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，又睁开眼看他一眼，忽然抱紧了他，棍子杵着她令她不适，可她也不想松开燕是。
“燕是～“李眠玉又叫了一声，微微启唇的瞬间，燕趸灵活地探入，轻轻舔了一下，她便红了脸，身体急切地想要靠他更近，但她像一只无头苍蝇，不知自己究竞在急什么。
炕好热，她的身体也好热。
李眠玉觉得自己呼吸都是滚烫的，却不想掀开红布，仿佛红布下是另一个世界，她单纯地和燕是亲近，什么都不用多想。燕是翻了个身，李眠玉便滚到他身上，红布被掀开，外面的天光一下落在身上。
她眯着眼趴在燕是身上低头看他，燕毫的脸是潮红的，没有红布遮掩，害羞遮掩不住，他仰着脸看李眠玉，衣襟散乱，露出大片肌肤，不吭声，手却拉住她的手，与她十指相扣。
李眠玉稍稍动了下，坐了起来，却发现坐在棍子上，她面色也赧红，低头觑他一眼。
燕是的眼睛紧紧盯着她，面色越发赧红。
李眠玉看了看外面的天光，凭着最后一丝理智，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少年的脸，小声，“你让我想一想。”
燕是缓慢眨了下眼。
李眠玉依旧坐在他身上，却拿起那块红布，低头看着，想起方才红布下所见，摸了摸自己心囗。
皇祖父……崔云祈……
燕是喘了口气，手撑着坐了起来，拥住坐在他身上的少女，紧紧挨蹭到一起，也跟着看那块红布，他低声：“你现在知道我的尺寸了吗？”李眠玉有些不好意思，摇头。
燕是松开紧扣着她的手，覆在她手背上，拿起丢在一边的剪子，直接开始剪布。
李眠玉怕他瞎剪，轻呼一声：“燕龛~”
燕是没吭声，只是潮红羞涩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，捉着她的手飞快地裁剪。布片被剪下来，落在两人腿上，李眠玉隐隐约约看出衣服的雏形，可燕是没有停下来，拉开布匹，继续剪。
李眠玉虽然不懂女红，但也不是傻子，盯着看了会儿，便看出这衣片比方才的要小许多，她忍不住道：“燕毫~剪小了。”“不小，你穿的。”
李眠玉呆了一下，“燕是~我是要给你做！”“那我给你做。"燕龛理直气壮。
李眠玉便不吭声了，低着头看着燕是握着她的手裁剪，又看着他捏着她的手去拿针线，忍不住阻拦，“燕毫~缝就我自己来吧，这个看着简单。”燕是靠在她肩上，慢慢应了一声，松开她的手，将针线递给她。李眠玉捏着那根已经穿好线的针，却看着手底下的布片和棉花，呆了一会儿，又无措偏头看燕毫。
“我来做，做完后，你在上面绣两只燕子好不好？"燕是也稍稍偏头看怀里的人，“燕子很好绣，一会儿我教你。”
李眠玉实在没有做衣服的天赋，本来有些沮丧，但听燕龛这样说，又活了过来，点点头，“好，我绣燕子！”
燕龛的脸还是红的，漆黑的眼定定看她一会儿，移开脸，打开放棉花的包袱，取出一些来，缝进衣片里，他飞针走线，李眠玉看得眼花缭乱。渐渐的，旖旎退去，她靠在他怀里，心头宁静，炕暖人暖，她的眼睛有些倦意，强撑着想继续看，却睡了过去。
燕是看她一限，又抱了会儿，才是松开她，将她放下，盖上被子。他拿起手里绯红的布，有些心不在焉，缝两下，便低头看一眼李眠玉。忽然指尖一疼，他低头，是针头扎破了，沁出了血珠。燕是随意看了一眼，漫不经心含住，又有些突如其来的羞涩，低下了头看看自己，又看看李眠玉。
李眠玉睁开眼睛，看到燕是正趴在炕上看她，她睡得昏昏沉沉，还有些困顿，但见了燕龛就想笑。
燕是凑过来，在她耳边低声说：“你真好看。”李眠玉一下脸红了，眼睫轻颤，还未有反应，脸上便被亲了一口，她双眼润润地看着他。
燕龛将两身衣衫拿过来捧给李眠玉看。
李眠玉呆了一呆，忙坐了起来，是两身衣裳，款式简单，男衫便是普通的圆领长袍，里面没有棉，女衫上袄下裙，那袄子厚厚一层，松软的棉絮都填在里面。
“这样快？"她不敢置信，抬头看燕是。
燕毫乌眸看着她，点头：“很简单。"他又挨蹭过来，低声，“该你绣燕子了，我教你。”
李眠玉还在震惊中，从前青铃姑姑给她做一件衣衫通常要好几日，她没想到燕是一个少年郎君，一个下午便做成了两身。燕是拿起一块碎步片，那上面绣了两只挨在一起的小燕子，简单的几笔勾勒，并不难，用的黑色的丝线。
李眠玉看了几眼，觉得自己应当可以，便问燕龛：“燕龛～要绣在哪里？“我的领口。"燕是立刻将领口翻出来指给她看。李眠玉摸着那领口，忽然反应过来，“燕是~为什么这件衣服里没有棉？“我怕热。“燕是说得慢吞吞的，抬起眼看她，玉白的脸似还有几分红。李眠玉怕他又要捉着她的手伸进他衣襟里，忙点头不再多问下去，捉着针，摸了摸那领口，扎针下去。
几针下去，她忍不住看燕毫。
燕是紧挨着她，垂目看，俊俏的脸上神色认真，“很好，就是这样。”李眠玉的画是跟着文昌帝学的，自幼有几分天赋，她一听，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