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来。
李眠玉控制不住自己,稍稍后移了一些,她迷蒙地看一眼燕毫,再看一眼自己的衣襟,主动抓住衣带,轻轻一抽。
收束的衣襟一下松散开来,柔和的烛火下,如雪的肌肤是不寻常的红。燕是的手迟疑了一下,却禁不住好奇、禁不住心底的欲,轻轻抚了上去。少年掌心粗糙,隔着柔软的肚兜依旧让李眠玉清晰感触到,她既疼,又有奇怪的感觉,脑中像有烟花在炸开,她小声喊:“燕……燕是嗯了声,李眠玉呼吸急促起来,察觉到真气自他掌心涌入她胸口,温热的气流像是冲刷着那肿痛的石块,她忍不住仰起身贴得更紧了一些。“舒服些了吗?"燕龛低头,凑在她耳边问。李眠玉点头,浑身发烫,靠在燕是怀里,抓着他的手有些急切地放在另一边,他的身体与他的手一样烫,她既羞涩,又忍不住想要燕是的真气给得更多一止匕
身体绵软坐不住,燕是拉着她倒了下来,薄被轻轻一拉,遮住了李眠玉春光微泄的身体,燕是靠过来抱紧她,手掌贴着她的后腰,将她贴在他的胸口。少年身体每一处都似有真气涌动,灌入李眠玉身体,疏通她的郁结处。李眠玉却更喜欢他的手,她呼吸急促,飘飘然,捉着他的手,“燕…“她想叫他揉一揉,可小娘子天性的娇羞让她欲言又止。燕是低头又在李眠玉唇上亲了一下,“舒服吗?”李眠玉点头,睁开水润的眼看他,纯真又迷蒙。少年声音很低,“那你来亲我。”
李眠玉是宫中最受宠的公主,没人会教她忍,也没人会让她拒绝享受,她没有所谓闺训,她更来不及学及笄长大后如何与未来驸马相处的闺房秘事,她只知道此刻身体舒服极了。
她仰头,轻轻在燕是唇上贴了一下。
夏末的夜里,雨声潺潺,声声缠绵。
李眠玉的胸口再不胀痛,奇异的舒服过后是涌上来的倦意,她埋在燕龛散发着干净气息的怀抱里,昏昏沉沉地睡去。燕是却睁着眼静了许久,才是手一扬,熄灭了油灯。山村雨已停歇,天光澄明。
李眠玉还未睁开眼,脑中却恍惚着想起昨夜里的一切,她的神智终于清晰,呆呆地想,是梦吧?就和上一回做到崔云祈成为她的驸马那样的梦。身旁的人动了动,她一下睁开眼,入眼的却是少年光裸健美的身体,鼻翼间她仿佛还能嗅到燕是胸口脂膏的香气。
李眠玉呆滞地看着,视线缓缓上移,对上燕毫乌黑闪躲的眼睛,她的目光瞬间也闪烁起来,垂下眼睫,轻轻推了一下燕是胸膛,“燕嘉……你怎么、怎么今日起得这样晚?”
少年没吭声,看她一眼,竞是眼波流转,他起身坐了起来,掀开薄被下来。李眠玉呆呆地看着燕寇漂亮的肌肉紧贴着骨,随着双臂伸展显出起伏,他伸手去取衣衫,稍稍侧过了身体,她的余光一瞥,忽然出声:“燕是,你尿裤子了吗?”
她的目光震惊地定在燕是泅湿了的裤子上,一下也坐了起来。燕是没说话,低垂着视线穿上衣服,面色沉静,耳朵却有些红,他转身去柜子里取了干净的裤子,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李眠玉,“早上想吃什么?“烙饼。"李眠玉还沉浸在燕是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尿床一事上,愣愣道。燕是推开门出去了。
李眠玉眨了眨眼,也想下炕,忽然又想起来什么,低头看去,衣襟散乱着,衣带抽离,她却已经顾不上了,伸出两只手放在胸口,迟疑着揉了一下,果真没有从前那般肿痛了,好了许多。
她低下头,脑中混乱地想起昨夜里的事,面色慢慢飞上两片红云,无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唇。
他们究竞是怎么亲上的?她记不清了,只记得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,如饮酒一般晕眩。
她心里觉得古怪又新奇。
李眠玉在屋子里闷了会儿,左思右想,终于忍不住下了炕。穿戴整齐从屋子出来,她便看到燕是正站在晾衣杆旁晒衣服,他方才换下来洗净的裤子已经挂了上去,李眠玉看着少年修长挺拔的背影,忍不住心里高兴,喊他:“燕龛!”
少年回头,俊俏的脸在晨旭里沉静安然,唇角似带着笑意。李眠玉快步走过去,站在他身旁仰头看他一眼,手又捏了捏他晾晒的裤子,关心他:“你昨夜里怎么会尿床啊?我三岁以后就再没有尿床过了。”燕是:……“他又从木盆里取出李眠玉昨日换下来的衣裙,抖开晾上去,清声:“那不是尿床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梦遗。”
梦遗……李眠玉眨了眨眼,忽然想起曾读过的医书里似描述过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……
因梦交而出精者谓之梦遗①。
李眠玉记得这句话,却不得其解,拿去问皇祖父,皇祖父干咳一声收走了那本医书。
她将目光重新聚焦在燕是身上,好奇道:“所以梦遗是什么?”燕是已将所有衣物都晾晒好,清晨的阳光给他镀上层金色光晕,他看着李眠玉,伸手理了一下她乱翘的额发,少年语气自然:“梦中与人媾和遗出精。李眠玉不懂遗出精是什么意思,但是她已经明白媾和是什么意思,燕是说过,男女之间媾和了才会有孩子,那这自然是再亲密不过的事情。所以李眠玉只关心一事,她忽然眉头皱着,幽幽看着燕毫,“你梦里想和谁媾和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