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的,她可以直接走去,钳住他的下巴,逼迫他看向自己,然后倾斜那盏盛满烈酒的水晶杯,将酒悉数灌入他的喉咙。她会看见他眼尾泛起的红,轻颤的睫羽,微不可察的喉音,还有那片卡布里蓝涌动的细碎洋流。兴许,她还能从那微张的唇上尝到浸染玫香的辛辣。可他并不属于她。她要守望他无尽的年岁,干掉不计其数的人,用满含炽热的眼神刺穿他的身体,灼伤他的皮肤,才能彻彻底底将这个倨傲的人占为已有她托腮,静静地看着谢无奕,他虽然笑着,但这笑是清浅的。眼尾一弯,就像猫咪的尾巴轻轻扫过她的小腿,忍不住呼吸一滞的痒。她好想、好想去亲那双卡布里蓝。
真是疯了,陆钦游。
那双眸子望向她,霎那间她方寸大乱,唯恐对方能看出什么。可转瞬间,他又挪开目光,望向旁处。
她松了口气,内心却漾起酸味。她抬起眼帘,谢无奕眨眼的速度慢了,也不像之前那样毒舌,他累了,疲于被众人簇拥,却不想让任何人扫兴而强撑着。不知为何,这样的谢无奕让她突然升起一股血气,心脏一空,失重感催动全身的血液飞速流淌,让她产生了一种身处异界的幻觉。如蝶的侧影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个身影重叠,蔚蓝的海,轻柔的风,他无力地倒在她的怀中,眼睛的颜色那样浅,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。“时候不早了,我们早些结束吧。"陆钦游为了说服还在劲头的几人,“我有点怕黑,不敢太晚回去。”
此话一出,纵使不想走的人也必须得走了。“我送你们回去。“谢无奕大手一挥,众人打道回府。车内空间宽敞,盛下七人绰绰有余,阿丽莎自然跟雪莉腻在一起,卡夫卡未都原不想跟对方挨着坐,但都不肯离开卡斯特,于是塑料兄弟草中间隔着一个卡叔。这样一来,陆钦游自然就坐到了副驾驶。谢无奕把几人分别送到路口,他的住处再往前不远就到,却将车一倒,向反方向驶去。“队长,把我送到前面路口就可以,那里有公共自驱车。”他没回答,也根本不给陆钦游下车的机会。“队长,你看起来有点…她想了想,“累。”“闭上眼休息一下,马上就到。“谢无奕无所谓道,“再说我一个皮糙肉厚的男人开个车有什么可累的?多操心操心心自己吧,小孩。”她自然是无法违抗队长的命令,偏过头看向窗外的夜景。玻璃倒映着谢无奕的侧脸,灯影忽明忽暗,显得那双眼睛更加生动。涌过的夜流在他的侧脸映出时蓝时白的光痕,那双眸子在蓝光下会变得更蓝,若是暴露在白光下,就会变成卡布里蓝。
不能再看下去了,她想,不然会疯的。
谢无奕确认她不再动作后,才肯稍稍软了后腰,贴在椅背上借一点力。三分钟的车程,他却觉得无比漫长,好像有蚂蚁顺着后腰爬上他的耳根,又麻又痊心跳很乱,乱到不能自已。他分不清到底是酒精还是信息素作祟,又或者都不是。
他将车子停在她的房门前。他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,不见反应。陆钦游安静地睡着,丝毫不像平日里那么沉静稳重。“小孩?”
他下意识伸出手,指尖停在她的脸颊前却又缩了回去。他越界了。
无奈之下,他只能拔高音量:“醒醒,陆钦游,不要装睡。”她闭着眼,睡得正香。
真是拿她没办法。他叹了口气,绕到副驾驶位将她抱起,怕吵醒她所以动作格外轻柔。到门口时,他换成单手来抱,用密钥刷开大门,长腿一迈踏进屋内她猜得没错,谢无奕作为自己的监护人手里一定有这里的钥匙。第一天刚进来的时候,她就觉得整栋房子被人精心打扫过,角落里各种可爱摆件明晃晃写着"我谢无奕给你买的,不喜欢也得给我摆上"。由于过人的记路能力,即便只来过一次,谢无奕也能轻车熟路地走到卧室。他把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,替她掖好被角。枯枝于夜风中轻轻摇曳,月光照在她看似熟睡的脸上,一切都显得如此静谧。他静静看着她的睡颜,眼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,曾几何时,他也这样看着安安入睡。
“睡吧。"他轻轻道,起身之时忽然一晃,略显消瘦的身体在空中摇摇欲坠,似折断于冬风的蝶翼。
谢无奕凭借本能没有直直砸下来,而是虚虚地拢在她身上。连他自己都没想自己会虚弱到这种程度,呆愣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睡颜。他的呼吸些许混乱,余温撩至她的耳根,柔柔地打了个圈。
她的手指一动,而他丝毫没有察觉。
谢无奕恍然惊醒,迅速起身,与她拉开一段距离。他摸了摸发硬的腺体,震惊得不能言语。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信息素紊乱便是见她不久,而这是第二次仅有的两次信息素紊乱都和她有关。不同于第一次,这次他明显地感觉到距离过近带来的异样,离她越近,他便愈发无力,几乎不能控制自己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因为头晕才摔倒,而是腿软。冥冥之中有股说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