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索新事物的好奇者,探索这咒灵、咒力与人之间的所有共生关系。毫无有章可循的做法下总感觉藏了些不易察觉的目的。
不过这与少女无关。
少女的经历白得跟张纸一样,丝毫觉察不出对方想做什么,她的眼睛只注视着一日三餐和这世间一切映入眼底的事物。
“小汪,今天有肉骨头。”
五条悟看了看面前的肉骨头。
“汪汪!”
都说了不要叫这个名字啦,就算他现在不是人,也会感到很羞耻的好吗。
“它不喜欢这个名字。”羂索说。
少女点点头,然后看向五条悟:“那你喜欢什么名字。”
“汪汪!”
你居然要求一只狗说话,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!
“那就叫你汪汪吧,小汪,诶?你不是挺喜欢这个名字吗?”
五条悟:“……”
羂索:“……”
羂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问少女:“你的名字是什么?”
相处那么久好像确实还没叫过名字。
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那就叫……虚空好了。”
空无一片,什么都没有……却好似容纳了一切。
……
羂索对虚空有什么目的暂时看不出来。
比起人贩子,确实挺像个家长、或是朋友?
面对虚空刚与世界接触的样子,他没不耐烦。
“那是什么?”
“棺材。”
“做什么用的?”
“安葬死人的。”
“我死了也会用吗?”
“嗯……不一定。以你身体蕴含的咒力,估计会成为特级咒物吧。”
“咒物?那是什么?”
“谁知道呢……”
……
“你什么时候能死?”
“……这么希望我死吗?”
“你死了我就可以死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人类的寿命还不至于那么短呢,要说先死,还是你手里的那只狗先死吧。”
“汪汪!”
别拉踩。
……
“我们要去哪里?”
“见见另一位怪物。”
“怪物?也是不死之身吗?”
“唔……也不是吧。他长得比较别致。”
“别致?别致就能当怪物吗?”
“可以哦,被人惧怕就算是怪物。”
五条悟还以为是谁呢?
原来是只双面、四手的诅咒之王——两面宿傩。
“我可不记得我们的关系好到可以串门了。趁我今天心情好,你早点滚吧。”某位不可一世的大爷坐在自己的高堂椅上,毫不留情下达逐客令。
两面宿傩确实没什么来往的人。
第一,他不需要什么朋友。只有利益沾了点边,暂时可以合作的人。
第二,在他眼里有两类人。
一类能吃的——女人和小孩。
一类看着就烦的——普通人和成天向来讨伐的术师。
分分类,羂索应该会被归为第二类。
可大家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嘛,彼此之间还是有点利益上的交情的。
“我这次来,是来寄养小孩的。”
羂索说着将虚空推上前。
女人,在宿傩眼里那就是和上门的伴手礼没什么区别。
“今天的晚饭?”
虚空听了有些不解的看向羂索:“我长得很像晚饭吗?”
“不。他在夸你秀色可餐。”这是来自羂索胡说八道。
“秀色可餐的意思是什么?”
“就是夸你好看。”
“这样吗?”虚空一脸恍悟,然后朝两面宿傩致谢,“谢谢称赞。”
两面宿傩:“……”
于是两面宿傩把他们二人一狗丢了出去。
“那个长的不秀色可餐的人好像不欢迎我们。”
“不用在意,他谁都不欢迎。”羂索无所谓道。
“倒是你。”他看了眼虚空,“见到那副样子还用‘人’来称呼的大概就你一个吧。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不是哦,他和你一样都是畸形的产物。”
“是吗,那还真可怜。”
“这倒也不至于。他是自己选的,可怜的只有你而已。”
“好了。乖孩子。我有事要自己一个人去办,你就留在这里吧。”
“可我们不是被赶出来了吗?”虚空看着准备要离开的人。
“死皮赖脸些。只要他吃不了你,你就可以一直住在这里。”
羂索走了。走得很干脆。
谁也不知道他准备去做什么。
虚空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,就真按羂索说的那样,擅自在两面宿傩这里留了下来。
诅咒之王这个名号不是虚的,自然早就看出了少女身上的一些端倪,要不然,以他的行为,那真可能把人直接当成晚饭。
不过嘛,让他养小孩什么也绝不可能。
就全当一条会说话的狗留在自己的院子里,不管吃也不管住,随便对方折腾。
时间一长,还真让两面宿傩忘了这人的存在。
直到——
某次术师集合围剿两面宿傩,才让他想起有这么一个人存在。
那天两面宿傩也像个大爷一样在自己宅子里等着上门送死的术师。
但一等就是一整天。
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,结果出门一看,很好,所有人都被阻挡在了山下。
而阻挡那些术师上山的正是怀里揣着一只烧鸡的虚空。
于是,两面宿傩这诅咒之王的人生履历上又被人添上了一笔——养了一只恶犬。
当然,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。
那天虚空揣着烧鸡抱着自己的狗子回家,忽视她好几年的两面宿傩破天荒地主动与她搭话。
“你做那些图什么?”
虚空不解:“他们不是坏人吗?”
主动挑起战争的一方都是坏人,正如以往数个岁月,那些人那她当杀人武器时,教她的判断方式。
这是两面宿傩头一次听到那么天真的答案。
这算是数个无聊的岁月里,难得能逗人开心的事情。
两年宿傩笑了,笑得很畅快。
“对,你说得没错。”
之后两面宿傩虽然依旧不会伺候一个没什么常识和三观的大小姐,但也没继续忽视对方。
偶尔见面也会说上几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