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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疼(2 / 3)

眨眼间被冠上了什么,“珠玉楼背后老板”的名号。

珠玉楼,她知道的啊,同为四大拍卖行之一,做着珠宝首饰的法器生意,声名在外。

“这位就是您宠爱……咳咳、您的侍卫吧。”

那自称“祢兴”的管事,依旧笑容不变,对着看戏般的宿溪风道。

知道你在说什么吗!这可能大概才是你真正的老板啊!

祝遐宁跟着看向宿溪风,然后沉默了。

……这才是你真正的用意吗,师兄。

好盘靓条顺,好青春貌美,好一个美男子,还炫耀般戴上了各式珠宝……

对她笑得那叫一个亲昵讨好,虽然祝遐宁知道他的确是在讨好,但不是众人想象的意思……

总之,被误会是正常的、合乎逻辑的、或者说某人蓄意的。

被喜气洋洋的珠玉楼中人起轿回府,祝老板和她的“侍卫”对视着。

身份解决了,师兄妹的问题也解决了,任谁也想不到她两的真实身份。

——但是羞耻心也全掉光了:)

……

“要不要再轻一点?”

“……再轻就没力道了吧。”

师兄装模作样地给她捏腿,还装模作样地贴心询问,祝遐宁本不欲戳他伤口,此时还是在沉默中爆发了。

她截住宿溪风的手,示意他布下隔音阵,师兄照做后,她才询问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珠玉楼的事就算了,想也是我不想听的东西。”

她下意识摩挲了下师兄温热的脉搏,后者在她手中轻颤一瞬,很快克制住,乖乖地任她拿捏。
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宿溪风把问题抛回来。

明明是半跪在她身下,抬起头让她肆意打量的顺服姿态,那双桃花眼仰望紧盯着她,却让人顿时不自然,想要别过眼去。

如此近距离,祝遐宁视线飘忽一下,发现师兄还心机地在发丝里藏了条编好的小辫子,忍不住扶额。

“你……”

她依旧握着手不放,沿着宿溪风的手腕向下探去,摸过每一寸鲜红的纹路,那张牙舞爪扎根的红纹横贯他的小臂。

有时候祝遐宁会暗中思考,当年是什么样的伤,才会如此精准地抽去经脉,让师兄一度失去双手的能力。

孟砚霜守口如瓶,师兄只是微笑应付,那些旧事尘埋,后来众人也都只记得结果,不再去想原因。

人无完人啊。

完美的瓷器,总有人想摔出一个缺口。

“师妹是在心疼我吗?”宿溪风突然冷不丁问。

他的眼睛总是很明亮,此刻看着她更是灼灼慑人。祝遐宁对师兄的印象,最深的一直是这双明亮的,好似什么困难都不在乎,能轻易淌过去的眼睛。

溪风,再合适不过的名字,溪水一样清澈地奔流向前,风一般无法塑形,自由自在。

因此,也是无法被人抓住的。

于是那些“到底发生了什么”、“你还好吗”和“可以告诉我吗”的话语都被团吧团吧塞到垃圾桶。

“我心疼你,师兄就能乖乖听话,不整这些幺蛾子吗?”祝遐宁捏着他的手腕,皱起鼻子,看似凶恶地问。

当然可以。

被人攥在手中的胳膊像失去知觉,又好像有着过分的知觉,皮肤上衍化出嗅觉细胞,让他感觉被师妹凛冽的味道包围,像剑,像山冈的风,像一切和师妹有关的东西。

他这样靠近她,感受着手腕被另一只手抚摸,探过一寸,他的心跳都情不自禁为之颤抖。

多么珍爱、多么怜惜的动作。

让他恍觉自己是被师妹怜爱着的。

“算了。”

手忽然被放下了。

师妹说:“我不干涉你的行为,但是下次行动前,和我商量一下,要再像今天这样……”

祝遐宁想了想,怒道:“我就再也不和你一起出门了。”

她停了停,等待回答,师兄一直看着她不说话,手还悬在空中,呆呆的样子像蜷在她脚边被踢了一脚的大狗,她不由得疑惑:“怎么了,师兄?”

宿溪风: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
她不心疼我。

宿溪风想,这也是理所应当的。

谁会发自真心怜爱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呢。

……

得到师兄蔫巴的保证后,虽然觉得些许莫名其妙,但因为直白表达了心疼情绪有些羞耻,祝遐宁也安安静静度过了这段路程。

结果还是没问出他反常行动的原因。

她都有点习惯师兄的谜语人做派了。

一路上遭遇无数次拦截盘问,都被祢管事四两拨千斤挡回去,守卫一听是珠玉楼,顿生尊重,没多检查就放行。

但也可见严峻程度,并且比之枳实的描述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空气中都弥漫开一种焦灼情绪。

城主施压之下,竟有如此行动力,怪不得余峨城能成功。

珠玉楼的祝老板施施然下轿子。

众目睽睽下,她硬着头皮被迎进了位于城中心,只和城主府隔了一条街的珠玉楼总部内。

“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。”祝遐宁握紧宿溪风的手臂,宛如抓住救命稻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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