鸭腿拿出来,用干净的指尖轻轻擦了擦嘴角,柔声对儿子说道:“慢点跑,别摔着。”
她把鸭腿递到棒梗手里,眼神里满是宠溺,“快拿着吃,吃完赶紧回家写作业,别光想着玩。”
“知道啦!”
棒梗接过鸭腿,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,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,他也顾不上擦,含糊地应了一声,就一溜烟跑进了屋,只留下一串欢快的脚步声。
何雨柱看着这一幕,忍不住笑了起来,打趣道:“秦姐,你这手刚洗完尿布,就这么把鸭腿递给棒梗,多不卫生啊?”
“就你穷讲究!”
秦淮茹白了他一眼,随手从木盆里撩起一点水,作势要泼他。
何雨柱慌忙往后退了两步,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,脸上却满是笑意。
秦淮茹看着他这副狼狈又讨喜的模样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眼尾的媚态像水波似的漾开,连带着声音都软了几分:“你也有怕的时候?”
“那可不?”
何雨柱往前凑了两步,眼神灼灼地看着她,语气带着几分认真,又掺着点戏谑,“我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秦姐你发怒,你一皱眉,我这心里就发慌。”
他这话听得秦淮茹心里甜丝丝的,可一想起昨儿的事,又忍不住幽怨起来,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,语气带着点委屈。
“那昨儿你还扔下我一个人跑了?让大嫂看笑话,我都快羞死了。”
何雨柱见状,索性往前凑得更近了些,几乎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。
他压低声音,语气带着几分促狭,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暧昧:“秦姐 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啊。”
他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轻轻扫过,声音低得像耳语。
“你想想,昨儿那情况,我都没尽兴,可不是亏大了?”
这话像一团小火苗,瞬间点燃了秦淮茹的脸颊。
她白皙光滑的皮肤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颈,连耳垂都透着诱人的粉色,美眸里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又染上娇嗔。
她伸手就去撩木盆里的水:“你这混账东西,嘴里就没句正经话!”
何雨柱早有防备,嘿嘿一笑,转身就往自家方向跑,一边跑一边回头笑道:“秦姐,下次我一定补偿你!”
秦淮茹望着他溜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,手里舀着水的动作僵在半空,终究是没舍得泼出去,只对着那抹远去的身影轻轻跺了跺脚,力道软得像棉花。
她咬着下唇,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又气又羞的笑意,脸颊依旧烧得滚烫。
这家伙,都这时候了还没个正形,嘴里那声“补偿”说得暧昧不清,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藏在话里的撩拨?
分明就是没安好心!
晚风带着烤鸭的醇厚香气漫过来,混着秋阳残留的淡淡暖意,拂过她泛红的脸颊。
她低头看向自己浸得通红的双手,指尖还带着凉意。
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,又甜又麻,方才那点怨怼早被这混账东西的调笑搅得烟消云散,只剩下满心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赧与悸动。
斜对面厢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易大妈拎着蓝布围裙走了出来。
她本想着趁老伴易中海还没回来,赶紧到水池边把围裙涮干净,可刚走到廊下,就瞥见了水池边那一幕。
何雨柱和秦淮茹正凑在一块,你一言我一语地逗着趣,那语气软乎乎的,带着旁人插不进去的亲昵。
秦淮茹偶尔白一眼、跺下脚,娇嗔的模样藏不住眼底的笑意;
何雨柱则嬉皮笑脸地凑上前,嘴里的话听着就带着几分撩拨。
易大妈脚步一顿,悄悄往后退了半步,隐在廊柱后头,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。
这俩孩子,也太不避嫌了!
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打情骂俏、厮混在一块,院里人来人往的,难免被人看了去说闲话,像什么样子?
她心里嘀咕着,手里拎着的木盆都忘了动——原本只想洗个围裙,可这会子上去,岂不是煞了人家的兴致,自己也怪尴尬的。
可转念一想,易大妈又悄悄松了口气。
柱子这孩子虽然跳脱,可对淮茹是真上心,两人这么明晃晃地亲近,总比让自家那口子易中海惦记着强。
老伴这些年对秦淮茹的心思,她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只是不愿点破,如今有何雨柱这么个“活宝”缠着淮茹,倒也断了老伴那点不该有的念想,也算是件好事。
直到看见何雨柱嬉笑着跑回自家屋,易大妈才拎着木盆,慢悠悠地走到水池边。
秦淮茹刚平复下怦怦直跳的心跳,脸颊上的红霞还没褪去,透着几分娇憨的红晕。
她抬头看见易大妈,连忙柔柔地喊了一声:“易大妈。”
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软糯,像是刚被人逗弄过的模样。
“哎,淮茹忙着呢?”
易大妈放下木盆,脸上堆起温和的笑,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轻轻扫过,又瞥了眼旁边装着尿布的木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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