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“崔云祈……“她锁骨轻缩,想要后退,内衫却顺势从身上落了下来。她仰起头,他的吻落在她锁骨处,濡湿的唇瓣含着,纠缠着她。少年男女相贴,拥抱,裹缠着对方。
李眠玉呼吸急促,紧张无措,他的气息似也乱了,粗糙的手指在她皮肤上跳跃,从她尾椎骨攀上去,轻轻抽掉了她肚兜的带子。她惊慌不已、轻轻打颤,想要后退,他却又追过来。“眶当一-!"一声,屏风倒在地上,她也被绊倒往下摔去,将将要落地时,他搂着她一转身,她趴伏在了他身上,脸埋进了他胸口。轻纱覆在他们身上,李眠玉懵懂间被搂紧了,仰起头想看看崔云祈。恰好一阵风从窗外吹拂过来,轻纱被轻轻吹拂开,露出她的驸马一双眼。漆黑明润,澄澈干净,似星如湖。
李眠玉的心像是被钩子撩着,惊了一下。
李眠玉被潮热惊醒,迷蒙间睁开了眼睛,眼前是昏暗破旧的小屋,墙壁发黑,没有八角宫灯,没有屏风,也没有青铃姑姑,更没有崔云祈。崔云祈……
梦中场景在脑子里模模糊糊的,可她又清晰地记得她似与崔云祈成亲了,住在了一起。
他大白日的沐浴,衣裳都没穿,她竟是悄悄过去偷看。…梦里的她可真是色心大起啊!
李眠玉浑身发烫,脸颊通红,意识还是朦胧的,心神为梦中崔云祈的身体羞赧,还有……他指尖的潮湿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她身上,他濡湿的唇瓣那样柔软地纠缠。
她发了愣,迷迷蒙蒙间后知后觉自己竞是做了那样、那样古怪的梦。李眠玉害羞,余光看到外面天泛起青色了,想到自己今日及笄,难道长大了就会做这样的梦吗?
她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脸,却终于发现自己睡在燕龛怀里,她的手搭在他腰上,她的腿架在他的腿上。
她才做了那样古怪的梦,一下清醒过来就要收回手脚推开他,并满脑子疑问,昨夜里她是怎么睡下的?她的裙裳下没穿小裤怎么办?她都让燕龛出去了,燕龛难道不该缝完小裤自觉出去吗?
可她呼吸急促,目光飘移间看到了燕龛几乎半脱的衣襟,一下凝住。他的衣襟许是被睡梦里的她拽下来的,露出一片胸膛,肌肉、沟壑鲜明,她一下想起梦里埋在崔云祈胸口的感觉,脸一点点涨红。李眠玉为自己做那样的梦羞惭,不想在此时惊动燕龛,便打算轻轻将手脚从他身上收回来。手倒是收得容易,但她的膝盖却又撞到了棍子。她一动,燕是睫毛就轻颤了一下,却没睁开眼睛。李眠玉眉头一蹙,暗恼燕趸怎么睡觉又在腰间插棍子了!这棍子是什么了不得的暗器吗,非要偷偷揣身上!难不成以前他每每先起来都是去把那平平无奇的棍子藏起来吗?
李眠玉心神都被这根讨厌的棍子吸引住了,伸手摸索过去,誓要将这棍子拔出来好好看看到底平凡无奇的外表下有何特殊之处!上次她怎么就没看出来!她的手隔着燕定裤子摸上去,只一碰,便猛然觉悟这暗器果真有点门道……奇奇怪怪的。
李眠玉更好奇了,上下摸索了一遍,够得上她小臂了,藏在裤腰底下。她锁紧了眉,灵巧的手指从燕是腰间缝隙伸进去,打算直接摸到就拔出来。只是她的手指刚钻进去,燕是忽然一个翻身,将她压在身下,她的手被他捉住,腿被他压住。
少年清润的声音有些沙哑,昏暗的屋子里,两只瞳仁漆黑,盯着她,“公主,我说过了,我的这根棍子,不能随便碰。”李眠玉动弹不得,涨红了脸,生了恼:“先前不是都碰过了吗!”“那根棍子是那根棍子,可以随便碰,这根不行。“少年一板一眼,声音很低。
“这根为什么不行?我都让你睡时不要放身上了,格得慌!"李眠玉茫然不理解,又有些无来由的委屈。
少年男女紧贴在一起,潮热的汗粘在身上,燕是呼吸粗了几分,修长的腿与李眠玉纤细的腿纠缠在一起。
少年矫健如猫,一下不吭声了,却忽然靠近李眠玉,唇贴住了她的唇。李眠玉唇瓣本就微张着,瞬间呆住,不敢动。燕是呼吸沉沉,贴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,撑在她上方却没立即离开,他低着声说:“以后公主碰一次我的棍子,我就亲一次。”“你大胆!"李眠玉颊腮嫣红,不敢置信,眼睫乱颤看过去,天色还灰青色,燕是的脸色有些暗,她简直又羞又气,“你疯了吗燕趸!我只是想把棍子从你身上拔下来!它珞得慌!”
说到这,她已是两眼含水,委屈至极。
燕是又靠过来,低声:“我的棍子长在我身上,除非你用刀割下来,否则凭公主的力气,拔不下来。”
李眠玉头一次听说人还会长棍子,她茫然不解,脑子稀里糊涂被燕是的话灌满了。
燕是说完这话,不管李眠玉听不听得懂,从她身上翻身下来,从炕上下来。只是落地的瞬间,他似想到什么,好奇偏过头去看向李眠玉:“圣上把我送给公主时,没有留什么话吗?”
少年声音沉静。
李眠玉下意识偏头朝他看去,她面红耳赤,茫然:“姑姑只说你是皇祖父给我的暗卫,会保护我。”
燕是漆黑的眼垂下来,落在她脸上。
李眠玉因着燕是的话,开始回忆那日从宫中奔逃慌乱时青铃姑姑说的话,她确实只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