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行，我不挑。”
方敏周沉默片刻，“好我知道了。下雪了，你赶快回家吧。”“行。"王衍说完，看到方敏周突然笑了。他刚才送她礼物都不带笑一下的，这个时候笑成这样，王行心生不妙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如果换做平时，方敏周是不会说的，但在这个当下，她试着去戳了戳玻璃纸，“你不是说你住你亲戚家吗？”
“我、我是说住我亲戚家啊。”
“哦。"玻璃纸原来是弹性的，方敏周把书和玩偶抱在怀里，一边想着待会怎么和爸妈说，一边对王衍客气道，“谢谢你送的…礼物，我想想送你什么。”“随便啦，我也随便送的。”
“那……再见。”
“再见，明年见。”
方敏周当真头也不回地走了，王衍头一次觉得自己确实嘴笨，他喊住她：″喂！”
方敏周转身。
雪眨眼间就下大了，纷纷落落，这是深夜，万物俱静。她看见王行一脸别扭，也许就是她自己最避之不及的羞涩，他问她：“我后面唱的那首歌……你有没有听懂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