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默刚刚从隔壁的春风市返回到望川市。
‘春风市…不能再待了。’
他心中冷然想道。
关灯鬼的威胁等级太高，且极不稳定，留在那里风险不可控。
陈轩背后的黑手也暂时没有线索。
他的目光投向不远处那栋此刻却显得死气沉沉的幽泉大厦。
那里己经被官方封锁，但外围的警戒似乎比之前松懈了一些。
他拿出加密通讯器，接通了林柚的频道。
“喂，秦大佬？
难得主动联系我啊，是不是又有什么‘大生意’关照我？”
林柚的声音传来，背景音里似乎还有敲击键盘的轻快节奏，听起来心情不错。
“高子辰死了。”
秦默没有任何寒暄，首接说出了核心信息，声音平淡无波。
通讯那头瞬间安静了！
键盘声戛然而止！
几秒钟的死寂后，林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激动：
“你…你说什么？！
高子辰…死了？！
真的死了？！
你确定？！”
她的呼吸变得急促，甚至能听到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声响：
“怎么死的？！
什么时候？！
在哪里？！”
“我杀的。就在不久前。在春风市。”
秦默的回答依旧简洁冰冷，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春风市？你去了春风市？
等等…你杀了高子辰？！”
林柚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狂喜，几乎有些语无伦次，
“太好了！太好了！！
这个畜生，这个害死我父母的杂碎！
他终于…终于死了！！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，但更多的是大仇得报的宣泄和快意：
“秦默…谢谢你。
真的…谢谢你！”
这一声感谢，是她发自内心的真诚。
激动过后，她迅速冷静下来，恢复了情报贩子的敏锐：
“等等…春风市？
那边最近不太平，听说有个大家伙在闹腾，叫…关灯鬼？
级别很高！
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？
还顺手把高子辰给宰了？”
她并不知道秦默去春风市的具体目的和详细经过。
“一些手尾需要处理，他正好在那里。”
秦默没有详细解释过程，只是淡淡道，
“幽泉这边，杨振邦也死了。”
“杨振邦也死了？！双喜临门啊！”
林柚的声音更加兴奋，
“提供诡器的老狐狸！死得好！
幽泉核心层这下算是垮了！”
她很快抓住重点：
“所以，你现在回望川了？
是打算接收战利品，清理残余？”
“是。”
秦默道，
“需要幽泉漏网之鱼的名单和藏身处。”
“没问题，包在我身上！”
林柚一口答应，语气斩钉截铁，
“这份名单我免费送你，就当是感谢你替我父母报仇！
我早就把他们查了个底朝天！
就等着这一天呢！”
她顿了顿，补充道：
“不过，你要小心。
高子辰和杨振邦虽然死了，但幽泉盘根错节，肯定还有躲起来的、或者当时不在核心圈的家伙。
而且，能这么快知道杨振邦也死了…你的消息来源很灵通啊。”
她敏锐地注意到了秦默话语里的信息量。
“另外，”
秦默继续提出要求，
“重点查一下，幽泉或者杨振邦，有没有和境外势力，尤其是东南亚那边的灵异圈子，有更深的、隐藏的联系。
特别是关于诡器来源和资金渠道的。”
“东南亚？”
林柚的声音稍微严肃了一些，
“那边的水可深得很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，而且很多和跨国犯罪集团纠缠不清。
我尽量挖挖看，但这需要时间…”
“尽快。”
秦默打断她。
“明白！我会调动所有资源去查。”
林柚立刻保证，随即又好奇地问：
“对了，春风市那边现在谁在负责收拾关灯鬼的烂摊子？
总部派了哪个倒霉蛋过去？”
秦默回想了一下：
“一个叫顾风的新人，驾驭了一只鬼。”
“顾风？没听说过。”
林柚的语气毫不在意，带着一丝惯有的嘲讽，
“估计又是总部从哪里找来的炮灰或者幸运儿吧？
驾驭一只鬼就敢去负责有保守a级事件的城市？
啧啧，总部真是越来越不当人了。
祝他好运吧，虽然估计也活不了多久。”
她的评价冰冷而现实，完全基于灵异圈的残酷法则。
秦默没有评论。
结束与林柚的通话后，秦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