蓁之前对木女士所说的"需求大'的话。话虽是她说的,但也是受他的影响导致,复合后,这人多了某些恶趣味,从前也有,但没有现在的明目张胆,总爱逮着人说些污耳的混话,还喜欢使着名种手段,磋磨着让她跟着一起疯。
“你说呢?"叶蓁她牙。
在那种催生的语境下,语言的苍白和压力随之而来,选择是有代价的,她突然发现自己无法为要说出口的话负责,慌不择言的说出了那句′名言。木女士脸上的震惊神色彰显出了这话的威力,但好歹是糊弄过去了。傅嘉树垂首盯着她胸口的白皙,上面还印着他刚才留下的痕迹,嗓音越发暗沉,“我每次可都是紧着你先来的。”
话里颇有一种以她为先的奉献精神,但最后究竞谁得益了谁知道。叶蓁哼了声,还是得灭灭他的得意,“人菜瘾大。”“我菜?"他忽而又笑,眼里泛起不明深意的灼热,“希望你到了晚上也能这…有种。”
叶蓁听出来一丝威胁,挑着眉往某处扫了一眼,勾起唇,“哦,我自然是没有种的,至于你么”
剩下的什么她没说,但挑衅的话已经带出来了。男女之间的交往相处,不是东墙压倒西墙,就是西墙压倒东墙。他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,滚热的掌心扣住她后脑勺,低头吮住底下的红润唇瓣,不管不顾一昧掠夺,要不是在老宅,要不是没有工具,他今天非要……这一吻比刚才的还要激烈纠缠,叶蓁感觉身子被他似要嵌进去的力道禁锢着,呼吸间全是滚烫的热息,吻如野火燎原,等结束后唇舌都是僵木的感觉。她为那句挑衅的话付出了手的代价,被他拉着按下去的时候也没太抗拒,毕竞若真是这么出了门,丢的不是他一人的脸。长辈们即便是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,但傅佳清不,一旦被她瞧出端倪来…待收拾停当后,叶蓁先出书房门,嘱咐他等过一会儿再出去,傅嘉树斜睨过来一眼,里面明晃晃的写着′至于吗?'叶蓁盯着他嗤笑一声,原本以为他只是闷着骚,现在看来,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,明着也骚的没边了,一点脸皮不要!到了楼下,果然是没躲过傅佳清的围观,那一双利眼往叶蓁身上一扫,似乎能把人骨头的份量都拿出来称称。
人尴尬时总爱找点事来做,叶蓁面上尽管淡定从容着,但还是抓了路过的贝贝说给她扎小辫,贝贝本来正追着狗跑,听了这话也乖乖的坐下来。傅佳清笑笑,淡淡揶揄一句,“傅嘉树在楼上干什么呢,半天没下来?”叶蓁手上忙着活儿,“哦,他在书房办公。”傅佳清撇嘴:“还真是辛劳呢!”
傅嘉树下楼时眉眼已经恢复了清明,丝毫没有了刚才急切情迷的样子。客厅里响彻着轻快跳跃的钢琴谈奏,贝贝捏住莉莉耳朵安静的听着,傅佳清在庭外接电话,其他人不在楼下。
他缓步走过去,看到了坐在琴凳上弹奏的叶蓁,白皙细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快速流动,莉莉在旁边撒欢跳跃,格外映衬了这首曲名:《小狗圆舞曲》。约是长久没练过的原因,曲风开始时有些生涩,慢慢的,调子像是在她手里活了起来,有种浑然天成的灵越感。
贝贝看见舅舅来了正要张口叫人,傅嘉树把食指虚放在唇边,作出噤声的动作,贝贝便懂了。
他停在原地默默欣赏着,脑子里蓦地想起叶蓁之前说过的一句话:我这双手是用来拿笔的。
但练过琴的人都知道,这手琴艺至少是多年的功底。一曲终了,叶蓁对着旁边乖巧的贝贝说,“这个就是《小狗圆舞曲》了。”贝贝抱住莉莉的狗头,有模有样的点评,“是挺像莉莉蹦蹦跳的感觉。”傅嘉树走近,彼时他又恢复了往常斯文温和的模样,举手投足间尽是气度,叶蓁欣赏的扫了一眼,挑起眉问,“如何?”他略一颔首,“不错,怎么没见你弹过?”叶蓁不答反问,“你怎么没往音乐上发展?”傅嘉树拨了几下琴键,悦耳的音符缓缓的流淌出来,“弹琴只是爱好。”他自小的兴趣爱好不少,钢琴算是为数不多保留下来的一项。叶蓁抬起手看了看掌心的指腹,上面白白净净的看不出一点痕迹,当时练出的琴茧如今都已褪落,时光仿佛了无痕迹。在叶家,爱好是以累年的考核标准体现的,叶萱练了十几年的舞,她弹了十年的琴,都如一张张待完成的绩效考核表,当时练琴时,心里揣测更多的是关于前途的茫然。
成长中的困惑会在某一天里豁然开朗,对于她来说,急于摆脱的符号化标签,首当其冲就是那架钢琴。
但当事情过去,一切似乎都有了释然的理由。今日看见客厅里玩闹的莉莉,脑子里蓦地响起来这一段音符,多年不弹,镌刻在骨子里的手感竞还在。
突然有了几分兴致,抬眸看傅嘉树,目光是清透明亮的,邀请他,“《D大调卡农》会吗?”
他正垂首坐过来,那双漆黑的双眸里带着些缱绻的温柔,“嗯。”叶蓁需要看着曲谱,调子开始的很缓,甚至有些磕磕绊绊,这首曲子是她当年练的最多的一首,焦躁的时候总能找到些平静的调子。傅嘉树则是不疾不徐,平缓而轻快的音符从他手上趟出来,信手拈来一般,配合着她的速度。
她在摸索中慢慢找回了手感,沉稳平缓的曲调慢慢变得轻快流畅,有人说卡门的和弦就像是循环繁复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