引发的地动,吓得郁雪非往后缩,却又被他带到前面来。与既往争吵时的战栗不同,她眼下的惶遽源于心虚,她没法否认爱他,又没资格承认。他们不会有结果的。

风一程,雨一程,山一程,水一程,能走过也是缘分,不必苛求到头。郁雪非说不出口,只有两行热泪自顾自地流。“我对你这么好,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,非非?"良久,商斯有声音才软下来,“为什么就不愿意留在我身边?”

他屈指擦掉她的眼泪,“是不是谁欺负了你?还是我做了什么你不高兴?告诉我好不好,嗯?”

乔曙东停掉她的课,避免她跟乔瞒接触,算委屈吗?涂幸嘲讽她不可能嫁入豪门,算委屈吗?

乔瞒无意间提到的“那种女人”,算吗?

都不能算。

他们的言行,或许有也或许没有恶意,但都现实无比,她做不到装聋作哑,继续融入这个不属于她的圈子。

有些东西,确实是从生命一开始就注定的,她没把握自己有足够的信心面对诸如此类的情况。

况且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要和他长久的,她没那么爱他,也没足够的勇气,她就是个俗人,何苦与天公试比高。

郁雪非抿了抿唇,尝到一口泪水的咸涩。她闭着眼,声线哑而颤,“商斯有,留在你身边是需要很大决心的,我没那么大的能耐,只求好聚好…男人笑了下,冷厉眸光一闪而过,“像你说的,我们连好聚都算不上,何来好散?”

他用了点力,手指深深嵌进她的脸颊,仿佛要以此手段留下烙印,“今天的话只当我没听过,你最好也死了这条心。”话音掷地,商斯有摔门而去,徒留一室狼藉与惊魂未定的郁雪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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