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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(2 / 3)

我上赶着当第三者。为了不让事情进一步发酵,潘老板才没让我去演出的。”

事情过去几个小时,她已经过了心里那道坎,语气足够平淡,可是江烈的心还是为之一紧。

别人倒也罢了,他最理解郁雪非为什么对“第三者”这个称呼如临大敌。

林城是个小地方,圈子就那么大点,当年的事闹得太难看,无数的谩骂一直跟着她。

“就是她呀,她妈妈是江教授的小三。”

“她妈妈不是民乐专家么,又温柔又优雅,看着不像啊。”

“你懂什么,越是清高的人,背地里玩得越花呢。”

……

他默了默,眼底闪过一隙不忍,“那么那个商先生,他真的有家室吗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郁雪非很乱,怕江烈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,只好隐藏商斯有对她说的那些话,“于小萌向来和我不对付,那把琴顶多就算一个导火索。商斯有他……”

她倏然回想起他那双眼,透过薄薄的镜片看向她,像一柄锋芒尽显的锐刃。

“他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人。”

轻轻松松就能把他们的底细调查那么清楚,人又那么捉摸不透,商斯有能做到哪一步,郁雪非不敢深想。

左不过现在只是对她有点兴趣而已,还犯不着因此惹怒了他。

江烈看着她,那颗孤寂又冷漠的心生出一隙难捱的痛楚来。

那一年生活的剧变一下毁掉两个家庭,郁雪非一直默默承担着不属于她年龄的一切,他好像是太苛责了点。

便利店冷白灯光的招牌下,一双俊男靓女的争吵自然吸引了进出顾客的目光。

江烈想了想,轻轻揽过郁雪非的肩拍了两下,“抱歉,是我太想当然了。”

少年身上带着清冽的皂香,与昔时无异,可他的肩膀,业已能为她担一程风雨。

郁雪非缓了缓呼吸,松开他,点了点他的肩头,“所以不要再说那些浑话了,小烈,你学的东西越多,以后能走的路就越远,知道吗?”

旁人眼中桀骜不驯的江烈,就这么任由她说教,应得乖巧,“知道了。”

他早就想好了。

既然这里留不下去,那就出国之后扎根,再把郁雪非接过去,他们就真的解脱了。

雨过天晴,他们说说笑笑,喝完剩下的啤酒才回去。

春末夏初的北京深夜万籁俱寂,风卷起地上的落叶,孤独地打着旋儿。

自然没有人留意到,街对面的车道旁,一辆宾利慕尚静静停靠着,黑色车身几乎与树影融为一体。

商斯有在后座目睹了一切。

他身边是一束白色马蹄莲,清冷贵重,与郁雪非如出一辙。

今晚他本来去看郁雪非的演出,去了才发现人压根不在,潘显文跟他说不舒服请了假,没成想她看病的医生,就是那位所谓的弟弟。

她又骗了他一次。

男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,凝着二人离去的方向,久久一言不发。

车内气压越来越低,常年为他掌驾的老李都感到紧张,好半天才斗胆开口,“今儿回鸦儿胡同吗?”

恰有一辆车从旁边经过,车灯在他镜片上掠过冷冽弧光。

“回吧。”

*

翌日郁雪非才到乐团,关观就忙不迭来找她,“郁仙儿,昨儿可太精彩了!”

昨天郁雪非没表演其实不是她本意,于小萌在那作妖,非说不想跟郁雪非一起演出,潘显文权衡之下,给郁雪非放了个假,让关观顶上她的位置。

都是平时经常表演的民乐,难度不大,关观也能胜任。正好郁雪非觉得累得厉害,便听从潘显文的建议回了家,没跟于小萌再起冲突。

哪知道于小萌是个不安分的,人一走,便打起她那把没带走的小叶紫檀琵琶的主意来。

关观死活不同意,于小萌还嘲讽道,看家护院的狗都没她忠诚。

后来潘显文也来劝,于小萌说就用一次没什么大不了,谁也没拗过她,最后还是遂了愿。

听到这儿,郁雪非敛眸,忽而生出一个很促狭的想法:要是真被于小萌给弄坏了也好,让她去跟商斯有斗,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
可是眼看琴还好端端地搁在琴架上,可见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
关观清了两下嗓,郑重其事地说,“重点来了。”

“于小萌拿着小叶紫檀琵琶还没得意多久,就遭了殃。今晚来看表演的,刚好有送琴那位先生,他一眼认出东西不是于小萌的,把老潘也叫来问话。”

“老潘当然全都如实说,于小萌被吓得半死,还要嘴硬说是你同意的,结果那位先生说立马打电话跟你核实,她就不敢吱声了。”

说到这,关观还卖关子地停了停,“你猜猜那位先生还说了什么?”

郁雪非很是配合,“说什么了?”

关观却不好意思起来,“其实我也不知道,老潘死活不肯给我们讲,只是后来于小萌从老潘那儿出来脸都吓白了,这不,今儿都没来乐团。”

对于这个结果,郁雪非不算意外。商斯有看似温文尔雅,实则压迫感强到让人无法呼吸,于小萌怕他情有可原。

只是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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