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话了,我要专心,免得钩错了。”
“老婆什么时候学会的新技能?”
“就这阵子,娜汀教我的。”
“我老婆女人缘很好,"蒋佑感叹道。
“哎呀,“初禾眉头一皱,回针,“你好烦,我钩错了。”要送给婆婆的礼物,时间紧任务重,初禾重申,“你别跟我讲话了。”等飞机落地,一张祖母格的小坐垫也钩好了,初禾拿在手里,高高兴兴地给蒋佑展示,“怎么样?你觉得她会喜欢么?”蒋佑想到波士顿家里,满墙的花花绿绿,感叹道:“你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。”
他以前统称那些花格子毯子是“布”,看得他头晕眼花,现在由初禾科普,原来这些"布"的学名是“祖母格”。
天啊,以后他们的家里的墙上,不会也都是这些"布"吧。初禾问:“要不要我也给你钩一个?你放车上。”“不了,"蒋佑连连摆手。
“你不喜欢?"初禾看出他眼里的那一点点嫌弃。“不够商务,"他连忙说。
“也是,“初禾眼睛一转,“那家里可以装饰一些。”蒋佑简直要昏死过去,但还是说:“好,老婆喜欢就好。”两人欢欢喜喜地回家。
越野车沿着乡道一直开,最后停在一间乡村小别墅前。但从门口野趣满满的花草看来,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不拘一格的风格。的确,面容柔和的妇人开门时,一只手上戴着手套,手套里握着沾着泥的胡萝卜,看样子刚从地里拔出来。
“是初初来啦,"蒋母笑眯眯地冲初禾打招呼,正欲伸手和她握手,胡萝卜举在半空,长长的叶子晃悠,“啊哟,我还没洗手。”初禾愣了愣,心空落了一拍,以为这是她拒绝和自己握手的一种委婉表达,不料蒋母上前,手向外伸,两只胳膊把初禾往里揽了揽,轻轻抱住了她,“这么远来,辛苦你啦。”
“妈,“蒋佑把行李从车上拿下来,“你衣服上也是泥,把她身上碰脏了。”“不好意思哟初初,"蒋母笑笑,“不过没关系,我给你们准备了睡衣,进来换就好了。蒋佑这个nerd,一点情趣也没有,就是这么烦。”“嗯,"初禾心下一暖,腼腆地笑笑,“好。”“蒋佑,你先带初初参观下家里,我给你爸打电话。”“他去钓鱼了?”
“是呀,他说给初初钓一条大鱼回来吃,我的胡萝卜和青菜都是刚拔起来的,有机种植。”
“初禾不吃胡萝卜。”
初禾扯扯蒋佑的袖子,摇摇头,觉得他在家太放肆了,怕给长辈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只听蒋母说:“哦,那白萝卜吃不吃呀?白萝卜也长大了,烧鱼也好吃的。”
蒋佑望着初禾笑,用口型问她,“白萝卜吃不吃?”“吃吃吃,"初禾连忙小声地回答。
“她说她吃白萝卜,“蒋佑说着带初禾往自己房间走,“她睡我房间,可以吧?”
“不然呢?"蒋母急匆匆往后院菜地里去,边走边嘟囔,“你的老婆,不睡你房间睡哪里。”
初禾悬着的心,这才落下来,紧张的情绪消散,她得以环顾四周。“呀,”她看到墙上的花毯子,“你妈妈玩钩织是专业的呀。”话毕她把小坐垫从包里拿出来,“记得提醒我,等会送给她。”蒋佑说:“先进房间歇歇吧,他们一个拔萝卜,一个钓鱼,还得好一会儿才能吃上饭。”
这间别墅倒不算大,但各处都很温馨,四处都是小碎花和钩织,主卧和书房在二楼,蒋佑的房间则在一楼,推开房门,和整栋屋子截然不同风格的房间映入眼帘。
这里隐约能见"少年蒋佑"的影子。
米白色的墙壁上没有过多的装饰,一米三五的单人床靠在墙边,上面铺着简洁的蓝白色格纹床单,同色系被子铺得平整,大书桌上是一台大显示屏,屏幕上搁着一个电竞耳机,桌旁是整面书柜,上面还留着他读书时候的课本和作业本,球队的合影,奖杯奖牌。
初禾像探宝一样,东摸摸西看看。
蒋佑问,“怎么?”
“好像觉得你变年轻了,“她顽皮地歪歪脑袋,指了指照片上抿着嘴唇一脸正派的男孩,“……嗯,见到了你小时候,嫩嫩的,不像你。”蒋佑一下子被噎到,但他也不能反驳说:“难道我现在老老的?”在她面前,他的确老老的。
“不过还是帅的,就是好像眼神有点呆,“初禾拿起相片,仔细端详,一本正经地问道:“为什么你以前不谈恋爱?应该有很多人追你吧,在这边也没有老师抓早恋。”
嗯嗯,很可疑。
蒋佑说:“这问题让我怎么回答?”
“如实回答呗,怎么,不能回答?”
“就是,没那方面的想法。”
“你那方面的想法应该很多一一”
“真没有。”
读书时,每天只想做题,只想赢,只想当第一名。扎高马尾的少女狄若非邀请他一起做小组作业,他要先看看她的过往成绩;招蜂引蝶的玩咖崇文谨喊他去酒吧潇洒,他会说:“没时间,作业还没写完。总之,蒋佑不好意思说,从前相熟的朋友都说他是不折不扣的“nerd(书呆子)“。
顶多因为长得帅,偶尔被不熟的人误认为是“hot nerd(智性恋天菜)"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