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抬手,将她按在那儿,垂首在她耳边,声音沙沙的,“还要。沾酒就倒的燕是也没多难照顾,就是粘人了些,李眠玉心里被一串红的甜蜜占满了,她抱着少年的腰,在他心口的地方亲了又亲,吻了又吻。胸膛里有力又急速的心跳声,那是燕是为她心动过速的声音。温泉水漫上来,灼热的气息将人吞没,乌黑的发丝交缠在一起,不分你我。燕是是山野里的猫,她就是藏玉宫中跟着他跑出来的猫,如今只遵循着本能去嬉戏,去顽皮。
“哗啦一一”静夜里,破水的声音清晰干脆。李眠玉在温泉里泡得久了,头晕目眩,浑身都软,回过神时,已经被燕定掐着腰抱着坐在了池边,她捂着跳得异常快的胸口俯首看他。燕是笑,眉眼一挑,显然还没从酒醉中醒来,那神态野性狂肆,不是平常的样子。
李眠玉正要叫他,他便低了头,手握着她的脚,低头轻轻吻了上去,她脚趾瞬间都紧缩了起来就要躲,他却笑了一下,“别躲。”她脸上尽是热气,看着燕是朝她看了一眼,便吻上她的脚背,一点点往上到脚踝,他渐渐靠近,吻也渐渐往上。
一片水汽里,燕龛的身影变得朦胧起来,李眠玉咬了咬唇,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,却没有阻拦,只是她忍不住轻呼出声,叫他:“燕毫~”燕毫哼了一声,牙齿轻轻咬下去,又舔又咬,李眠玉便抽了气,想要后退,想要并住,但他按着她的腿,她避不开躲不了。只能灵魂反反复复沉浮。
天亮时,李眠玉翻了个身,下意识摸向身旁,却没摸到人,她迷迷瞪瞪睁开眼,果然竹床上已经没有人。
她没有立即起来,而是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上是怎么回来的,竞是发现全然不记得。
只记得喝醉酒的燕龛比温泉水还要潮热。
李眠玉兀自害羞了一会儿,才是起来。
屋中架子上有打好的水,牙刷子上沾了盐,桌上还摆着朝食。李眠玉盯着看了会儿,想到昨晚上威胁她又给她跳剑舞的燕是,忍不住抿唇笑,但是很快,她又严肃了脸色,心想,以后不能让燕龛沾酒了。不止是因为他沾酒心脏会疼,而且他醉酒后的样子不能让人看见!李眠玉一边想着,一边取过一旁的衣服穿上,洁牙净面,正要去吃朝食,听到窗外一阵动静,叮铃咣当的,她立刻被吸引了注意,趴到窗边推开窗往下看燕是站在竹楼下面空地上,空地上则堆了些劈好的木头,他蹲在地上拿着那些木头在丈量敲打。
李眠玉不过多看了他两眼,下面干活的少年便有所察觉,抬头看了过来。晨光下,燕是面容如玉,俊俏好看。
但他漆黑的眼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,继续低头干活,和往常总要静静看她许久不一样,而且不知是不是李眠玉错觉,总觉得燕是的耳朵有些红。燕是低垂着头,摩挲着手里的木料,摸了摸耳垂。昨晚暴露了他的弱点。
沾酒即醉。
他心里慢吞吞想着,要是多练两年,及冠后再到李眠玉身边,也不至于被她发现。
“燕是!"少女带笑的声音从竹楼里传出来。燕是抬头,就见李眠玉一双眼灼灼看着他,他眼睫一闪,又低下了头,拿起锤子敲敲打打。
李眠玉确定自己看清楚了,她走过去蹲下来,抿唇笑,“燕是~你在做什么?″
燕是没吭声,他抬头又看李眠玉,看到她沾着水汽的脸红扑扑的,妙盈盈的眼睛里都是笑意,忽然伸手擦了擦她唇角,慢声说:“打一张新床。”这事燕是之前就说过,李眠玉点点头,此时注意力全不在这上面,正了正脸色,一板一眼道:“我不批准你以后再喝酒。”燕是心里慢吞吞重复了一遍“我不批准”这几个字,有些想笑,他盯着她看了会儿,幽声道:“那你呢?”
李眠玉茫然,正要说话,又听他说:“我沾酒即醉。”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面色微红,瞭他一眼,娇矜道:“惟与卿共处时方饮。”
燕是放浪形骸的样子只能她看到,别人可不许!李眠玉说完有些不好意思,这仿佛在告诉燕是她多喜欢昨晚上的一切。果然,燕是发出短促的一声笑,她的脸便更红了,左顾右盼看四周,一下发现今日匪寨里的土匪少了许多,顿时被吸引了注意,语气忧愁又紧张:“燕是为什么今日寨子里人这样少?他们不会下山打劫去了吧?”“我请张有矩帮忙,让他带着人去山里砍木头和竹子去了。"燕是唇角还翘着,垂首继续打床。
李眠玉松了口气,“为何?”
“我们要在此常住一些时日,这里的防御不够。“燕龛低声说。寨子里不仅要防附近匪寨的土匪,还要防官兵,李眠玉点头。“砰一一!"隔壁忽然一声重响。
李眠玉与燕龛一下偏头看去。
窦白飞衣衫不整被推到了门外,女郎愤恨的声音传出来,“滚远点!别叫我一大早看到你!”
“月儿!谁知道昨晚上那床这么不经用,没动两下就塌了,但我不是很快反应过来,有我垫着,你也没摔疼啊!"窦白飞也郁闷着,忍了忍,实在忍不了咣咣咣敲门。
里面没声了,窦白飞顿了顿,又粗着嗓道:“我今天就打一张新床,保准怎么折腾都不塌!”
“滚!”
窦白飞听到这声咆哮却笑了下,转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