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宗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,除去剑宗弟子外,多出许多外来人员在这里闲逛一-剑宗大道两边还有不少修士就地支起摊子,做起了生意。
卖什么的都有:铸造材料,法器,天南地北各色的稀奇玩意儿…林争渡刚从渡口的传送法阵里走出来,就被面前拥挤的人流给震惊到了!自穿越之后,林争渡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人,比她时常去行医的镇上人都多!而且还全都是修士!还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路边摊!她甚至看见一个摊位上有很多纸人在飞来飞去,抱着鸡毛掸子等物做家务。摊主热情的吆喝:“家务纸人!家务纸人!不仅能做家务,还能唱歌!不要九九八!不要九十八!十八颗中品灵石带回家!"<3诸如此类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又因为摊主都是修士,个个中气十足,声音汇聚起来,震得人耳膜都发颤。
林争渡被这架势震得忍不住后退了两步,琢磨着要不然今天还是算了一一人实在是太多了,感觉走进去就会被压成馅饼。她才退了没两步,身后便撞到了人,还踩到了对方的鞋子。林争渡吓得一个机灵,转身再后退,抬起头后发现自己撞到的人原来是谢观棋。<2〕
这种时候林争渡本来应该松一口气才对,毕竞撞到的是熟人,她的压力会小很多。但是在看见谢观棋今天的装扮时,林争渡脑子里空白了一下,短暂的也忘记了自己应该要松一口气。<1
谢观棋今天穿了全套的宗门法衣。<1
包括脖颈上那条二指宽的黑色皮质项圈。<4谢观棋抱着胳膊,微微俯身凑近林争渡眼前,手在她面前晃了晃:“为什么不说话?吓到了?"<1
那些路边摊的摊主吆喝声太大了,谢观棋正常说话的声音一下子被盖住,飘飘忽忽若有若无的从林争渡耳朵旁边飘过去,让她只能听到模糊的一两个字。林争渡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谢观棋,两手捧住自己的脸用力压了压。掌心一摸到脸上,林争渡就感觉大事不妙;她的手心很冷,但脸颊很烫。谢观棋不明所以,绕到她面前,见她低着头。谢观棋干脆蹲了下来,从下面仰头望着林争渡。<5林争渡:“……你在干什么?”
谢观棋:“看你在干什么。你的脸好红。”林争渡把他拉起来,没好气道:“因为天气太热了!”谢观棋:“可是已经入秋了。”
林争渡:“秋老虎就是很热的,你一个火灵根,懂什么温度变化!”谢观棋说不过她,干脆把嘴闭上,拉着林争渡往台阶底下走。林争渡看着大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,不同属性修士的气息混杂在一起,使得大道上的空气仿佛一个巨大的坩埚。
她不禁往谢观棋身边靠了靠,贴着他衣袖道:“人也太多了一一”谢观棋:“因为九十九年才开一次,而且魁首可以从宗主的私库里随意挑选一样东西作为奖品。”
林争渡:“随便什么都行?那万一对方想要剑宗的秘境呢?”谢观棋很平静的回答:“可以啊,不怕被秘境反噬就行。"1说话间,两人已经走下台阶,汇入了拥挤的人群之中。林争渡原本以为自己一进入人群,说不定就会立刻被挤成馅饼。但实际上并没有。
谢观棋拉着她的手,他的灵力也覆盖到林争渡身上--温热的和林争渡的灵力杂糅在一起。<2
拥挤的人群都被谢观棋的灵力隔开了,四周的人和她们之间始终隔着半寸的距离,而不会挤到她们身上。
谢观棋解释道:“我不能参加比赛,但是要去赛场压阵,不过我只用看顾燕稠山的弟子,所以看完她们那一场,我就可以走人了。”林争渡应了两声,注意力也没在人群和路边摊上。她时不时的,目光便要往旁边瞥一下,看向谢观棋脖颈。1那根项圈不是整根都光滑无痕的,林争渡从侧后方看过去,才看见原来后面有个金属的圆环扣着两头。
项圈边缘的皮肉被勒得轻微下陷,泛着红。2林争渡晃了晃谢观棋手臂,谢观棋立刻回头,眼神询问她有什么事情。她本来想问谢观棋,这样勒着会不会有点窒息。但是周围人来人往的,林争渡想了想,最后只得摸着自己鼻尖问了句:“今天怎么想起来要穿全套的法衣了?”
谢观棋道:“戒律长老要求的。因为今天会有很多宗门外面的修士进来,为了方便区分,这段时间大家都必须要穿宗门法衣。”实际上只要求穿法衣,项圈不戴也没关系。只是谢观棋想着今天穿都穿了,等会还要去见林大夫,不如穿个全套试一试。<)好像效果还挺好的?
他说话时,假装在看路,眼角余光却在悄悄瞥林争渡的神色。秋日初期的太阳好似烧热的糖浆,淹着她泛红的脸。她恰好也偷瞄过来,两人遮遮掩掩的余光在半路撞上,林争渡一下子把脸扭开,说了句什么。4她声音不够大,被四周的喧哗淹没,谢观棋听得隐约。他侧身靠近了林争渡,“你刚刚说什么?我没有听清楚。”谢观棋靠得有点太近了,过热的温度扑缠到林争渡脸颊和脖颈上。她忍不住抽出手捂住自己脖颈,同时和谢观棋拉开了一点距离。有人想从她们俩中间的缝隙里挤过去,一靠近就被谢观棋的灵力烫得吱哇乱叫,又被谢观棋冷漠的看了一眼。<4
被烫到的倒霉蛋原本还想骂一下,在谢观棋目光下渐渐缩起脖子和肩膀,悻悻走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